他對鮑勃微笑著,然後說: 「這是只非常聰明的狗。 」 「哦,是的,先生。 鮑勃最通人性。 」 她打開另一扇門。 「這是會客室,先生。 」 一看這會客室,就使人聯想到過去室內散發著一種輕微的百花香味。 印花沙發罩顯得舊了些,圖案上的玫瑰花環已褪色。 牆上掛著版畫和水彩畫。 屋內有很多瓷器——一些矯健的牧羊人和牧羊女像。 地上鋪著刺繡坐墊。 漂亮的銀框里的照片也都退色了。 還有很多鑲嵌細工的盒子和茶葉罐做擺設。 而最最吸引我的是在玻璃台板下有一對薄絹紙精工剪制的女人。 其中一個女子搖著手紡車;另一個女子的膝頭上有一隻貓。 在我周圍又隱現出「公子小姐」昔日的良辰美景。 那是多麼消閑、幽雅的日子呀!這是一間真正的「隱居室」。 貴婦人門坐在這裡做刺繡活兒。 就是家庭里受寵的男人,在這裡吸支煙,也會破壞室內的古色古香,那就要把窗帘拉開,換換空氣。 我的注意力讓鮑勃給吸引住了。 它坐在精緻的小桌旁,目不轉睛地盯著桌子的抽屜。 當它看到我在注意它時,便發出短促的哀鳴聲,看看我,又看看桌子。 「它要什麼?」我問。 我們對鮑勃的興趣,顯然使女主人十分高興,無疑她也很喜歡它。 「要它的球,先生。 它的球過去常放在抽屜里。 所以它坐在那裡向人們請求。 」 她變了一下聲調,用假嗓子高聲對鮑勃說: 「球不再在那兒了,漂亮的小鮑勃,球在廚房裡,我的鮑勃。 」 鮑勃不耐煩地把目光轉向波洛。 「這女人是傻瓜。 」它似乎在說,「可看上去你是個有頭腦的人。 球是在某個地方——這抽屜就是其中一個放球的地方。 這裡總是放著一個球。 所以現在這裡衣服有個球。 很明顯,這是我的邏輯,是不是?」 「現在球不在這裡了,乖乖。 」我說。 它懷疑地看看我。 然後,當我走出屋子時,它慢騰騰地跟在後面,流露出不相信的樣子。 女僕人帶我們看了各種各樣的碗櫃、樓下的一個衣帽間,還有一個小餐具室。 「女主人經常在這兒把花插在花瓶了。 」 「你跟你女主人一起很長時間了嗎?」波洛問。 「二十二年了,先生。 」 「就你一個人在這兒照管嗎?」 「我和廚師,先生。 」 「她跟阿倫德爾小姐也有很長時間了嗎?」 「四年,先生。 原來那個老廚師死了。 」 「假如我要買下這房子,你準備留下來嗎?」 她臉上微現紅暈。 「您太好了,先生,可我要退職了。 您知道女主人留給我一筆不算少的錢,我準備到我兄弟那兒去,我現在呆在這裡只是為了勞森小姐的方便——照顧一下所有的事情。 」 波洛點點頭。 在暫時出現的一剎那沉默之中,我們聽到另一種聲音。 「砰,砰,砰。 」 這單調的聲響越來越強,好象從上面傳下來的。 「是鮑勃,先生。 」她微笑著說,「它得到了球,正把球順著樓梯扔下去。 這是它喜歡的遊戲。 」 當我們到達樓梯底下時,一個黑色的橡皮球從最後一層階梯上,砰的一聲落了下來。 我抓住球,往上看了看。 鮑勃正躺在樓梯頂上,爪子張開,尾巴輕輕地搖擺著,我把球向上扔給它,它靈巧地接住球,津津有味地玩了一會兒,然後把球放在爪子之間,再用鼻子慢慢地把球往前頂,最後把球頂下來,球又一次順著樓梯滾下。 鮑勃看著球往下滾,欣喜若狂地搖擺著尾巴。 「它會一連好幾個小時地這樣玩耍,先生。 這是它必玩的遊戲,整天這樣玩。 現在行了,鮑勃。 先生們還有別的事要做,不能總跟你玩。 」 狗是增加友好交往的了不起的促進者。 我對鮑勃的興趣和喜愛,完全打破的這好心的女傭原來的生硬態度。 當我們往樓下卧室那一層走去時,我們的嚮導喋喋不休地向我們講述鮑勃如何精靈,真使人驚奇。 球留在樓梯底角處。 我們走過鮑勃身邊時,它極其厭惡地看了我們一眼,然後風度翩翩地爬下樓梯去取球。 當我們上樓往右轉是,我看到它嘴裡叼著球,又慢騰騰地爬上來了,這次,它有氣無力地爬著,猶如年邁的老人受不義之人的驅使,沒一點力氣了似的。 當我們在卧室里踱老踱去時,波洛開始慢慢套我們女嚮導的話。 「曾經有四位阿倫德爾小姐住在這裡,是不是?」他問。 「最早是四個,先生,但那是在我到這裡以前的事了。 我來時只有艾格尼絲小姐和埃米莉小姐了,而我來后不久,艾格尼絲小姐也去世了。 她是家庭里最年輕的。 真有些奇怪,她竟死在她姐姐之前。 」 「我想她不象她姐姐那麼健壯吧?」 第2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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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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