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允許我發言。 」WHO理事長彼爾久講話了。 「我建議審查委員會會議休會,先討論一下究竟受不受理船長和院長的辭職。 如果會議堅持開下去,必然引起船長和院長的辭職。 依我之見,人為地引起混亂並非上策。 不知各位意見如何?」 「同意。 」 律師巴塔松首先表態—— 「關於馬拉德上船一事,我們也有錯誤,財團本部應當明確表示拒絕,但沒有這樣做,我們也應當進行檢查。 我同意審查會議休會。 作為最高委員會的成員之一,我已經了解到白鳥船長在平息叛亂、挽救癌病船過程中的忘我表現,我對他抱有感謝之意。 」 巴塔松的這番話是有意說給林奈聽的。 應該說林奈並不真正理解已故斯克德的意圖。 中斷審查委員會會議的提案,委員中除林奈以外全都贊成。 林奈沉默著,無可奈何地沉默著。 白鳥船長從會議室起身出來的時候,有三個客人已經在等著他了。 三個人白鳥都不認識,都是第一次見面。 其中一位是青年,另二位是老頭兒。 白鳥當然也不知道他們是哪國人,也許是非洲人,白鳥這麼想。 三個人都赤著腳,身上圍著又臟又亂的布。 除了三個客人之外,還有一名新加坡領事部門的官員和一名警官。 白鳥把五個人請進辦公室,同時叫來了翻譯。 原來那三個人是從印度尼西亞的瑪丹來的,是塔亞克族人。 他們從婆羅乃島西端的卡布阿斯河出海,然後乘小船來到新加坡。 領事方面的官員把他們講的土語譯成馬來語,然後再由翻譯譯成日語。 那位年輕人的名字叫哈尼夫,今年剛剛十四歲。 塔亞克族是個尚未開化的民族,居住在卡布阿斯河上游一帶,從事養雞、養豬業,也搞點農業,過著與世無爭的安靜的日子。 可是從去年十月起,那一帶流行一種奇怪的疾病,開始發高燒、出濕疹,然後皮膚破裂,接著便是死亡。 人們拚命地祈禱,也無濟於事,半個月的時間就死了十幾個人。 卡布阿斯河上游那一帶沒有醫生,相距七百公里以外的地方才有醫院,這中間又沒有路,有的是泥濘的草地和沼澤地。 少年哈尼夫一家共有十四口人,僅僅半年時間,病魔奪去了他一家八口人的生命,留下的只五位老人和哈尼夫。 如果哈尼夫一死,這個家族就等於斷宗絕代了,因此,哈尼夫的倖存就成了五位老人唯一的希望。 到了七月,哈尼夫突然變得奇怪了,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料事如神。 有一天,他說第二天要死一頭豬,第二天果然死了一頭豬。 這個家族是把草木都當作神靈加以崇拜的。 老人們說「哈尼夫是個有靈性的人」,他們象崇拜神一般地崇拜著哈尼夫。 幾天以後,一位白人傳教士來到了卡布阿斯河一帶。 這位傳教士在村子里住了幾天,他看了看哈尼夫,搖了搖頭。 在離開村子時他說哈尼夫有病,病在腦子裡,如果拖延下去,哈尼夫會死的。 老人們向傳教士討教靈方。 傳教士讓他們把孩子送到醫院,並且留下了一封介紹信,然後動身到山區去了。 老人們帶上十二隻雞和三頭豬陪著哈尼夫出發去醫院,走了許多天到了醫院。 他們把傳教士留下的介紹信交給大夫,大夫說要等幾天檢查一下。 老人們便在河邊守護著雞、豬,等待著。 結果醫生告訴他們,哈尼夫患的是惡性腦腫瘤,已經無法治療了。 老人哭喊著向醫生求助,希望他能想想辦法,但醫生委實已經無計可施了。 哈尼夫的癌症已經擴散到大腦底部,世界上還沒有一個大夫能做這樣的手術。 醫生猛然想到癌病船九月一日離開日本橫濱港,如果他們能找到癌病船,也許能有什麼辦法。 癌病船彙集了人世間的智慧,是一條向病魔挑戰,給人類以希望和光明的船。 九月十日船將抵達新加坡。 醫生把這一情況告訴了老人們。 這些老人連貨幣也不認識,唯一的財產是那十二隻雞和三頭豬。 他們只知道到醫院來,對什麼癌病船,他們聽也聽不懂。 大夫詳細地向他們說明了情況,他們商量了一下,便決定來碰碰運氣。 他們賣掉了雞和豬,買了一條小木船,然後出海了。 歷經千辛萬苦,九月六日到了新加坡,但在旅途上有三位老人先後死去了。 如果再拖下去,剩下的兩位老人也性命難保,因此,他們對癌病船抱著極大的希望。 當地政府也同意把孩子送到癌病船上去。 白鳥看了看少年。 少年瞪著大眼等待著。 「我一下子也很難明確回答你們。 」白鳥只是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 第二章 新加坡會議(2) 二 新加坡防癌會議非常活躍。 會議分三個部分進行:集中講課;治療和研究;在船上醫院不斷為各國大夫帶來的患者做手術。 會議主要角色當然是院長巴林松,他又要講課,又要做手術,忙得不可開交。 這會兒,他抽空來到白鳥的辦公室。 「怎麼樣?」白鳥問道。 「百分之五十對百分之五十吧。 」巴林松回答著。 第1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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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病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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