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山想繞到他的背後,沒必要象銀行強盜那樣採取粗暴的行動,而是將獵槍的槍口輕輕地抵在同貫的背後。
「船長,停機吧,請把手舉起來。」
同貫仍望著前方發問:「為什麼演戲?」
「同貫君,失禮啦。請老老實實地進船長室吧。這不是演戲。其他三人已由我的夥伴帶進船艙里。其實我們只想借用一兩天你的船和槍。」
「船!」
好不容易,同貫醒悟過來,瞪著眼珠:「這船是我的命根子請不要這麼霸道!」
「只是借,其實你拿二、三個月不狩獵也並不困難,我們會按規定給你巨額酬金。快,停機,走到船長室去。今晚由美麗的模特兒看護你!」
「女人!蠢豬!我對女人沒有興趣,想停機,你除非把我同貫幸平……」
還沒有讓他說完,津山將槍換過手,用槍托向同貫的腹部打去。他本想瞄準心窩,讓他昏過去,然後拖進船長室。
但同貫不是那種任人擺布的人,他反手打了過來。於是津山舉起槍托連擊兩下將同貫打倒在地。
就在腹部受到第二次打擊后的瞬間,同貫用驚人的力氣反抓住槍托,拉到身邊,然後狂吼著向津山衝撞去。兩百斤重的身體撞得津山東倒西歪,站立不穩,倒向同貫。兩人抱成一團,在駕駛艙的壁上扭打,最後都倒在地上。他們累得精疲力盡,都默默地怒視著,稍後又在地上不斷的揮拳對打。津山在學生時代學過柔道和橄欖球,對自己充滿信心。但是同貫全身充滿了土匪的野性,跳跳蹦蹦地圍著他轉圈子。津山冷靜地坐在地上,慌亂的目光宛如突然接觸到獵槍槍管發出的光亮。
這時,在駕駛艙的入口處,夥伴尾崎端著槍,對準了在津山身子旁正欲撲來的同貫後背。
「不要射擊!」津山阻止道。
「我是打同貫!」
就在兩人叫嚷的瞬間,津山的下巴挨了一拳,踉蹌著腳步,身體靠在牆上慢慢地倒在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同貫那巨大的身軀飛奔過來,抱住津山的頭就往牆上連撞了好幾下。這時的津山只剩下一點點呼吸了。
同貫的左手不知不覺地掏出剝皮的刀子,刀尖對準津山的動脈。
同貫歇了口氣,穩定了情緒,偏著腦袋,刀子寒光閃閃,他口裡接連不斷地說著:「津山君,你還有人情吧!為什麼要卑鄙地偷襲我!」
「偷襲……?」津山好不容易換過氣來。
「請不要裝蒜,想搶劫這隻船吧,以為我不知道?剛才的無線電聯絡才使我明白過來。」
「是嗎?」被同貫緊緊地揪住衣領的津山用那凄涼的眼光盯著他。
「如果同你的夥伴有嚴守秘密的條約,那麼從你的口裡也許可以透露一點。津山君,你們搶劫這船和槍枝,難道是想掠奪蘇聯核潛艇運送的鑽石?然後趕往目的地——是這樣嗎?」
「同貫,少說廢話,你打算怎麼辦?」
「別忘了,這裡不是你們東京人的地盤,是我的獵場。如果你能說出御朱印船同蘇聯核潛艇的接觸情況,以及你們的全部計劃,我還是象以前那樣對待你們。」
「難道同貫君……」
「你不開口,我也想得到由於蘇聯核潛艇的橫徵暴斂,為了生活,有人不得不向蘇聯透露機密,而日本也沒有機密保護法。我討厭蘇聯,走吧,全速駛向目的地!」他用狂吼般的聲音說著。
是命令般的話音。
津山閉上眼睛,突然又睜開雙眼:「同貫君你首先得移開你的手。」
真是出現了奇怪的形勢。
沒有想到同貫站在自己一邊。
但結果不是一樣吧?重要的是使用船和武器,起初想的是劫持,不成再把同貫等三人拖到這邊來,這樣的考慮是自己這方不能有強大的對手。
一切談妥,津山回到船長室,森尾美紀斜躺在床上。
她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津山。
「剛才的話是真的?」
「都聽見了嗎?」
「嗯,掠奪蘇聯鑽石是真的?」
「真的,但是你最好什麼也別知道。別卷進危險之中,在船上你什麼都不知道,僅是藝妓。——這樣最好。」
「聽見打鬥的聲音,我跑過去,然後就聽見啦。事到如今,不能再若無其事了,鑽石值少錢?你們真的決定掠奪蘇聯鑽石?」
津山沒有回答,靠近床沿伸手將美紀壓倒。被褥里美紀全裸著身子,撒嬌地彎曲著白嫩的裸身,緊緊地抱著津山。
給同貫這麼一個漂亮的身體作為禮物,媽的,真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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