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吟月怔怔的看著他們,木然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王八眼忙上前解釋「這是廠裏的接待員,他通過了,才能領進廠。你先在這個廠子幹著,我會時常來看你的」他走上前,拍拍她的肩,仿佛給她一種安定。
眼前的彪漢,憨厚的笑了笑「大姐,看你這樣子是第一次出門吧?別有啥顧慮,好好工作不少掙呢」他的話讓趙吟月緊繃的心弦慢慢的放下來,惶恐的眼光有了變化。但還是顯得有些局促不安,淺淺的一笑「好的」
「那你就先隨他去吧。看著,這張照片是我用手機拍下來的,我說哪做哪,現在就把它刪除,你可以放心了」王八眼不停的按著手機鍵子。
趙吟月看他把照片徹底刪除了,才深深的籲了一口氣「再也不受你的任何擺布了」她心裏恨恨的想著,不住的扭擰著自己的手背,以求釋懷。
那人左轉右繞,把她帶到一個更加僻靜的地方。一間低矮破舊的草房前停住腳步「還有一段山路,你一定很累了。這是個沒人住的房子,你先進去歇會兒,我上廁所一會兒就回來」還沒等她說什麼,他就甩動著兩支胳膊鑽進了樹林。
晌午的陽光像烙火一樣炙烤著她,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流。她看見小屋沒人,便決定到屋裏避避暑。屋內很黑,她好一會兒才適應這種由亮到暗的轉變。剛坐穩就聽見咣當一聲,門被關上。她趕緊跑到門跟前,卻怎麼也拉不開,仿佛被釘住一樣牢固。「別拉了,門已經鎖上了」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沖屋大喊,好象太監再世。
「鎖門做什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努力的拍打著,用身體竭力的撞擊著。仍舊是徒然的守在裏面,拎包從手中脫落,砸在她的腳面上。無望的哭喊「你們這是犯法,快,放我出去」
「省省力氣吧,再怎麼叫,也不會有人聽見的。這附近都沒人住,我去洗澡,一會兒回來看你」他獰笑幾聲,急急的跑開了。
趙吟月頹然的坐在地上,抹了一把眼淚。「趕緊想辦法逃出去」她四下望了望,窗戶釘有鋼筋,顯然是事先准備好的。憑她自己逃出去是談何容易啊!
生不如死的生活三
外面的陽光漸漸隱去了毒火,一團雲彩將它裹住。
屋內陰暗潮濕。炕上鋪了一塊葦席,還有三處損壞露出炕土。多腿的白色潮蟲悠閑的爬來爬去。北面擺了兩個木頭箱子,杏黃色卻布滿黑漆,看來也是多年不曾擦拭。箱蓋上擺了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個插蠟的瓶子,瓶子上滴滿成串的蠟油。醬碗黑乎乎的粘作一團,筷子是用樹條削皮制作的,筷頭已被咬的希癟。一把梳子躺在醬碗的旁邊,梳子上塞滿發垢還夾有幾根頭發。地上幾個塑料袋姿態不一蜷縮著。一個沒蓋的水桶歪著屁股斜靠在牆邊。少半袋的小米,口卻紮的緊緊的。這就是這家主人的全部。
趙吟月淡淡的看著,更加的絕望和傷悲,如同陷入沼澤泥潭,心灰意冷到了極至。「哢」門被打開,一個矮小身影跳進屋,迅速的反身將門鎖上。鑽進屋,賊溜溜的小眼睛環視著眼前的她。嚇得她驚恐的退後幾步,死死的盯著他。
這人比她矮些,小眼睛大嘴叉,一座通紅高聳的酒糟鼻彰顯著它的地位。禿禿的頭頂沾有水珠,又像急走的汗水。
「幹什麼?」她瞪大眼睛,聲音不免的有些顫抖。
「你說幹什麼,花錢買的你,當然……」他咧開他的大嘴,露出兔子一樣的門牙,齜齜的怪笑。
「你這是犯法,趕緊放我出去」她退到牆邊,無法動彈,仍驚恐的望著他。
「犯法?哈哈……這地方窮得連老鼠都不願意來,誰知道你在這兒呢,誰曉得我犯法」他摸了一把光禿禿的頭頂,張開雙手向她逼近。
「救命,救命啊」她聲嘶力竭的哭喊。
他像個麻利的猴子竄上前。一把抱住她,她掙紮,她推攘,仍無法擺脫。他順勢掏出一根繩子,三繞五纏就把她綁住。他抱起她,仿佛托起一盤蛋糕,輕松的不以為然,隨即品嘗松軟、甘甜爽口的美味來。
「放了我吧,我還有孩子」她無望的幾近哀求。
「想得美,我那三千五百塊不是泡湯了嗎,這錢多難借」他將她放在炕上,眯著小眼睛死死的盯著看。他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女人,也是第一次觸摸女人的身體,軟軟的感覺,讓他心生舒坦。
「我會把錢還給你的」她的淚水溢滿眼眶,唰的一下,兩趟分流,滾過耳際,濕了發絲。
「還是讓我先嘗嘗做男人的滋味吧」他迫不及待脫下上衣,猛的甩到一邊,瘋狂的撕扯著她的衣服,像猛獸撲食的狠樣,紅紅的酒糟鼻貼近乳胸深吸了一下。
「不要,不要……」她使勁的晃動著腦袋,不停的哭喊,無奈於手腳被死死的綁住。
人在集中精力享受某一東西時,需要一份安寧和舒暢,否則就會心生厭煩。此時的他確實有些惱怒,隨手將炕上的衣物團了一下,狠狠的塞進她的嘴。她所有的哭喊變成一股巨大的氣流,在口腔回旋,像升騰的水流,終有下滑的時候。
他施展著四十五年來的所有氣力,舞動著奔湧的熱情,將身體壓向她。老光棍終於嘗到了女人的滋味,像吃香蕉一樣,扒了皮,一口一口慢慢的品嘗。最後,吧唧一下嘴,打心眼裏瀉出一股清流,爽快、舒心、留戀的。
「以後給我老實點,別耍歪念子」完事了,他和她並排躺在一起,不時的撥弄著她的胸。
趙吟月的眼神迷惘的像空洞的幕,深邃的無法探求。呆呆的躺在那兒,胸部還袒露著,緊捆的雙手無能將衣服拽下。勒得有些疼,心麻木的無法洞悉這痛到底有多深徹。一團思緒塞滿頭腦,雜亂的無法理清。
悲慘的生活真是生不如死,她常常在夢中尖叫痛哭流涕。她想到了鬧鬧,兒子是她活下去,逃離這裏的動力。她抹幹眼淚,找機會一定要逃離這裏。
只有在吃飯洗刷時,他才將她松綁。即便上廁所他也在附近監視著。她成了她的工具,沒有溫暖,滿是傷痛的工具。他用她總是那麼理所當然,盛氣淩人的樣子。每晚他都要爬她身上幾次,恣意的享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