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羞人還是其它,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陌生而玄妙的快感,教她連拒絕都辦不到。
當他揉壓住敏感珠蕊時,泉湧的蜜液作出了對他的回應,他不再遲疑,長指一舉探入──
‧x那間,他僵住動作,狂奔的欲火止了延燒速度,他驚詫地抬眼看她。「你是處女?!」
不會錯的!他所碰觸到的阻礙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香漓無言以對。
「你的要求是什麼?」他警戒地問。
沒錯,他是遊戲人間,他是放蕩不羈,但什麼女人能碰,什麼女人不能碰,他向來很懂得節制,不沾惹良家婦女是他的原則,「負責」二字,他光想便冒上一把冷汗,若眼下的女子圖的也是這兩個字,他寧可此刻欲火焚身至死,也不願住後的日子苦受約束,犧牲掉大好的自由。
他問得太直接,香漓反而不知如何響應。
見她難以敵齒的模樣,已然沸騰的欲火更是熄了大半。「說啊,你到底要什麼?」
壓下羞愧,她對上他的眼,坦然直言。「五十兩。」
「就這樣?」朱玄隸難掩訝異。
她難道不曉得,女人的初夜是很值錢的,尤其是她這樣一名清華韻致的女子,她就是要求五百兩,他都覺得委屈了她。
「是這樣。」她堅定地回應。
「沒有其它的了嗎?」他接著道。「你應得的不只如此。」
「或許。」她學著他幾日前的口吻回道。「但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你的名利與身分。」
她可以索求更多,讓自己衣食無虞,但她不會這麼做。走上這條路,她別無選擇,但她不容許連最後一絲尊嚴都喪失,若真這麼做,那麼她今日賣的,不僅僅是肉體,她連靈魂都出賣了!
不,這點基本的傲骨,她宋香漓還有,就算會餓死,她也不容許這麼作踐自己,今日的一切,單單是為了蕭銘誠,若往後他無法諒解,她也認了,只求問心無愧。
本以為,這般不馴的回答,定會惹惱他,然而,他的反應永遠是這麼出人意表──
他爽朗笑出聲來。「好吧,就五十兩。」
這女人夠特別,再說下去,連他都要覺得侮辱了她。
她讓他覺得──有股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明明是狎妓,他卻無法用狎妓的心態來看待這件事,呵!多麼怪異的感覺。
從十七歲初嘗人事至今,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不知凡幾,就屬她最耐人尋味,他想,今晚,他絕對會有個最難忘的回憶。
帶著少有的呵憐,他溫柔地吻上她的唇,接續未了的情潮激蕩。
「如果你後悔了,隨時可以喊停。」拂去淡粉色的肚兜,他無比珍愛地沿著她白玉無瑕的胸形輕畫,蜿蜒而上,撚住冷風中輕顫的紅悔,以拇指柔柔地撫挲……
◎ ◎ ◎
激情漸歇,歡愛的餘韻仍在體內淺淺低回──
嬌容暈赧的香漓已倦極而眠,蜷睡在他臂彎的安適姿態,像只慵懶的貓咪,在主人懷中,什麼都不需驚怕。
這樣的想法,讓朱玄隸不禁微感訝然。
她什麼時候變成他的所有物了?這只是單單純純的一夜姻緣不是嗎?以往,這樣的露水歡澤,他有過太多,從沒有一次眷戀過,為何這次……
他竟想抓牢她,不讓她由他手心溜走。
是因為她的奇特吧?
他有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