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靡音說這話時,臉上是一種難言的平靜。
殷獨賢沒有為難她。
他知道,靡音需要一個理由,來說服自己,保住這個孩子。
殷獨賢能做的,就是照顧好她的身體。
他派人為她做了許多補食。
靡音吃得很少,可是,她畢竟還是吃了。
她的臉色,漸漸紅潤了起來。
他們就以這樣的方式相處下去。
誰也不知道,今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誰也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出生會改變什麼。
靡音喜歡坐在床上,做著針線活。
做的,全是嬰兒的東西。
水紅色的小肚兜,海棠紅的小襪子,她細心地做著。
殷獨賢發現,每當這時,靡音的臉上,都有一種柔軟與聖潔。
令人向往。
to牧荑【花開如水)娃娃是不生下的,有生下的嗎?
to初唐*娃娃想得很有道理,不過究竟事情將怎麼發展呢?賣關子了。
晚上8點繼續~~
黑影
初春時節,到處都是一片欣欣向榮。
庭花怒放,熏風吹來,偶爾將花瓣吹落在階梯上,也是靜謐的,無聲的。
柳枝,被輕輕吹拂,那柔軟的姿態,每一下,都像是撫在人的心上。
一種隱約的不知名的癢意。
有時,靡音也會詢問殷獨賢一些問題:「楊池舟知道這件事了嗎?」
「不知道。」殷獨賢這麼回答,他的手上,是滾燙的安胎藥。
他用勺子,一下下地攪動著,讓那些熱氣,快速消散。
直到藥呈合適的溫度,然後,再讓靡音服下。
而靡音的手上,是一件半成型的肚兜。
小小的,藕荷色的肚兜,上面,繡著一個白胖的孩子。
眼角彎彎,如月牙般,瞬間,軟化了人心。
那是她為自己腹中的胎兒縫制的。
是的,她腹中的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