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很想知道他的消息
信發出去以後,我天天在等待。每天放學都跑到學校圖書室去看信,可每次都失望而歸,在焦慮的等待中我埋怨起來,埋怨楊芬的不回信,埋怨王興那個笨蛋為什麼不寫信來學校而是寫到a村。在這種心情中迎來了寒假。我很期待寒假,因為我想見到楊芬問他的事情。
但我也很害怕寒假,因為我不知道爸爸大姐會怎麼罵我。可這一天還是來臨了,下午開完校會老師就宣布放假了。家近的同學都走光了,我們宿舍只有我們三個,晚上我們就出去玩,我想到了當年五姐回去說英語給我們聽的情況。於是我就想我也拿什麼村裏沒見過的東西。
回去在小微和小英,小蓮面前眩耀一下。小英,小蓮是哥哥的女兒。我想著想著就想到了班上有人吃的一種糖,不光可以吃還可以吹出泡來。以後才知道那種糖叫泡泡糖。不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買得起。我去問才知道只要兩角錢一個,可是除了車費我只有五『毛』錢了。
於是我就買了兩個,第二天就回家了。還沒到很遠的就看到大姐家的茅草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很大的土房子。我心裏一陣驚喜,大姐家蓋新房子了嗎?難道大姐夫回來了嗎?我快速跑去,看到很多人進進出出。大姐看到我很開心的說:老七回來了。快點幫忙洗碗,
我以為大姐會說信的事,可她沒說,似乎忘記了。我松了口氣,我問道:大姐夫回來了嗎?大姐突然生氣的說道:他心裏還有這個家嗎?沒有男人我的日子照過。而且我看見大姐懷孕了而且已經看出來了。我不由得很心疼大姐,大姐夫不在家。什麼事情都是他在做!
就像現在這麼大的事都是她懷著孕來主持大局。我感歎這樣的婚姻有意思嗎?看到她不想說我就跑去洗碗了,洗碗的都是和我一樣大的,我看到了小芳,她說:你大姐家今晚做客你怎麼不早點回來。我說我不知道,她說:也是,知道了你也幫不上什麼忙。
我們就聊學校裏的事情。我又冒出想問王興的事情,因為她大姐小藕就是嫁到c村的,而且就在王興家上面。可是我還是忍住了,因為我知道這不是說這話的地方。我改口問到,你看見楊芬回來了嗎?她說:我聽說明天才回來。我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晚上,吃過飯,
我就回家來看看,原來的房子已被木板隔開,本板的那一面充滿著歡樂的笑聲。而這一面只是兩個孤獨的老人。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娶了媳『婦』忘了娘。我不由得一陣心酸,這時,媽媽提著煤油燈出來,看到我。我說:媽,我爸呢?她說:可能去那裏找人聊天去了。
透過煤油燈的光,我看見媽媽的頭發已花白,不知不覺媽媽已有六十歲了。媽媽說:現在你姐姐們嫁的嫁工作的工作,家裏已沒什麼人了,你放假就回來住吧!我想想大姐,我說:反正也就住一段時間,在那裏都一樣。我大姐又懷上了。媽媽聽到說到大姐:也歎了一口氣。
你大姐也是苦命的人。媽媽問:你今晚回來睡嗎?我說:大姐那裏還沒收拾完我還要幫她。說一會兒話,我就回到大姐家,所有人都已走光,大姐在那裏收拾著,小微爬在凳子上睡著了。大姐看到我說:你把她抱進屋裏睡去。叫她去睡她就是不去。真是不聽話。
大姐接著說:以後你就睡我對面那個屋子。床我已幫你鋪好了。還有你的箱子我放樓上去了。我開心極了,以後有自己的空間了。第二天中午,小微和小英,小蓮在大姐家玩。我想到了泡 泡糖,我打算給她們,可是想想只有兩個,給誰都不好?說不定她們還會打幾來。
然後我看花花綠綠的泡泡糖,我的口水也快流下來了。於是我就把它們都吃了,甜甜地我試著吹了幾下就會吹了,等甜味沒有了,我就拿在手上玩了幾下。又放進嘴裏然後從房間走了出來,她們看到我的嘴巴在動就好奇地跑到我面前來異口同聲地說:阿姨,你在吃什麼?
我很自豪地說:我吃的是一種既可以叫做糖又叫做氣球的東西,這時把她們的好奇心都引出來了,她們叫道:我也要,我也要。於是我就把嘴裏的泡泡糖拿出來撕成三塊,分給她們。看著她們開心的樣子我說:我還會唱音語歌呢?你們想不想學呢?她們更好奇了,大聲說:
要學,要學。其實我是不怎麼會,可為了眩耀,我只好唱道:one裏的two裏的there裏的four裏的five。然後我就唱不下去了。她們跟著『亂』唱我好笑極了。她們問:這歌是什麼意思呢?我說這是一二三四歌。等她們玩得差不多了,我問小微:你媽媽不是收到我的信嗎?她把信放在那裏啦!她說:信呀!有啊!我也看過:裏面有想你,想你的,惡心死了。我媽叫我把它撕了,我就撕了,有好幾封呢?我聽後希望破滅了,我生氣地對她吼道:你知道嗎?你這樣做是犯法的。她嚇了一跳:然後很委屈地說:是我媽媽叫我這樣做的,說到大姐:我突然害怕起來。就柔聲說:我也只是隨便問問,你不要告訴你媽媽。她很奇快地點點頭。下午,我跑到楊芬家,只看到楊芬的媽媽。我說:楊芬還沒回來嗎?她媽媽說:回來了,可又跟他爸爸去做客了。我失望地說:她回來叫她去找我。
二十楊芬的勸說
一直到晚上,我才在路邊看到她,她似乎長高了一點,留著一頭學生頭。我說:好好的,你怎樣把長發剪了,她說:為了學習啊!不像有些人,就知道談戀愛!她這一說:我急忙問道,他怎麼樣了?她斜著眼睛看看我說:你想見我的目的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他,我說:當然是想見你啦!為什麼我寫信給你你不回呢?她說:我收到信時還有幾個星期就放假了。我那時忙著複習呢?我怕期未考不能拿前三名。我說:名次對你來說真有那麼重要嗎?她說:當然,難道你不覺得很重要嗎?王敏,她語重心長地叫道:在說我表哥的事情前,我先談談我這個學期去c鄉的感受吧!從聽到我爸爸說把我轉學到c鄉時,我想既然不能去縣城,去有車的地方也免強可以吧!可我真正去做車時我才發現坐那種車也比走路好不了多少,進去c鄉的都是農用車,司機為了多掙錢,一張車裏塞滿了人。
那裏路面很不平,車都是搖搖晃晃的,那車的味道特別大,很多人坐到一半就開始吐,更惡心的是有些人還吐在車攔杆上,本來不想吐的人看著也跟著吐了,我說:有那麼惡心嗎?她接著說:當你到時,以為可以好好的吃一頓飯。可是當你看到那菜你就沒辦法吃了。
學校裏只是請人煮飯,而菜是住在附近的人拿來賣的,她們可能認為是學生吃的,弄得很不幹淨,裏面時常有蒼蠅。而且也只有一點油。那裏人的素質也很低,我們把洗臉帕,刷牙的東西放在窗戶邊的小桌子,等放學回來那些都不見了。有人說是看見那裏沒讀書的小孩偷的
你說:那樣一個地方,很多人只會想辦法怎麼從那裏出來,而不是去那裏生活。如果你和我表哥好,難道你想去那種地方生活嗎?而且剛才我說的是鄉上的,村裏還更可怕?我聽後我說:那個地方確實可怕,可是我也沒想那麼遠,嫁人更是沒想過我只是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過得好不好,楊芬說:說來說去你就是放不下他。我說:我也沒辦法,看不到他我的心空落落的,感覺什麼都沒意思!只要想到以前我們在一起我就很甜蜜。楊芬:是嗎?你以前不是說你們是純潔的友誼嗎?為這個我表哥還和我爸翻臉呢?我說:當時我也不知道。
那你認為你現在就知道了嗎?為了他你可以放棄學業放棄前途?我說我沒打算放棄學業啊!她說:可你這樣下去你的書還讀得成嗎?而且你說你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他過得不好你又能怎麼樣?我說:我……我也沒辦法,我就是控制不了想他。看不到他我就心空落落的,
只要想到我們以前我就覺得很甜蜜。她很無奈地說:看來別人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看來還是真的。我說:你怎樣回事?這麼久沒見,你看到我就會罵我。等到你戀愛了你就明白了。說不定是個白癡你都喜歡呢?她說:行了,行了。我告訴你我表哥的情況給你聽吧!
不然你是不會死心的,我精神一振,她說:我到那裏的第一個星期,我就去看他了。我本來打算去勸我阿姨讓她讓我表哥去讀書呢?可是去到他家我裏懶得說了,我急忙問到:為什麼?她說:他家的房子雖然是土房子,可是很小,破破爛爛的。裏面什麼沒有,就是有人?
他家有四個兒子,老大結婚然後到那個城市去討生活去了。還有三個兒子在家,吃飯都是個問題?我不想聽這些我問到:你看見他了嗎?她說:你急什麼?我看到他啦!看上去很憔悴,他說:他回去就寫信給你啦!你收到了嗎?我說:沒有,可能是我大姐收到撕掉了。
她說:你大姐也是為了你好!不過這事我後來也聽說了,我說:你知道?她說:是啊!上個月我又去他家一次,他媽知道你大姐寫信罵他兒子她很生氣。我難過地說:她媽說些什麼呢?她說:就說你,說她們還 看不上你呢?說你身體不好,也不是他家找兒媳的標准。
我說:那他說什麼?她說:他還能說什麼?就是很傷心難過了。我聽到這裏我也難過得無法呼吸了,那然後呢?她說:然後她媽媽說,要讓他到他大哥家,然後在城裏找事做?我驚訝地說:什麼?你的意思是他已不在他們村了。她說:是啊!早就走了,我無力地問道:
你知道他的地址嗎?她說:不知道,她又接著說:我看你還是算了。你們現在也就算是剛盟芽,以後多讀書多看城裏的帥哥就忘了。我默默地說:忘了,忘了,會嗎?她說:我今天很累了,我先回去睡覺了。你自己好好想吧!我無力地說:好吧!
二十一 大姐與三姐的悲哀
這是深冬的季節,由於冷很多人都不出來了,此時,我突然覺得冷冰冰,不光是身體上的冷,覺得心也好冷。田裏也沒有青蛙了,只有光禿禿的稻草立在田裏。我走著走著來到了學校,然後我來到了教室外面。此時的學校也是冷清清的,我想到了我們第一次見就是在教室裏
又說想到了他說: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想怎樣就怎樣的?也許那時他就有預感了。回想過去,覺得一切是那麼近又那麼遙遠!我又想他現在對我是愛還是恨呢?我搖搖頭告訴自己:別人說的是對的,我現在的任務就是讀書,讀書。別了,我的初戀。別了,我的童年!
以後的日子中,我拼命地做事,只有拼命做事我才會忘記那種心裏上的痛苦。我做家裏的,也做大姐家的。今天我和往常一樣和大姐去山上砍柴,大姐說:我們在多背幾籃,就可以過一個安穩的年了。看著大姐背著一大籃,我擔心地說:你背這麼多會不會有危險。大姐說:農村人那管得了那麼多。沒想到我的擔心竟成真了。晚上,我還在睡夢中,我就聽到小微『摸』黑在我床前很害怕地叫我:七阿姨,七阿姨,我問:你幹什麼?半夜三更嚇死人了。她說:我媽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在那裏很痛苦的樣子?我一驚,馬上『摸』出電筒,然後把煤油燈點起,到大姐的房間去,我問大姐那裏不舒服,然後我拿著煤油燈上前一看,很多血從大姐的腿上流下來。我從來沒遇見這種場面,我嚇得不知怎麼樣才好。而小微也嚇到了,在那裏大哭起來。大姐微弱地 說:你快點去叫大嫂來,也就是楊芬的媽媽。我拿著電筒就跑,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