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看了來電顯示,電話是許尼亞打來的,備注只有一個字:弟。
莫名其妙的親切,我突然又對許易又好感了。許尼亞倒是很意外我和許易在一起,他問我怎麼了,我沒說陳識演出的事兒,就說在外面逛遇見許易了。
許尼亞說讓許易接電話。
我戳許易的胳膊,他放慢車速,瞟了我一眼,「怎麼了?」
我說,「浪浪讓你接。」
許易笑笑,「這小子。」
接電話時他也沒停車,就是單手握著方向盤,動作很嫻熟,我看著他,看的有點兒呆。的確,陳識他們會被許易比下去,會被比的無影無蹤。
我看著許易,看著看著就會走神,他什麼時候掛斷電話的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調轉方向的我也不知道。
總之許易把我送回家了,應該是許尼亞告訴他地址的。
下車時我打算道別,想起之前那個電話,我問他,「你怎麼有我手機號的?」
許易沒看我,「想知道就知道了。」
「那謝謝你送我回來。」
第二次見面,許易真的就是無聊和我開個玩笑,但在別人眼裏就不一樣了,這樣的互動並不屬於兩個完全陌生的人。
我一直是看著許易那個方向的,直到車子開走我才轉過身。
我沒想到陳識回來,他坐在樓道口的台階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樣子有點兒狼狽,表情很嚴肅,嘴巴抿得緊緊的,是生氣的樣子。
我忽然不想理他了,憑什麼他來和我生氣,繞過陳識,我打算直接進去,還是在門口被他抓住了。
陳識把手指收攏,攥的我特別疼,我扭過頭去瞪他。
「放手!」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臉,人對未知都有恐懼,哪怕是面對曾經熟悉的人,在黑暗裏總會沒有安全感,我拼命的掙脫,卻不知道這樣的動作在陳識看來就是對他的抵觸和反抗。
他覺得,我不願意讓他碰我,是因為我不喜歡他了。
陳識問我,「你剛剛和他在一起?」
我停下動作,開始是打算解釋的,想起唐思,我嘴硬了,「對啊,你不是看見了嗎?」
陳識這樣胡亂吃醋不是第一次了,於學謙,許尼亞,每次他都是莫名其妙的把人家當成假想敵,對許易也完全不例外。
而他自己,根本不懂潔身自好好嗎,讓我去看他畢業演出,竟然是算計著我去欣賞唐思是怎麼親他的,我越想越氣。
我說,「我喜歡許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好了好了,現在我不用妨礙你和你的前女友和好了,這會兒你也挺開心吧,你們剛剛在台上配合的多好啊。你千萬別再告訴我剛剛是她求你的什麼最後一次,你又有什麼苦衷,我都不想知道了,以後你的事兒我都不想知道了。」
「你確定?」
陳識的聲音冷冷的。
「對。」
我知道,這會兒我不應該隨便就承認的,但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明知道這件事不應該沖動,但就是氣不過。我覺得我喜歡陳識已經喜歡的很明顯了,我那麼喜歡他,他卻在這裏質問我。
在他自己和別人還說不清楚的時候來質問我。
陳識又看了我一會兒,那麼淡淡的望著,有失望的意思在,他冰冷的手指劃過我的臉,輕輕摸了幾下,然後再輕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