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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不幹?」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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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想幹就幹得了?資金、書號、人際關系、銷路渠道……那是一門綜合性很強的學問訝!」鐘離東說完,抽出一支金白沙叼在嘴上:「你以後會慢慢發現,世界既是這樣精彩,又是這般無奈!也許你的『自由撰稿人』之夢永遠只是一個夢。你會看到,世俗要湮沒許多東西,包括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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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人雖然在談著話,但我總忘不了不時去望望身旁或前面走過的人。路燈突然競爭似的燃起雪亮的光,交映照耀著,自己被照耀得頗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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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鐘離東看看表。「噢,已經不早了,咱們快回吧。」他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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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來,剛動手洗涮鍋盆,忽然一陣自行車鈴響,門口出現了一個穿紅裙子的女孩。鐘離東瞅她一眼,說:「是你,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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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閃眼看見屋子裏還蹲著一個不熟悉的小夥子,就沒進門,只對鐘離東說:「老板說國慶45周年大慶期間,要提前制作一些節目,明天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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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東「哦」了一聲,又道:「進來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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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放穩了自行車便進了門。鐘離東問:「吃飯了嗎?」便指著我介紹:「這是我胡南老家來的朋友李湘輝。」接著又對著我說:「這是我的同事伍曉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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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曉琴嫣然一笑,「你好。」朝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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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回一笑,也說了一聲「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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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很不熟練地用鋼絲球擦洗鍋蓋,伍曉琴走上前來,笑道:「還是我來吧。你們去對弈,做好叫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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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打棋譜的鐘離東做了個鬼臉:「他只知道『打‧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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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曉琴很麻利地做好了飯菜。她知道湖南人愛吃辣椒,就在所有的菜上全撒了一層生椒粉。我覺得這頓晚餐是自己來北京吃得最香的一頓。或許是伍曉琴手藝的確不錯,或許是因為異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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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本身就是口味最好的調劑。要不,怎麼會有一句成語叫「秀色可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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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曉琴會下五子棋。於是,她坐下來,和鐘離東對殺了一陣。我坐在旁邊觀戰。盡管自己一知半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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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傳來一陣陣「嗚嗚鳴嗚」的警車聲,想來今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已是晚上九點,月亮升上來了,夜色變得蒼白而發黑。伍曉琴起身告辭。「是來的夫人?」鐘離東送伍曉琴返回後我便問。「大學的同學,現在的同事!」鐘離東頭也不抬,就坐下來打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