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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東說的實話,他和伍曉琴的確實湘潭大學的同學。而且他與伍曉琴的相識也實挺有趣的。那是剛上大一的一天下午,他在校園的一顆松柏樹下看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所著的《洛麗塔》。這是一部20世紀以來惟一令人信服的描寫愛情故事的書。讀著讀著,他感到肚內空空,饑腸轆轆,實在難以忍受,但他盡量不去想吃的。可事情就這樣巧,正在這時,從他身邊走過一個女同學,她手裏拿著一個包,邊吃邊走,手裏還提著一個塑料袋,裏面裝著許多餅幹和好吃的東西。也許實條件反射的因素,他饑餓的程度難以支持他瘦弱的身軀。於是他合上書,徑直向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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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嗎?」她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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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不好意思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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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客氣了,給。」那位女同學微笑著。就這樣,他們相識了。以後的大學四年,他們的關系也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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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對鐘離東的答複不會滿足。這個季節,他們都是情感饑渴的時候。我完全有理由從伍曉琴那溫情脈脈的眼神裏,從鐘離東看上去漫不經心實則細心的神態裏讀出一些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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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著,聯想到了家鄉的杜鵑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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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初秋時節,下弦月掛在西天。介紹我和杜鵑紅相識的唐姨已經走了,只剩下我們二人。這天夜晚,是一個晴朗的秋夜,皓月當空,景色是那樣迷人。路上,我和杜鵑紅漫步悄語,是那樣情投意和……我們東一句西一句地閑聊著。我周身的每一個細包活躍著,時間被我們遺忘在腦後。宇宙沉睡了,只有我們聲音在彼此呼應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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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浸在幸福美麗的回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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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低頭看了看手表,時針已指向零點了,便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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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輝,別走了,留在這裏吧。」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臉,但心裏一陣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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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她寬大的軟床上,沐浴後的清和這時的歡快、興奮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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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紅的房間裏有一種純粹的清香,這是一種來自異性臥室的純淨氣味。它如同一絲跳躍閃爍的幽黃色的火焰,灼烤著我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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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舒婷有句詩,與其在懸崖上展覽千年,不如在愛人肩頭痛哭一晚。我想改成:「不如同所愛的人睡上一晚」。我緊挨著杜鵑紅躺下,不一會兒,外面的路燈不知什麼時候又亮了。她擰亮床頭櫃上的台燈,然後平直躺下,我側著身子轉向她,她長長的睫毛惶惶不安地閃動仿佛她的內心傳導著某種隱匿的意願,從她的眼睛裏投射出來。我躺在床上,興奮與緊張及此時的快感使我焦躁不安地翻動著身子。終於,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的雙手在我身上撫摸著,由臉到胸,再由腹部到隱秘處。我經不住她的撩撥,顫抖著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她光滑的胳膊與修長的大腿像蛇一樣纏繞著我的身體,柔軟得沒了骨頭似的。我的呼吸急促起來,透露出鬱壓已久的愛意與渴望。我緊張地伸出手,激動地捧住她的臉,深情地端詳這張動人、嫵媚的臉。明明心中情欲高漲似火,偏偏希望自己是性冷漠,就算你有毀滅太陽的本領,但也無法讓性的渴望冰冷起來,一旦被你心愛的人柔情一吻,你怕是立馬融化成溫柔的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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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紅,我是多麼喜歡你啊。」我怯怯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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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喜歡你。」杜鵑紅整個軀體的毛孔都釋放著一股柔情,這柔情如同發酵的情調立刻膨脹、張揚起來。她的指尖在我的臉上、眼睛上輕輕滑動。我喘息著,急切地解開她內衣的扣子,目光在她那兩只圓潤、高聳的**上凝視。驀然間,我的眼睛一陣陣灼熱,一團騰騰的烈火襲擾著我,隨著一聲咆哮,自己就泰山壓頂般地撲上去……一股滾燙的液體注入她體內,伴隨著撕裂般的疼痛。幾番雲雨後,房裏出現了短暫的安靜。稍刻,她哭了,偎依在我的胸口上哭了。她說我壞,我不懂。她拉著我的手引向她下身那片茂密的芳草地,我摸到了粘粘糊糊的東西。那是女人最為珍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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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是處*女。」我想。於是,我把她摟抱得更緊、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