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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仄仄仄平平(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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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仄仄平平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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仄仄平平仄仄平(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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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東說:「那麼七律呢,仍然是這四種格式。因為律詩為八句,所以它的第一種形式等於七絕的第一種形式加上第三種形式;它的第二種形式等於七絕的第二種形式加上第四種形式;它的第三種形式等於七絕的兩個第三種形式之和;它的第四種形式等於七絕的第四種形式之和。」說到這裏,鐘離東看了我一眼,「了解了詩的格律要求,剩下的只是內容的填充了。這裏就有一個擺弄文字技巧的問題。湘輝,你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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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說什麼呢?我什麼也沒說。我像木雕塑般的一動也不動,仿佛我的心腸上系了一條繩索,走一步,一牽引,牽得心腸陣陣作痛。親愛的讀者,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當然,你已經猜到,這是我的工作還未著落。這不?星期一早晨,我就由鐘離東陪同到那家書店應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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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裏,我才知道並沒有什麼書店。所謂書店,只是一家飯店裏租了兩個房間做接待室而已。三個青年人正在裏面忙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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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應聘?」一個瘦高的青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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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普通話有點拗口,鐘離東替我先回答了:「只有一位,有條件限制嗎?他剛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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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東一開始就對我說過,狠多北京人欺生。他索性一開始就亮明我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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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的那位矮胖青年很熱情地看了我一眼,說:「歡迎!只要有開拓進取精神的朋友,我們都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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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簡要地介紹了情況。原來,他們在准備編印一本大型工具書,概括介紹北京的工商企業名錄及其他。需要招聘一批人員出去跑信息,聯絡願參加的工商企業。這當然是一套請君入甕的把戲,鐘離東說見多了,但我聽來卻很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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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信心嗎?朋友!」瘦高個子瞅了我一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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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但我看到矮胖個的嘴角分明有一絲嘲弄般的微笑。不管三二十一,我還是填了那張報名表。最後,他們叮囑我,讓我兩天後來參加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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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的路上,我興奮異常,「在北京找工作真是太容易了。」我一想到這上頭,就心花怒放,好像刹那間,我的工作好像到手一樣。我想不到的那種神仙歡愉、那種做事樂趣,終於就要到來。我走進一個只有熱情、銷魂、酪酊的神奇世界,周圍是一望無涯的碧空,歡樂的心情在心頭羽光閃閃,而往日的煩惱只在遙遠、低窪、陰暗的牆隙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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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東笑了,「你以為這就是工作?你沒有覺察到他們的嘲弄?你人生地不熟,要在北京拉到客戶比登天還難。也許,你還沒有進門,人家就准備轟你了。另外,他們給你底薪了嗎?沒有。」我看見鐘離東對我那洋洋得意的高興勁兒很不滿意,便直言不諱地給我潑了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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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不找講呢?」我也有些不滿鐘離東。鐘離東笑了起來。「你不是急於找工作嗎?我怎麼能夠忍心當場掃你的興,況且你目前也沒什麼事可做。找工作總要有一個過程,不妨試一試,借此熟悉一下環境,掌握一些技巧也好,為以後做事打基礎嘛。」他接著對我說,在北京有許多書商,到出版社買來書號就拉一幫人編書,比如編《世界名人錄》、《中國著名作家藝術家大辭典》、《中國名師錄》等等。他有幾個同學在魯迅文學院學習結業後就滯留在北京幹這個,有的還賺了錢辦起了自己的文化公司。他還說有個四川來的叫徐文生的就幹得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