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霍三娘吃了一驚,「冠卿,你?」
「請霍管事成全。」
喬羽瞪大了眼睛,有點摸不著頭腦。
「唉,也罷,三娘我這次強出這個頭了。」霍三娘,看向冠卿的眼神中多是憐憫,「但日後你可要小心照顧我妹子。」
三娘轉頭來對喬羽說,「冠卿處事十分小心周全,而且武藝出眾,在江湖上也少有敵手,有他跟著你,我也能放十個心。」
說完又笑,「大概是我上輩子欠你的,不但占不了便宜,而且還一次賠了兩個最最值錢的給你,今晚不把你灌醉怎能消我心頭之恨。」
「啊?」喬羽想起那恐怖的醒酒湯,哀嚎「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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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東陽
霍三娘那說是風便是雨的個性,出了房門便嚷嚷要給喬羽挑兩個下人,不一會兒,那些服侍的少年便齊聚庭中。全本玄幻小說
可喬羽一見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香味撲鼻,便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寒毛根根直立,說死不肯要。
最後,只得把這燙手的山芋推給冠卿,卻又悄悄地囑咐冠卿,萬萬不能挑那千嬌百媚的,能挑女孩子最好。
冠卿看看她點點頭,便讓那些少年散去,不一會兒,領著一男一女,過來給喬羽看。
十五六歲的模樣,容貌皆是清秀,好在都不曾塗脂抹粉,幹幹淨淨的,喬羽這才松了口氣。
「這兩個不是府裏的人,是路上霍管事買來的一對兄妹。」
「嗯。」喬羽點點頭,「叫什麼名字。」
「回小姐的話,小的叫何青。」少年說道。那少女卻遲疑了一下。
「怎麼了?」喬羽奇怪。
「小姐贖罪,小人的名字叫何紅,但是管事說犯了主人的忌諱,要改名字的。」
「名字也可以隨便改麼?」喬羽奇怪地問冠卿。
「是。他們是管事買斷了的人,也便是死契,小姐若是看得上,便這輩子都是小姐的人。莫說名字可以改,生死也是由小姐說了算。」
喬羽眼角一抽。「這樣,從今日起你便叫如袖好了,至於你,」喬羽指指少年,「叫,淡墨吧。」
「如袖/淡墨遵命。」
當夜,喬羽被三娘灌得酩酊大醉,連幼幼都不能幸免。而且席間那些少年那幽怨的眼神,讓喬羽毛骨悚然。雖然在這裏自己已經成年,可在現代14歲還是毛孩子呢。而這些少年嘴上的毛還沒長全,就如此善於男女之事,那個暴寒。
連帶著,連冠卿和淡墨她也保持一定距離。明哲保身啊。
次日清晨,眾人早早起身,收拾了東西,離開了清水。
喬羽的坐騎自然是幼幼,但喬羽舍不得給幼幼上韁頭,怕它不舒服,冠卿便在鞍前給她按了個扶手,像是初學騎馬的人的鞍子。好在只需她輕微的一個動作,幼幼便明白,竟比有韁繩還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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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清水縣城,一連走了兩天,竟未再見城市。喬羽倒也不寂寞,朝觀旭日東升,夜歎銀河垂低,一路上山清水碧,鳥語獸鳴,只覺得趣味橫生。
霍三娘怕她寂寞,一路上與她策馬同行,將金閭國的人文典故,井市趣聞,通通說與她聽。說到精彩之處,兩人笑得前仰後合,驚地路邊獸走鳥飛。
冠卿果然是個極仔細的人,跟她不過幾日,便將她的脾氣摸出個七成。知道她極厭脂粉氣重,吩咐如袖和淡墨將那些總借故蹭過來的少年攆得遠遠的。晚上露宿林間時,喬羽愛提個燈籠在林子裏瞎轉悠,他也不阻止,只是默默地跟著。話雖不多,喬羽倒也習慣了,也不像剛開始老跟他隔著一大段距離。有時三娘忙著其它事,喬羽便逗他說話,甚至出腦筋急轉彎考他。每次他聽到那似是而非的答案時,都有點哭笑不得,喬羽便會很得意。
又走了兩天,漸漸見到了人家,越往前走越熱鬧,約又走了兩三個時辰,越過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