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喬羽見她笑得古怪,眨眨眼,正琢磨...
「小姐,更衣吧。見了風要生病的。」抬頭就見冠卿站在她面前,瞪著她。
「哦。」乖乖地跟著冠卿走到裏間。
「這兒准備好了熱水,小姐還是泡一下好,不然就算換了衣服,還是不舒服。」
好大的一個木桶啊,正冒著誘人的熱氣。
「好好。」喬羽忙不迭地應承,她都有多少日子沒好好地洗過澡了。哈哈,雖然沒有花瓣,沒有精油,但是她已經很滿意了。
眨眨眼,冠卿還站在一邊。喬羽沖他笑笑,「冠卿,你衣服也濕了。你也去洗洗吧,把濕衣換掉吧。」
冠卿面無表情,「屬下不礙事,稍運功力,水氣便幹了。」
人型幹衣機?不,喬羽忙揮去腦子裏的胡思亂想。「可是,我要洗澡啊!」
「小姐,放心,如袖還沒趕到,暫時由屬下服侍小姐。」
「哦,好,好,啊!不好不好。」喬羽慌忙擺手,拜托,不管在現代還是這裏,姑娘還是標准的黃花大閨女。你這一服侍,豈不是要賠老本。
冠卿劍眉一挑,「小姐是擔心屬下服侍不好嗎?」冠卿向她走過來,抬手就要幫她解衣帶。
「別,別。」她是不是被調戲了啊?!
喬羽忙一手按著自己的衣帶,一手按住冠卿的手,只覺得冠卿一顫,沒再動,也沒揮開她的手。
她眨眨眼,看向他,裝可憐,「冠卿,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屬下豈敢。」冠卿縮回了手,目光落在她的衣帶上,也不看她。
「冠卿,你是不是氣我和幼幼啊,是過河的事嗎?」
冠卿冷著臉,不答話。
「還是下山的事?」喬羽突然打了噴嚏。
「小姐還是先洗浴吧,冠卿在外面候著。」轉身,走到屏風外邊站著。
喬羽呆了一下,忙脫掉衣服,跳進桶裏。
啊,好舒服。喬羽將頭擱在桶沿上,覺的全身的毛孔都被打開了,溫熱的感覺從每個毛孔向體內蔓延。
「呼,呼,哈哈。」喬羽玩得不亦樂乎。終於覺得還有一個地方不對勁,頭發。
我拆,我拆,我拆拆。
「啊。」喬羽慘叫一聲。
「怎麼了。」冠卿在外邊忙問。
「沒,沒事。」喬羽心中恨啊。來到這兒這麼長時間,她一直給自己梳了最簡單的長辮子,極容易打理。
可如袖來了之後,每天早上都變著法子折騰她的頭發。反正路上沒事,也就由她折騰了。可那繁複的手法,她根本沒留意啊。可現在麻煩了,不管她怎麼扯,頭發還是大餅一塊。倒是將自己疼得齜牙咧嘴。
突然,覺得自己那正在虐待頭發的兩只手被人握住。「小姐,還是冠卿來吧。」
「啊,」喬羽忙往下一縮,「你,你怎麼進來了。你、、、」
喬羽不敢動彈,只覺得冠卿的手極溫柔,極慢,將她的頭發一縷一縷地理順,順到她的胸前。
「小姐。」冠卿低聲說,「莫慌張,男人服侍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你自小在鄉郊長大,學問應多是從書中看來的。要知道這世上的學問可比書中的更難明白。當今這世上,是女人的天下,男人是女人的附屬,一個男人除非入朝為官,有禦賜的封號或世襲的爵位,不然必須依靠女人活著,否則就是赤裸裸的魚肉,任人宰割。即便是武功再高,也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