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領子拿下一條玉練扔給掌櫃,那掌櫃一瞧,大呼:「這玉佩上刻有個白字呢!」這話才說出口,客棧裏的氣氛全變了。 那眾多貪婪的目光交斑向展無極,雖說銀免兒的故事諸多疑點,但眾人都叫貪字給蒙蔽了心,全信了銀兔兒的話。 不知多久過後,大戰一開打起來,銀兔兒笑瞇瞇地挑了個安全地帶,小口小口的吃著飯菜,好不快意! 「我的姑奶奶,你是存心來毀我的客棧,是不?」那掌櫃的好心疼的瞧著給砸爛的桌椅、飯菜。 銀兔兒笑道:「你別怕!待會兒,無論打壞你多少東西,無極大叔都會賠給你錢的。 」「姑奶奶,你這不是在說笑嗎?這數一數,起碼有二、三十來人在打那同你在一塊的人,依我瞧,不用半刻鐘,那人定會讓他們給打死。 」 「我瞧不然!」銀兔兒放心得很。 光看展無極沈穩的身影和那些鼻青臉腫的貪心傢夥,就知誰會嬴。 這才好玩嘛!她的本意就是跟著展無極,瞧瞧他打架時的模樣,她是不懂武,但看看也是好,說不定哪天能讓展無極拉著她一起飛(輕功)也不錯──思及此,不覺一怔,有些氣惱自己幹嘛這般喜歡他?她是非溜不可,可不能再跟他一起,否則還真會跟他成親呢!她嘴扁了扁,也吃不下飯了。 突然,瞧見客棧門外正要走進那展有容和一長相斯文的男子──「大嫂?」銀兔兒差點跌下椅來。 「不妙,不妙,我得快溜才成!」急急忙忙問了掌櫃後門在哪兒,便要往後門跑去。 「銀兔兒!」展無極一吼,身影輕輕一飄,落在銀兔兒面前,捉住她的手腕,怒道:「你想去哪兒?」陪她玩這遊戲還不知足嗎? 他向來是能不用武就不用武,也鮮少傷人,但這小妮子卻在一日之內,既讓他用武,也讓他傷了人,不過,也由此明白銀兔兒的身世。 原來,她便是那名氣嫌塚噹的白家人。 京城打賭那白子園的事,他是略有耳聞,也知這些年來有人硬闖白子園,全教人趕了出來。 莫怪她說她爹早逝,原來是白子園裏的男人都…… 這些年來,他雖極力尋找金鎖,但也知那白子園的傳說,有人說白家是受了詛咒,所以那白家男人與那白家女婿個個早逝,也有人說白家女子剋夫、風水不好等等……銀兔兒一瞧他震驚了然的眼神,哇地一聲大哭道:「我就知道你一旦發現我的身分,就再也不想娶我了。 算了!算了!反正銀兔兒一生一世都沒人疼、沒人愛,就當你沒說要娶我的話好了。 」趁著展無極尚沒反應,她用力掙脫他的箝制,從後門跑了。 沒人疼沒人愛?這小丫頭究竟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只怕窮他一生都沒法知道她的奇招,這是說,如果他願意守著她一生一世的話。 他的嘴角忽地含笑,付了那掌櫃一錠金子,便怏步從那後門走了。 展有容瞧這客棧裏哀嚎連連,裏頭還躺著二十來個受傷的人,皺眉道:「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吃好了。 」 「沒意見!」李迎弟是被威脅出來的,當然不願表示意見。 展有容一笑,倒也不以為意,正要舉步離開,眼角卻瞄到一身影,不禁喃喃自語:「奇怪,那不是無極嗎?現在他該守著那淘氣小姑娘,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裏呢?」 銀兔兒這回是偷跑成功了。 可她不開心,真的不開心,尤其回憶起展無極那一臉的震驚,眼眶就忍不住一紅,掉下眼淚來。 「真是討厭,跟他生活不過幾天,怎麼如此牽掛他?」她站在大街上,自言自語道,還回頭瞧瞧他有沒有追來。 只見那大街上稀稀疏疏的老百姓沒一個是她熟識的,不免有些失望。 「我失望些什麼呢?他不追來是再好也不過了,我一個人自由自在多好,愛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也不必看他臉色,是不?」她偏著頭想了想,竟開始自問自答起來。 」不對不對,我喜歡他,喜歡與他一起生活,瞧我才離開他沒多久,就想念他想念得緊,如此一來,豈不表明了一件事──與他在一塊才能快樂,沒有他,我銀兔兒什麼地方也不想去──那可不成。 」銀兔兒氣呼呼地再道:「他不要我了,就因為我是白子園裏的人,既是如此,我再纏著他,只怕他也不再理我……」 真是煩死人了!自從遇上展無極後,她的情感一直起起伏伏的,摸不透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對展無極嘛,她一向是比喜歡更喜歡,但總是說不出那股更甚喜歡的感覺究竟是什麼? 她撫了撫小嘴,想起展無極的親吻,不覺臉一紅,心頭說不出的迷醉;若是那日再有機會,一定要滿足好奇心,瞧瞧是不是每回接吻都有那心醉神迷的甜蜜感覺……思此及,她小嘴不免委屈的扁了扁,低語:「就怕他再也不想見我了呢!」話才說完,忽地「轟」的一聲,山搖地動,銀兔兒差點站不住腳,連忙奔到牆角邊蹲下。 「地在動,地又動啦!」那來往的老百姓尖叫著,深怕自個兒成為這天災的受害者,忙著找那躲避之地,你擠我,我擠你,就怕沒占到安全位置。 銀兔兒厭惡地瞧著這人性自私的景象,看來看去,還是白子園好,外頭世界的人又自私又貪婪──不過話說回來,她自個兒也是既自私又貪婪的人兒,不然為何想嫁給展無極,罔顧他的生命安全呢? 「原來我比他們更自私、更貪心呢!」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念展無極嘛! 她偏著頭,蹲在牆角,努力的掙紮工會兒,終於禁不住感情的呼喚,猛然起身往回跑去。 那地不知何時停止動了,前頭人群吵吵嚷嚷的,銀兔兒才知先前她經過的一家鋪子倒塌了,瓦礫石磚遍布──「原來不是地動,是展家鋪子讓人給毀了。 」 「毀了?無緣無故怎麼會給毀了?」 「展家生意多如過江之鯽,三百六十五行哪一行沒展家的分兒。 定是有人看得眼紅,才會毀了展記爆竹店。 」 「怎生個毀法?竟能讓一棟屋子給毀成這樣,讓幾百個工人拿巨斧砍的?」那工人扮相的中年漢子嘿了二聲,並不答話,反而改口道:「想來那鋪裏的人壓在石頭地下,不死也難了。 」 「是啊!就可憐那好心的公子想及時救出鋪裏的人,卻也一塊被埋在石磚下,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 那中年漢子又嘿了幾聲,大聲道:「你以為他真是好心嗎?我見過他,他是展家大公子展無極,展記爆竹是展家的生意,他自然要救。 」 銀兔兒聞言一怔,那寒意直從頭頂灌下,上前忙拉著那中年漢子,問道:「你說無極大叔埋在石磚下?」 他古怪他瞧著她慌張的小臉,道:「這位小姑娘,你問這幹什麼?與展無極有何關系?」 銀兔兒不等他回話,小小的個頭直往人群裏鑽,想瞧瞧那展無極是不是真理在石磚之下,不覺那中年漢子沈思地盯了她的背影半晌,握緊手裏金光閃閃的墜子,回頭便迅速跑走了。 銀兔兒一擠到前頭,瞧見那景象,駭然極了。 第2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魔幻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音調
速度
音量
語言
《銀兔姑娘》
第20頁
精確朗讀模式適合大多數瀏覽器,也相容於桌上型與行動裝置。
不過,使用Chorme瀏覽器仍存在一些問題,不建議使用Chorme瀏覽器進行精確朗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