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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看望爺爺
多情很想說,如今的她不是躲債!而是回來討債的!
旋即沖司雪陽無所謂的笑了笑,淡淡道,「上學要遲到了,我先進去了。」
「哪裏有快遲到?這不還有二十分鐘嗎?」司雪陽看了眼手表,再次抬頭的時候,多情已經踩著一地金色的陽光朝教學樓走去,獨留下一臉詫異表情的司雪陽站在那裏發呆了良久。
與此同時,馬路對面一輛香檳色的沃爾沃緩緩發動。
車內後排座椅上,席東烈面沉如水,只是眼角的餘光在掃到司雪陽的背影時,卻是不由自主的暗了三分。
接下來這一天的時間,席東烈的臉色始終沒有放晴,進公司的時候罰了站姿不標准的保全,坐電梯的時候罰了打掃衛生的保潔,開會的時候將每個部門的經理全都罵了一遍,就是從來不犯錯誤的楊秘書,也被**oss挑出了紕漏,扔了一臉的a4紙文件。
這一天,整個d2辦公大樓氣壓低沉,人心惶惶。
……
而多情則是在學校度過了簡單平靜的一天。
下課的時候,多情跟司機說要去川子家吃飯,順利坐上了川子的車,由川子將她送到了爺爺那裏。
川子看著多情下車之後,那單薄纖細的背影,忍不住鬱悶的歎口氣,好好地多情,怎麼就被扣上了掃把星的名聲呢?以前的多情可不是這樣的!自從三年前聞叔叔出事,多情不曾有過一天的開心!
別人都說聞金玉蘭和聞小悠對多情天好地好的,川子始終不這麼認為,就是看那兩個人不順眼!
……
多情的爺爺住在一幢單獨的院子裏。每天傍晚這個時候,照顧爺爺的護士都會交接班。大約有十五分鐘的時間,爺爺的房間裏面是沒有人的。
多情想來看看爺爺,可是以前聞金玉蘭每次都派聞小悠跟著,而聞小悠每次都可憐兮兮的說她不能聞消毒水的味道,搞的多情很不好意思,每次都是坐不到五分鐘就拉著一直打噴嚏的小悠走了。
多情上了二樓,護士和看護的阿姨都在三樓說著白天發生的事情,交接爺爺的身體近況。多情閃身進了爺爺的房間,還不等走到坐在輪椅的爺爺身邊,眼淚已經止不住嘩嘩的流下來。
不過三年時間,爺爺卻像是蒼老了幾十歲。
牆上還掛著多情十四歲的時候跟爺爺爸爸的合影,爸爸一直是那種帶著淡淡憂鬱氣息的書生氣質,而爺爺則是典型的部隊裏面摸爬滾打出來的錚錚鐵漢,而十四歲的多情,明眸閃亮,正是最無憂無慮的時候。
多情走到爺爺身邊蹲下來,爺爺中風之後便不能說話不能走路,進出都是靠著輪椅。他有辨識的認知,卻無法表達,最多只是眼神傳遞內心的想法。可自從中風之後,爺爺的眼底便是如一汪死水,波瀾不起。
就如現在,哪怕多情蹲在爺爺身邊,爺爺的眼神只是淡淡的落在她身上,旋即便移開看向窗外。雖然也疑惑多情為何現在單獨出現,但他始終是無法走出昔日的陰霾,自我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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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說出實情
「爺爺,……你先聽我說,我今天時間緊迫,只能跟你長話短說。我知道你雖然不能說話不能動彈,但是我說了什麼你都能聽到!爺爺……你一定要好起來!為爸爸報仇!遊艇爆炸不是意外,是聞金玉蘭和謝圖睿合謀陷害爸爸!爸爸現在生死未卜,雖然我也知道生還的可能很小!但是……爺爺你教過我的,凡事有一線希望就不能放棄!
爺爺,你看到的那張報紙是假的,是聞金玉蘭偽造的!爺爺……爸爸的屍體一天沒找到,我們就要相信他還活著……」
多情說到這裏已經是泣不成聲,她又不敢大聲說,只能是壓抑著自己崩潰的情緒,聲音啞啞的,眼淚撲簌撲簌落下,打濕了身前的地面。
「爺爺……你要好起來!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多情看到爺爺陰霾了三年的眼睛,在這一刻,迸射出血染一般的寒光。
多年部隊生活造就的錚錚血性,在這一刻,爆發到了頂點。
「爺爺,你要保重!一定要保重身體!快快好起來!保佑我報仇!爺爺,我不是一個人孤軍作戰!有冬烈叔幫我!我會很小心的!爺爺,只要你好好的……我什麼都不怕……」
多情緊緊握著爺爺的手,她能感覺到爺爺此刻有很多話要告訴她。爺爺的手似乎是動了動,多情擦幹眼淚還想叮囑爺爺幾句,卻聽到有腳步聲逼近房間。這裏的看護有一半是聞金玉蘭安排的,決不能讓她們看到自己。
「爺爺,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多情說著立刻起身,卻見爺爺的眼神朝窗戶那裏看了看,多情點點頭,心下了然,推開窗子翻身出去,這裏雖然是二樓,但是窗戶外面的平台很寬,而且繞一圈的話可以走到外面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