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應該不只一個。」
「所以你們才會讓鵬受了傷是嗎?」海兒精准的解讀程鋒的辯解,平淡的口吻不像是在責備,卻已令那四人略顯慚愧之意。
「只是皮肉傷而已,沒那麼嚴重。」鵬試圖打個圓場。
「是啊,輕傷呢。」海兒淡淡的挑眉。
「我很抱歉!」程鋒似乎有些懊惱,貓兒般的眉眼也黯淡了幾分。
海兒擺擺手,淡然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想確認我們是真的被攻擊還是你們在驗收訓練成果!」
「如果是試驗,我們不會讓鵬受傷!」忙著解釋的是雷,其他人對海兒的問題均表現出不屑一顧的漠然。
「而且想必你們也不會不承認!」海兒的唇角不禁開始輕輕上挑。「我想這該能表明『日溟』不在我們倆之中吧?」
「不能這麼說。攻擊你們的那迦族能力不高。就算有意掩飾,也不可能是『日溟』。」 程鋒似乎很善於破壞海兒的希望,平靜的眼中閃爍著難解的光芒。「盡管如此,毫無能力的你能全身而退,依然令我吃驚。」
「不用太佩服我,是沈殿來的及時。」海兒難得的謙虛或許是因為程鋒的表情並不像是在為她高興。
「『雷』到的也很及時,但鵬還是受了傷。」
「我得承認,沈殿他跑得很快。」海兒漸漸有了種不祥的預感,回答問題也開始謹慎。
「你躲過了一擊,我才有辦法帶你走。」沈殿在一旁冷冷的插嘴。
海兒不禁向上翻了個白眼,幹脆的說道:「湊巧!」
「還真巧……」 程鋒的輕歎中似乎帶著一絲嘲諷。「總之,從明天起你們跟著電練習。人類的身體太脆弱了。這樣下去,等生命印記完全激活的時候,你們現在的身體可能會完全消失也說不定。不過不用在意,也許你們根本活不到那一刻就被那迦族人幹掉了。」
「什麼意思?」鵬皺了眉問道。他覺得身上的傷口又開始疼了。
程鋒的笑容冰冷,意有所指的輕笑道:「或許有人比我更清楚。」
海兒的臉登時沉下。空氣中的火藥味在這令人不安的沉默中逐漸濃重起來。
「別這麼緊張。」紀宇湊到海兒臉前的笑容溫暖得象太陽雨。「風只是擔心你們的安危罷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送!」不等海兒回答,沈殿冷硬的聲音便插了進來。
「我想我可能不太欣賞你搬運的方式。」海兒一愣。想到方才的遭遇,她再板不出冰冷的表情。
「拒絕不好吧,『電』難得主動呢。」 程鋒溫柔的聲音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但沈殿卻仿佛沒聽到一般,兩步走到海兒身邊,毫不客氣的用力提起她的衣襟。
「難道真的不能把我當人看麼?」海兒重重的歎息。
紀宇微笑道:「別怪他,除了族長之外,電他從不讓人近身的。」
「閉嘴!」沈殿橫了他一眼,不屑於他的解釋。
將鬱悶的海兒帶回她家樓頂之後,沈殿並沒有立刻離開。一雙如墨染般的黑瞳靜靜的看著海兒,那眼中的銳利像是要把她的皮肉都看穿似的。這個如刀鋒般的男人本該令人害怕,但不知怎的,他冰冷而又鋒利的注視竟讓海兒的心中逐漸生出了足以灼燒肌體的興奮。
「沈殿啊,你知道麼?你當真是個讓人有征服欲的男人呢。真可惜我不能碰你……」海兒壓低了聲音歎道。沈殿的身軀一震,瞪向海兒的目光中浮動著難以描述的色彩。
「你想征服我?為什麼?」沈殿給出的疑問認真而單純,然而卻讓海兒感到難以回答。
「或許……只是想抱你吧……」擺擺手,海兒發現自己的思緒竟有些混亂。「跟我來吧!我大概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可以給你。」
用一杯水盡了地主之誼後,海兒懶懶的往桌上一趴,再像只烏龜一樣用力抻了抻四肢,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硌在腰間的硬物讓她想到一件事。海兒伸手摸出自己與鵬一直沒研究出個所以然的金屬球遞到沈殿面前道:「這個,呃,你知道,就是上次你那啥我的時候,我不小心抓到的。」海兒作了個掐住脖子的動作。
「我知道!」沈殿點點頭,沒有伸手。
「……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