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祁淩霄來府上與上官設文商定婚禮之事的日子,所以府上所有的仆人今天都非常忙碌,包括上官心柔唯一的兩個下人也都被調遣了出去。夏日總是不免有些煩悶,一番梳洗過後,望著外面下著的淅淅瀝瀝的小雨,以往還有墨書和墨香陪著閑聊幾句,但今日不同,所以上官心柔只好獨自一人在房間中看書。難得有此空閑,上官心柔就捧著書打發了一個無聊的上午。   
   
下午,雨過天晴,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進房間內,上官心柔放下書,推開窗戶,空氣中聞到的都是濕潤的氣息。上官心柔躊躇片刻後,來到了墨書和墨香住的房間裏,她們姐妹二人忙活了一上午已經累的睡著了。上官心柔幫墨書蓋被子時,聽到墨書的肚子輕輕的叫了一聲,想必是忙活了一上午還未曾吃飯吧。上官心柔來到小廚房內,尋思著能做些什麼清淡點的東西。上官心柔在廚房裏翻找了片刻,找到了一些菠菜還有大米。所以她決定做自己在現代的時候經常給宋淩霄做的菠菜粥。一邊做,上官心柔一邊回憶起了當初自己第一次給宋淩霄做菠菜粥的情景。   
   
「淩霄,來嘗嘗我做的菠菜粥好吃麼!」上官心柔端著一碗菠菜粥遞給了剛執行完任務此時已經累的癱倒在沙發上的宋淩霄。宋淩霄坐直身子,看了一眼那個自從他說過「我喜歡會做飯的女生。」就拼命的學做飯的上官心柔,然後伸手接過了那一碗晶瑩剔透,米香四溢的菠菜粥吃了起來。剛吃了兩口,宋淩霄便吃驚的發現,僅僅兩個月過去了,她已經可以做的這麼好了。「淩霄,怎麼樣,好吃麼?」上官心柔對宋淩霄說,「看你的表情,是不是不好吃啊……」上官心柔垂下了頭,長長的劉海蓋住了眼睛。「心柔你做的很好吃,我很喜歡。」宋淩霄站起來,捧著上官心柔的臉對她說。「真的麼?淩霄你可別騙我啊!」上官心柔興奮的看著宋淩霄說。宋淩霄看著這個平時很冷血的殺手露出這樣可愛的一面,又想起了總部交給他的任務,微微愣了一下,笑著說:「嗯,不騙你。」上官心柔根本沒注意到宋淩霄那細小的動作,抬起頭天真無邪的笑著:「那以後我要經常給你做!」上官心柔笑的像個孩子似的。也許,在最愛的人面前,再冷血的殺手都會有不同的一面吧。   
   
不一會,菠菜粥做好了,那粥的樣子無論在哪個時空還都是一樣的晶瑩剔透。上官心柔端著兩碗菠菜粥來到了墨書和墨香的房間裏,放在了桌子上。上官心柔回到了房間,准備小睡片刻。   
   
不知不覺,已是傍晚時分。上官心柔醒來,看到墨書和墨香正在靜靜的打掃房間,便坐起身來,笑著問道:「怎麼樣,吃飽了麼?」墨書和墨香見上官心柔醒了,便停下了手裏的活,笑著和上官心柔聊起了天。  
  
晚上,祁淩霄在上官府留宿。在上官府為他設宴的時候,上官心柔不想去,所以來到了湖邊,此時的湖面上已經有了大片大片的荷葉,一朵朵荷花隱在荷葉中含苞待放,在月光的照射下,湖面顯得十分美麗。  
「心柔妹妹,怎麼沒去赴宴呢。」上官雲兒帶著侍女走到了上官心柔身邊。
不知名的好心人
上官心柔回到房間裏,墨書和墨香看到上官心柔捂著臉,忙問上官心柔這是怎麼了,上官心柔不語,只是淡淡的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她想休息了。墨香和墨書擔心的看了一眼上官心柔,然後便輕輕的關上房門出去了。墨香和墨書出去後,上官心柔輕輕的坐在梳妝鏡前的木椅上,趴在胳膊上慢慢的睡去。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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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裏,上官心柔回到了現代,回到了她五歲的時候。「嗚嗚嗚~,媽媽,隔壁大頭又欺負我,他說我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只有五歲的上官心柔捂著通紅的小臉哭著說。「柔兒乖,不哭了,別聽他胡說,柔兒有爸爸,柔兒的爸爸只是去了很遠的地方,等柔兒長大了他就回來了。」上官心柔的媽媽寵溺的摸著她的頭,然後拿出藥膏輕輕的塗在了上官心柔通紅的小臉上,涼涼的,很舒服。 ; ; ; ; ;
「媽媽,不要拋下柔兒,不要走!」上官心柔掙紮著驚醒了。上官心柔摸了摸自己的臉,涼絲絲的觸感告訴她, ;這不是夢。上官心柔正想是誰在她睡著的時候給她塗了藥,猛地一抬頭,不遠處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精致的小瓷瓶。上官心柔走過去,拿起小瓷瓶,只見瓶子下壓著一張紙條。上面用很俊秀的字體寫著「這是藥,對你的傷治療效果很好,剛才我已經給你塗了,以後每天傍晚塗一次,一個星期內你的傷便會好的看不出任何痕跡。」上官心柔緊緊地握住了這張紙條。 ;上官心柔經過仔細的檢查,那瓶藥並沒有任何的毒,只是,給她這藥的人到底是誰呢……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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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在我在房間休息的這段時間內有誰來過我房間麼?」上官心柔走出房間,對站在門口的墨香說道。墨香很疑惑上官心柔為什麼會這麼問,但是肯定的回答:「小姐,這段期間內我和墨書一直都在門外,沒有人進過您的房間啊。小姐這是怎麼了?」上官心柔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就是問問罷了。」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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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後,墨書開心的對上官心柔說:「小姐的藥可真是管用,現在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一星期前的印子了。」「嗯,是啊。」上官心柔簡單的應了一聲。她手裏握著那個小瓷瓶,腦子裏依舊在想到底是誰這麼好心給她送來這麼好用的藥。「祁淩霄?不可能啊,那時候他肯定在陪上官雲兒,而且以上官雲兒的性子也絕對不會讓他來我這的。上官平兒?更不可能啊,她和上官雲兒一向不待見我。祁墨軒?他的病那麼嚴重。」上官心柔心裏亂極了。 ; ;
「小姐,皇上身邊的公公過來傳話,說讓小姐明日辰時進宮。」墨香端著托盤從門外走進來。「進宮?皇上叫我進宮幹嘛啊?」上官心柔不解的問。「那位公公沒說,只是捎了個話過來就走了。」上官心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入宮
「小姐,時辰快到了,該進宮了。」墨香走進幽香閣對已經被墨書打扮好的上官心柔說。 上官心柔簡單的理了理頭發說: 「嗯好,我知道了。墨香等會你陪我一起去。」 一旁的墨書看著上官心柔由衷的贊歎道: 「小姐可真美,這青色紗裙清新淡雅又不失禮節。」上官心柔輕輕的用手指戳了一下墨書的臉,笑著說:「你個小丫頭,就知道貧嘴。」墨書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墨香走到櫃子旁,取出一把與上官心柔的衣服相同顏色的青色油紙傘,遞給上官心柔。  
  
半個時辰過後,上官心柔來到了皇宮。皇上身邊的那位公公畢恭畢敬的對上官心柔說:「老奴等了上官小姐好久了,皇上吩咐老奴領上官小姐去禦書房,上官小姐隨奴才來吧。」上官心柔微微頷首說:「有勞公公了。」不一會,那位公公帶著上官心柔到了禦書房。「上官小姐裏面請。」那位公公指著內殿對上官心柔說。  
 
「民女上官心柔參見皇上。」上官心柔對正在批奏折的祁沐天行禮說道。「是上官愛卿的女兒啊,快起來吧。」祁沐天放下奏折,慈愛的笑著對上官心柔說。「謝皇上,不知皇上找民女來所謂何事?」上官心柔起身問道。「心柔啊,淩兒退婚一事,終究是我們皇家對不住你,也是淩兒那孩子過於倔強,所以朕有意為你指婚,不知你對我的哪位皇子比較中意啊?」祁沐天試探性的問道。「回皇上,民女婚姻之事,應全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賜婚一事,皇上定奪便是。」上官心柔畢恭畢敬的回答。「哦?是嗎?那你覺得朕的七皇子祁墨軒如何?那日晚宴上你們的親密舉動朕可是全部看到了。」祁沐天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上官心柔的回答很滿意。 
 
「皇上的決定,民女不敢不遵,只是民女希望皇上最好征求一下軒王的意見。」上官心柔聽到指婚時便已經可以確定祁沐天是要把她指給祁墨軒或者祁綜暢了,現在看來,祁沐天還是更偏愛祁墨軒的。「哦?是嗎?那好,墨軒,朕問你對朕給你找的王妃意下如何?」祁沐天對著一個屏風說。「兒臣謝父皇賜婚。」伴隨著那個熟悉的嗓音,祁墨軒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民女參見軒王。」上官心柔對祁墨軒行禮道。「上官小姐不必多禮。」祁墨軒回以一個微笑。「那好,朕即刻下旨,你們二人就同淩兒一日完婚吧。」祁沐天朗爽的笑著。「民女(兒臣)遵旨。」上官心柔和祁墨軒同聲說道。 「父皇,兒臣還有一事相求。」祁墨軒說。「何事?」祁沐天慈愛地說。「懇請父皇暫且不要對外聲稱兒臣的婚事,兒臣想在合適的時機自己聲明。」祁墨軒說。「好,就依你。」祁沐天笑著說。「謝父皇成全!」祁墨軒行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