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的過份尊重會嚇跑了她,朱莉豔是個熱情如火的女人,她居然能忍受你這種剛正不阿的個性,而且和你這個『正人君子』交往這麼久,還真是讓我跌破了好幾副眼鏡。」
「是嗎?」李奧輕哼一聲,嘴角噙著詭譎的笑意,他完全不認同單伊陽的話。
「別笑得那麼好,這和你的紳士形象不符。」
「你別浪費心思管我,擔心你自己吧!」把杯中的白蘭地一仰而盡,他隨手又替自己斟了一杯。
「我才懶得管你,我現在擔心的是我家老三,他怎麼到現在還沒出現,該不會又和仇家杠上了吧。」
把手中的薄紗丟給身旁的友人,單伊陽也替自己的空酒杯斟上七分滿的香醇白蘭地。
「八成是吧,全世界仇家最多的人,大概就是他了。」李奧失笑地應和。他所認識的單伊斯,實在很傳奇。「喝吧,別管他,今晚是你單身的最後一夜,你真的不要好好狂歡一番嗎?」
他舉杯敬准新郎單伊陽,眼角有意無意地瞟向那兩名已脫得精光的舞娘,明示單伊陽要把握最後良機。
「我可不想被我未來的老婆砍。」單伊陽敬謝不敏。
「幹杯。」仰頭又喝盡,李奧也很夠意思地幹盡了杯中的酒。
今晚是狂歡夜,他和單伊陽志同道合,不要女人,只想喝個過癮。
紐約的秋天,帶著微涼的秋意,當朱莉豔抵達紐約時,正是紐約的清晨。
朱莉豔從航空行李箱中取出一件薄外套穿上。紐約她熟透了,因為工作上的需要,每年她得到紐約來出差二到三次,每一次她都借住在李奧位於紐約市中心的私人公寓裏。
這次和前幾次來的心情不同。以往都是單獨前來這裏洽公,這次則是純屬私人度假性質。在這美好的假期中,她將出席今天單伊陽的盛大婚禮,另外則是撥空和紐約知名康百克藥廠商討未來的合作事宜。
將近二十天的假期,除去這兩件事外,其他的時間都屬於她和李奧的了。
「嗨。」經過門房時,朱莉豔嬌媚地對他一笑。她和門房還算熟,因為每次前來紐約,她都是住在李奧的公寓裏。
「朱小姐,你怎麼來了?」門房在看見朱莉豔時,大叫一聲。
「你的反應怎麼這麼怪異?」朱莉豔被他嚇了一跳,她銳利地感覺到事情有異。
「呃……沒有、沒有……」門房慌忙地搖著手。「對了,李奧先生知道你要來嗎?李先生淩晨才回來,他這會兒還在睡吧,我看我先打電話上去通知他一下,讓他……」門房熱心地說著。
朱莉豔打斷他的話——
「不用了,他知道我要來,我直接上去就行了。」說完,她優雅地拉著行李箱,踏進寬敞且鋪著地毯的電梯裏。
「這……」看著電梯門迅速關上,門房愣在當場,他替李奧先生捏了把冷汗。
旋轉鑰匙,銅門在瞬間開啟。高跟鞋踏上‧‧咨‧某っ‧靨海‧‧患‧壞閔‧臁=‧欣釹涓樵諫撤⒔瘧擼‧‧咄嚴巒饊祝‧咄‧畎碌姆考渥囈‧
現在時間是清晨時分,李奧還沒起床,他參加了昨晚的「告別單身派對」,經過徹夜狂歡,想必現在是累翻了。
輕輕將房門推開一道細縫,由房內傳來他沉穩的呼息聲,他還沒醒來,朱莉豔絕豔的臉龐揚起一抹炫亮的笑意,她心裏盤算用一種特別的方式將他擾醒。
再將門推進一些,當房門全開時,朱莉豔唇角的笑意,在瞬間凝結住。
心中所有的美好、幸福,這一刻化為烏有——她最信任的李奧,在他的床上,在他的身邊,竟躺著一名女人!那女人一絲不掛地緊偎在他的懷中安眠,修長雪白的腿還纏在他的腿上。李奧也同樣赤身露體,他倆所躺的床,淩亂不堪,顯然昨晚經過一番徹底的激情。
這個畫面看進朱莉豔的眼底,是多麼的不堪。她愣在門邊,絕麗的臉龐刷上一層慘白,一顆本來幸福滿盈的心,從某個點開始龜裂開來——
她仿佛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當場就像被毫不留情、重重地賞了一記耳光。
貝齒咬著顫抖的唇,她命令自己不要情緒失控。眼前的一切,只是讓她看清感情脆弱的一面,而不是狼狽的失敗。
把李奧和那女人親密並躺的畫面用力而痛苦地烙進腦海裏,最後深沉而痛心地再看一眼,她退出房間,使勁地甩上房門,胸口所有的怒氣全發泄在這個甩門的動作上。
她的身體裏流著驕傲的血液,即使自己被李奧傷害了,但她卻沒有流下半滴受辱的淚。只是感情受了創,這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是經過大風大浪的女人,不管是在職場還是感情上,她是堅強而剽悍的,絕不容許任何人將驕傲的她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