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川平之。」她說。
實乃一說出安川平之這個名字,部美突然變得非常的安靜。她眨了眨眼,露出了驚疑的表情,然後就這麼沉默了十幾秒。
「怎麼了?」看見她那驚疑的表情,實乃疑惑,「你……認識?」
部美搖搖頭,「他……他長怎樣?」
「好看。」她非常率直地道,「很好看。」
「天啊……」部美突然神情緊張地將小海交給了她,然後起身去翻找出一本雜志。
她快速的翻頁,接著停在了某一頁——
「安川平之……該不會是……」她喃喃自語,說著,把雜志遞到實乃面前,「是他嗎?跟你相親的那個安川平之是他嗎?」
實乃看見雜志上有一篇人物專訪,上面刊登著兩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身著灰色套頭毛衣,外面是一件黑色毛料外套,相當有型有款,而那張臉確實是……
「是他耶!」她一驚,「他居然上過雜志?」
「什麼上過雜志?你仔細看看他是誰。」部美說。
「他是……」實乃細細地讀了幾段報導文章,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肅,越來越震驚。
「天……天啊!」她的聲音先是顫抖,然後啊地尖叫一聲。
接著,小海哇地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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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平之站在辦公室面對港口的落地窗前,神情嚴肅,眼神深沉,若有所思。
「很抱歉,實乃她……她不在。」
「不好意思,她剛才出去了。」
「ㄜ……她……她好像已經睡了。」
在相親之後,他打了數次電話想約實乃再度見面,但得到的答案總是如此。
他不是笨蛋,當然知道這其實就是一種拒絕。只是,她不是答應要跟他再次見面嗎?
難道說當時在料亭,她只是不好意思當面拒絕他,才會勉為其難的點頭答應?
不,一點都不像。
當時的氣氛融洽,兩邊家長的互動也很好,別說他母親對她十分的滿意,他相信她母親對他的印象也不差。
在這種情況下,為什麼整整一個月還約不到她?
這種事不該困擾他,而他也不認為自己的情緒會因此而受到影響,但事實上,他不斷地想起她……
因為想著她,因為得不到她的回應,他竟莫名的感到焦躁。這樣的感覺已經很久不曾有過,他簡直像個初戀的大男孩一樣可笑。
突然,桌上的電話傳來秘書的聲音——
「安川先生,你的母親來電,一線。」
他走回辦公桌旁,拿起了電話,「我是平之。」
「平之,」電話那頭傳來了安川敬子的聲音,「明天是周末,你要不要回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