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這裏有錢,全給你,你快回去。」雪凝拿了剛收到的小費給她。
「不不,姊姊,我怎能收你的錢呢?」小女孩拚命搖頭。
「快拿去啦!別客氣了,助人為快樂之本嘛!」雪凝直接塞到她的小手中,向她揮揮手,工作去了。
小女孩攤開小手,看到上頭的一千元,心底好感動,這個姊姊是她遇過最好的人,但她可不能白收姊姊的錢,她取出花籃裏的筆和卡片,寫下自己的謝意。
當雪凝忙了一攤又一攤,回到吧台發現了一束花和卡片,上頭寫著——「好心的姊姊,你是好人。」
她會心一笑,正要把花收進更衣室裏,吧台前來了個不速之客。
「給我一杯生啤酒。」韋翔傑坐到吧台前向酒保說,看到她手捧著花,調侃地說:「這麼快就有愛慕者了?」
「你才知道。」雪凝故作沾沾自喜地說,很不客氣地問:「我的早餐呢?」
「消化了。」
噢!果真是被偷吃了。「袋子不會也吃了吧?!」她沒好氣地數落。
「在我的廚房。」他懶懶地瞅了她一眼。
什麼?他竟把她的袋子安置在他家的廚房裏嗎?「還來啦!」
「我現在沒空。」他飲著酒保送上的冰涼生啤酒,不再理她。
雪凝一跺腳往更衣室走去,把花放下,他吃了她的早餐不說,還「暗杠」了她的餐袋,簡直太過分了!正打算踅出去再和他理論時,領班擠了進來,拉住她,一臉不可思議地問她:「我剛剛聽到你和老板說話,你怎麼敢這麼沒大沒小?」
「管他,本小姐就是不想對他太客氣。」她當然知道他是鑽石公司的老板,那又怎樣呢?非法拿了人家的東西就是不對啊!
「啥?你對自己的老板那麼不客氣,是不想要這工作了嗎?」領班霧煞煞地問。
「他又不是我的老板。」雪凝噘著嘴說。
「他是『狼煙』的老板,怎會不是你的老板?」
「啊~~」雪凝呆住。「你確定嗎?他不是賣鑽石的嗎?」
「誰不知道他是斯氏鑽石的總經理,這家酒店也是他的啊!」
雪凝怔愕,有氣無力地坐到空著的化妝台前,感到沮喪。照這麼說來,那位「韋老板」早就知道她是他的員工了,可悲的是她在人家的地盤上討生活還不自知!
看來,她還是得收斂點才行,搞不好他一生氣,就把她給辭了,還有,他說不定早就看出她來這裏是為了掙錢還他……
噢!她到底要在他面前出幾次糗才夠?
「我只是警告你,別藉機躲在更衣室偷懶哦!」領班說完走了出去。
雪凝站起來,無論如何她還是得出去幹活。
她漫不經心地走了出去,悄眼看向吧台,發現他已不在,去哪兒了?說不定和豔虹搞曖昧去了,也好,她眼不見為淨。
她又開始忙碌,來來回回地上菜、上酒,心情不怎麼好。當她再度為B桌的客人上酒,才把酒瓶放下,不知哪來一只鹹豬手摸了她的臀部一把。
她驚詫地退開,看見是剛才那個推小女孩的男人,他的臉紅得不像話,像落進大染缸似的,她鼓著腮幫子,心底生氣卻也不能得罪客人,沒想到他竟然拉住她的手,醉言醉語地說:「公主,跟我幹三杯酒,給你這個。」他從西裝口袋掏出白花的鈔票。
「我們這裏規定公主不能喝酒。」雪凝想撥開他的手,但他使勁地把她拉到位子上,摟著她。
「整晚我都看著你,你是這裏最漂亮的公主了。」男子酒氣沖天的嘴靠了過來。
「別為難她了,李董,公主真的不能喝酒。」一名同座的女公關見狀,挨了過來嘗試替雪凝解圍。
「那有什麼關系,今晚我就要她改行當公關來服侍我。」叫李董的男子偏偏不放開她,還拿著自己喝過的酒杯湊近雪凝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