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魔魅的聲音蠱惑了她,她被動地朝他指引的方向走去,打開玻璃門,裏頭有兩盞強烈的燈光,放眼所及全都布滿水蒸氣,伸手不見五指,恍若走進濃霧之中。她不安地摸索到石椅,靠角落坐下,門再度被開啟,她心狂跳,隱約看見他裸露的精壯身體。門很快合上,頃刻間她再也看不清他,她傻氣地蜷縮起自己,祈禱他找不到她。
「老漢總是預先開了蒸氣設備,你等等,我關上它。」他沈聲說。
「別……別關。」她怕看見他赤裸的樣子,她很害羞。
他嗤笑,關掉開關,開了通風設備,水霧漸漸在消散之中,雖然速度緩慢,她的心跳卻愈來愈急,驀然她的手被握住,他找到她了!
「過來。」他拉起她。
「我看不見路……」她恐懼地說,他改摟住她。
「啊!」接觸到他堅實的胸肌,她驚慌地跳開一步,但他立刻又把她擄回來定在身前。
「你的反應真是奇特啊,有沒有在浴室做過?」他等候她的回答,不安分地撫觸她軟嫩的曲線。
「做過什麼?」她左閃右躲,試著和他拉開一點距離,老早已經慌到腦子變成一堆漿糊了。
他深黑的眼定在她蒙朧的雙眼中,不知她是裝糊塗,還是矯揉造作,難道這還要他費力說明?他可不想再和她浪費時間。
他逼她退後一步,讓她背靠向牆,吻她的柔波,高舉她的腰際,進入她,她來不及驚詫,撕裂般的痛覺侵襲著她……
他立刻察覺苗頭不對,這異常的緊窒教他心一栗,水霧散去後,他更看清了她滿眼的淚,往下一瞧——
該死的,他被騙了,她分明是第一次,落紅說明了一切!這下他可有點被困住了,不知是要誇她有勇氣,還是同情她憨‧‧地逞英雄。
不過凡事總要有第一次,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讓他引領她直到結束吧!
「抱緊我。」他不怎麼有耐心地命令,當她聽話地把虛弱的雙手圈在他的頸子上,無辜地掉淚時,他難得的心軟,盡所能的溫柔吻她,很「客氣」地教會她如何當他的愛人。
她還不知他已看穿她的偽裝,無助地依賴著他,覺得他的眼神似乎變得柔和,連吻都細膩得教她心悸,這樣的他讓她很有安全感。
「再抱緊—點。」他在她唇畔說,等她更圈緊後,他順勢更火熱地吻她。
她不由自主地回應他的吻,兩辦舌親密地廝纏,她不知不覺地迷上這份親昵,一簇簇神秘的火苗在她體內和心底焚燒著,她竟是為他心生悸動……悄悄地。
淩晨一點。
他們在浴室「分手」後,不曾再交談,他淋浴後逕自離開,留她單獨梳洗。
她輕揉沐浴孔,指尖滑過被他碰過之處,心就跟著陣陣輕栗,這樣的為他心動是不是太笨了點,他分明是說要教她學會無情,她怎可反倒對他動了情?她不過是當他一個月的愛人……
這樣的「默認」教她自己怔了半晌,她是什麼時候承認了這個事實?
噢!她竟為了錢而出賣自己,教人知道會被看輕吧!尤其是好友鈴鈴,要是知道自己的好友成了大哥限期一個月的愛人,該拿什麼臉去面對呢?
她思緒紛亂地刷洗自己,卻怎麼也洗不去他烙在她身上的印記。
她包裹著浴巾走進房裏,發現他已上床。他光著強壯的上身,身下只有一件性感小褲褲,雙手枕在腦後瞥她,無話地拍拍空著的床位,示意她過去。
她雙頰嫣紅地走向指示位置,微顫的雙手緊抓著浴巾,坐在床沿,喘息地說:「無論多晚我都得回家,我媽年紀大了,早上四點就起床了,她習慣在七點到房裏叫我,我不能不在,她會擔心的。」
「你要我放你回去?」他的聲調平淡。
「可……可以嗎?」她回過頭去問,乞求他的同意。
他直視她那雙盈著秋水的害羞眼睛,不知是被她請求人的神韻觸動心弦,還是她那小模樣兒滿足了他的大男人主義,他打算成全她。「我不能每次都同意,今天除外。」
她松了口氣。「你借我電話,我問查號台無線計程車的號碼。」
他搖頭,下床開衣櫃拿衣褲穿上,也扔給她一件女性洋裝。「這是鈴鈴很久前來我這裏小住時留下的,你穿上,我送你回去,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雪凝接在手上,很意外他又要接送她。「請你不要來接我,明天是我媽的生日,我早就請好假不上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