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地、不安地看著他,眼底寫滿問號。
「永川,你……」半途殺出這號人物,寺泉功十分錯愕。
未等寺泉功有所表示,也不待初實點頭答應,浩式伸出手,優雅卻又強勢地將她從寺泉功手裏帶走,而此刻,又是新曲目的開始。
對於他的霸道及強勢,初實既心悸又慍惱。
他根本不管她答不答應,就強行將她帶走,不只不尊重寺功,更不尊重她。
「你是個無禮的家夥。」她直視著他。
「從來沒有人對我有過這樣的評語。」他撇唇一笑。
「是嗎?」她一臉不馴,「在我眼裏,你就是這樣的人。」
「那也許是因為一碰上你,我總不自覺地認為禮貌簡直多餘。」
她一震,頓感惱恨。「你是說我不值得你禮貌對待?」
他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似笑非笑,一臉深不可測的凝視著她。
初實覺得他又一次羞辱了她,但他到底憑什麼又為什麼?
她秀眉一擰,憤怒地想將被他握在掌心裏的手‧J回。
一感覺到她的抗拒及掙紮,他反射的將她的腰肢緊緊地、牢牢地扣住,撈近。
她因為腳踝疼痛,沒有足夠的力氣抵抗他,一下子就被他抱住。
此時,他們之間的距離遠比剛才跟寺泉功跳時來還要貼近,她尷尬又氣憤地瞪著他。
「請你放手。」
他移動腳步,轉了幾圈,帶著她跳離舞池正中央。
她的腳越來越痛,甚至隨時有再次扭傷的危險。
「放手……」她神情痛苦。
他以為她臉上的痛苦表情,只是因為她奮力的想拒絕他、抗拒他。為此,他胸口的那把無名火更加高漲——
「跟我跳舞是那麼痛苦的事嗎?」他低下頭,將唇片靠近她耳邊。
當他熾熱的氣息吹襲在她耳畔,她只覺耳根一陣灼燙。她本能地想躲開,而他卻追逐而來。
「你完全不浪費時間……」他幾乎貼在她耳朵上,「那麼快就又結識了一個貴公子,並讓他為你神魂顛倒。」
「你……」她怒視著他,卻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他發什麼神經?別說她根本無意跟寺泉功發展關系,就算她有那個意思,又關他什麼事呢?
他為什麼就是看她不順眼、看她不爽?為什麼總愛找她麻煩,讓她覺得既受傷又痛苦?
他是虐待狂嗎?他喜歡將別人的尊嚴踩在腳下,然後再狠狠的跺兩下嗎?羞辱她究竟讓他得到了什麼樣的塊感?
「寺泉功是個有名的花花公子,你知道吧?」他勾唇一笑,「不過我想你應該不在意。」
「你……」
「對你來說,有沒有愛沒關系,最重要的是要有錢,對吧?」
說出這麼傷人的話實在不像是他的作風,雖然他一向有話直說,但還懂得顧及別人的尊嚴及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