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趕緊轉移話題,「哪裏見的不重要,皇上說金城公子遍遊四海,不知道有何為憑?」
「以訛傳訛,謠言偏多,萬歲要用人,總要用個貨真價實的吧?」
聽她明白的在懷疑自己,金城絕也不惱,只是笑著伸出自己的右手,問:「這個可以做憑證嗎?」
她低頭一看,只見他的右手細長瑩潤,比女子的手還要光潔好看,在他右手食指上戴著一枚玻璃指環,這種東西在明朝極為罕見,可謂千金難求。
但是她依然不信,只希望確實保護自己的救命恩人。「金城公子富可敵國,誰知道這玻璃是不是你自己花錢買來的?」
金城絕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逝,臉上還是優雅地笑著,將那枚指環退了下來,遞給她,「原來姑娘連玻璃都認得?後面有字,不知道姑娘能不能看懂?」
謝縈柔翻過來一看,只見戒指的內側果然有幾個小字,在玻璃上刻字是極難的工藝,她看了一會,才看出那些英文字是:金城無雙,絕世風華。
金城絕在旁邊解釋,「這是一位南海友人贈與我的,他家中世代做玻璃工藝,掌握著不傳外人的刻字絕技。」
謝縈柔把指環還給他,這才點了點頭。「金城公子果然是富可敵國,交遊遍天下。」
金城絕哈哈一笑,「過獎了。」
謝縈柔只覺得他眼神裏透出的犀利讓自己很不舒服,便笑嘻嘻地回頭,避開他的目光,一派天真地問:「萬歲,您叫我過來還有別的事情嗎?」
「金城公子是朕特意請來幫忙的,朕…想請金城公子幫朕調動一批銀子,送到邊關去。」
聞言,她詫異地看著他,好半天才低頭說:「萬歲,這種事情奴婢不懂,可以告退了吧?」
「縈柔,朕是特意要告訴‧‧這件事,因為有些話‧‧知道朕不能隨便對別人說,但是對‧‧可以。」
他的誠摯讓她很鹹動,但旁邊的金城絕雙眸之中卻滑過一抹幽光。
「萬歲,您太抬舉奴婢了,奴婢哪有那個本事——」
朱允‧苫踴郵執蚨纖‧‧幹洗‧‧和朕說,幾百年後,我大明會亡於外藩之手,朕信‧‧,但是卻不知該如何不讓大明在我手下亡掉。縈柔,如果四叔真的殺到應天府,殺了我,難道天下人就不會反他嗎?」
謝縈柔聽了花容變色,連忙撇清,「萬歲,那只不過是玩笑話,是我胡亂編的故事,您怎麼就當真了?別說什麼死啊活啊的,讓金城公子聽了,會笑話您這個一國之君的。」
得不到她的肯定回答,朱允‧梢布繃耍‧剿翟蕉啵‧縛墒塹蹦‧‧剛入宮時就曾斷言燕王會裝瘋造反,事實證明果然如‧‧所說啊!」
她尷尬地找個蹩腳的借口,「奴婢那是胡亂猜的,燕王狡詐嘛…」
那時候做的事,她現在也很後悔啊!本來她是該靜靜看著曆史照著天命走的,可是為了報答皇上與皇後的救命恩情,她仍舊毅然決然的選擇待在終將滅亡的建文帝身邊,希冀曆史能夠重寫。
只是她忘了該小心行事,鋒頭太健不僅不能幫上恩人的忙,反而更可能替他們惹來禍端。
她心中感歎,朱允‧梢蔡‧忌瓶善哿耍‧庋‧匾‧幕霸趺茨芩姹闥党隹塚炕溝弊潘‧飧魴」‧‧徒鴣薔‧飧雋⒊〔幻韉耐餿嗣媲啊K‧家黃逞奐洌‧‧鴣薔‧粲興‧嫉乜醋拋約海‧穆砩鹹‧熗艘慌模‧煥從傻目‧嫉P鈉鵠礎
朱允‧杉‧‧歡鮮寡凵‧‧沼諦鹽蜆‧矗‧ρ謔巫拋‧蘋疤猓‧敢彩前。‧鴣槍‧硬灰‧‧ΑD敲錘詹潘檔哪羌‧隆‧
金城絕一躬身,又是那副悠然自得的德性。「萬歲所說借銀之事,當此國家幹戈四起,叛臣作亂,草民身為萬歲的子民,自當出一份力,也責無旁貸。
「但有點麻煩的是,如今北部都在燕王管轄範圍,而草民的大部分家產皆在其中,可以交給應天支配的,不過十幾萬兩銀子,如果應對幾十萬人的軍隊開銷,遠遠不夠。當然,如果萬歲一道旨下,草民這就可以將這些銀子命人車行舟運,即刻送到前線將士手中。」
這番話看似冠冕堂皇,但謝縈柔聽得出來這不過是推托之詞。
既然皇後說他富可敵國,金城絕就絕不可能只有這區區十幾萬兩銀子,難怪連朱元璋那樣的老狐狸都請不動他,這個金城絕還真是精明,至於朱允‧燒飧魴乃嫉ゴ康娜恕‧慌露凡還‧桑
她憂心忡忡地看了眼朱允‧桑‧‧患‧‧褰裘紀罰‧揮傻猛芽誚踴啊
「既然金城公子說只有這十幾萬兩銀子,萬歲就先和他借下吧,等將來把燕王的叛軍剿滅,北方那些錢自然還是金城公子的,到時候萬歲想借多少就借多少,如今是眼前救急,不要想以後。」
她一邊說,就感覺身側金城絕的目光如刀劍一般盯在她身上,但她裝沒感覺,只是笑咪咪的又建議,「萬歲,您說金城公子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您又向來喜歡這些,不如就把金城公子留在身邊封個一官半職,在這應天府裏時時陪您談古論今,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