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妹妹的心意姐姐就收下了。「皇後接過後,並未給以正眼,命一旁的珍珠收下。
」好了,妹妹,今兒個,我們也算是結成了金蘭,望妹妹日後能常來坤寧宮走動走動,方便你我二人的感情有所加深。「皇後不冷不熱地撇下一句話便帶著珍珠走了。
出了水鏡閣。
「娘娘,您怎可把那鳳鐲子送於旁人,它的重要程度不亞於鳳印哪。」會坤寧宮的路上,珍珠問著自家主子。
「珍珠,日後你便知道它的用途。「皇後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讓珍珠有些‧得慌。
」娘娘自是有高見。「
「珍珠,日後你可得多往鄭婕妤那兒走動走動。」
「娘娘可是要收納那鄭蓉蓉?」
「當然不是,鄭蓉蓉那丫頭的個性清純,不會與本宮作鬥爭,眼看陛下對她有所喜愛,本宮若能在陛下眼前置一顆棋子,觀察陛下的一舉一動,是極好的。」
「皇後聖明。」珍珠不得不佩服自家主子深遠的想法。
「今晚的禦花園有些寒涼,望陛下早些回養心殿歇息。」一旁的老太監有些擔憂,眼前人已在這幹站了一個時辰了,問其緣由,他卻不向外人道。
」若楊公公年邁,身子骨有些耐不住可早些回去。「他對這位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公公很是體諒。
「老奴身子骨受些風寒倒算不上什麼,只是陛下乃萬金之軀,切莫傷了身子。」
「這,好吧。」他看了一眼天空,一片黑漆便隨了楊公公欲擺駕回宮。
「慢,擺駕水鏡閣。」他坐在禦攆上沉思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麼。
「皇上駕到。」水鏡閣外傳來楊公公的吆喝,鄭蓉蓉剛欲寬衣入睡,忙下床趿鞋,開了房門。
」臣妾見過陛下。「鄭蓉蓉俯身跪拜。
」免禮,朕今晚來,便是想觀賞你的舞姿,你看如何?「
」這自然是極好,若能博得陛下的歡心,是臣妾的福分,還請陛下在屋內稍坐片刻,待我更衣。」鄭蓉蓉忙招呼著他入屋就坐,蓉蓉在閨房內更完舞服,便在他面前賣力地跳起舞來,盡管一舉一動極為賣力,可座上人依舊不住地微微歎氣,神色愈發地失落。
「陛下,是臣妾的舞姿不佳嗎?」待一曲結束,蓉蓉壯起膽子問。
「不是,只是你這舞再好,也只是鏡中花,水中月,雖有些想象,可終究只是花影。」陛下歎了一口氣,徑直走出了水鏡閣擺駕回宮,就如他從未來過。
「原來陛下是把我當成了一個替代品。」鄭蓉蓉面色慘白地跌坐在地上。
第十五章 渾渾噩噩
「陛下,臣妾還有一事相問,宮中是何人會這水袖舞且勝過臣妾?」鄭蓉蓉雖然立即浮現出了江茉的臉,可是馬上又否決了,她才沒學幾日,舞技不可能強於自己,且不說這舞技,光是容顏姿色,也不是出挑之輩。
「宮中倒是沒有,因為她是月上的嫦娥。」他駐足看了一眼屋外的天空,依舊漆黑如舊。
「月上嫦娥?」鄭蓉蓉一臉疑惑。
「嗯,那種意境,無論如何你是無法參透半分的。」他徑直走出了水鏡閣,帝王的絕情莫過於此,縱使不愛,卻硬生生負了佳人年華,上天讓他喚作齊麟,他便擁有了睥睨萬物的權利,與之相對的他便只能困於這金絲籠中,孤獨終老,人的七情六欲皆與他不相幹,但就在那一晚,他卻真真正正體會到了人世間風花雪月,讓他冰封已久的心裂開了些許縫隙。
「這就是帝王情嗎?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鄭蓉蓉在冰涼的地面上一直坐到了天亮,直到外面守夜的侍女小玉,覺著已是日上三竿了,自家主子還未有所動靜,便進來瞧瞧,竟看見了那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空洞,衣衫不整,神情萎靡的鄭蓉蓉,小玉嚇壞了忙扶著她上床,傳了太醫,太醫把了下脈,為她開了道方子,說是她心力交瘁,又因昨晚寒涼,怕是受了風寒,這幾日切記好好調理。
「娘娘,起來把這老姜雞湯喝了,有助於驅寒,奴婢特意讓禦膳房做的呢。」小玉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用小勺舀了一勺待稍涼後,送入鄭蓉蓉毫無血色的嘴邊。
「我不喝!」蓉蓉把小玉的手推開,碗碎了一地,小玉連忙跪拜。
「娘娘,奴婢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