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太這是何意?」
姜‧‧自六歲那年想起前世的記憶後,就一直秉承著不與人輕易生氣的原則。可再怎麼提醒自己,面對想打暈自己之人,說話還是帶了點怒氣。而她不知道的是,她這一躲,妙音師太內心的驚訝比她更甚。
妙音師太被她躲過去一掌,更是有心想試試她,當下也不回話,又向姜‧‧攻了過來。姜‧‧無奈,閃了幾次之後,終於與她對打了起來。兩人持續過了十多招,最終姜‧‧不敵落敗,還是被妙音師太打暈了。妙音師太對著暈了的姜‧‧連續說了三聲阿彌陀佛才將她抱起往竹屋外走去。
就在姜‧‧全神貫注破解小徑竹林裏陣法的時候,劉寧筱、周顯宗正帶著人到處找她。她全部心思都在破解陣法上,所以沒有注意到這會離她與周顯宗分開已經有兩個多時辰了。劉寧筱早就參加完了比賽,待聽周顯宗說姜‧‧不見了時,氣得她差點就要罵人了,幸好還顧慮著此刻他的旁邊還站著幾個朋友。
030、悟淨大師
姜‧‧不見了怎麼辦?找啊。劉寧筱、靜秋、荷靜、梨花以及另兩個女孩子,還有周顯宗,就連周顯宗的那幾個朋友也被要求一塊去找人。可是他們問遍了傳音寺裏所有的人也沒人見過她去哪了。劉寧筱急得不行,周顯宗也是懊惱不已。
天快黑的時候一行人才找到她,不算是他們找到的,而是傳音寺的人找到了他們。說有了姜‧‧的消息,請他們過去的。既然有了她的消息,周顯宗的幾個朋友除了杜若瀟還留了下來外,其他幾個都已經先走了。所以此刻杜若瀟也跟著來到了傳音寺用來招待客人的廂房,只是他與周顯宗都被攔在了門外。
劉寧筱和靜秋被請進廂房的時候,姜‧‧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兩人以為她出了什麼事。特別是劉寧筱,這幾年她早就將她當作了自己的親生妹妹。忙來至床前抓起姜‧‧的手給她把脈,發現她的脈象平和,不像是有事的樣子,不由地有些疑惑。
「小師傅,我妹妹這是怎麼了?」
「悟淨師祖讓小僧問施主幾句話,還望施主如實相告。」
「小師傅說的是悟淨大師?」
「是。
小和尚簡單的一個是字卻讓房裏的劉寧筱和靜秋差點站不穩了,悟淨大師啊,傳說中與慧靜庵的妙音師太、金禪寺的了然大師一道成了仙的悟淨大師,他怎麼會讓人來問來儀的事的?
劉寧筱恭敬的點了點頭後,那小和尚方不緊不慢地開始問道:「敢問施主令妹可是此前受過傷?」
「是的,妹妹三年前確實是受過一次傷,養了一個多月才好。」
「阿彌陀佛。」
「小師傅,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令妹應該是當時沒有得到及時治療,她的身體狀況並不太好......」
「不可能,這幾年來儀小姐並沒有什麼不好啊,除了......」靜秋不等小和尚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說到此處時突然住了嘴。『來儀小姐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發高燒,有的時候會突然昏迷,還會流鼻血。』
「還望小師傅勿怪,這丫頭被我寵壞了。悟淨大師說的沒錯,妹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高燒,每次高燒都非常痛苦。小女子才疏學淺,雖然懂點醫術,對妹妹的病卻是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生病,大師可知道是何原因?」
「令妹受傷那次可是傷到了頭?」
「沒錯。」
「令妹頭部受傷的地方有血塊壓著沒有消散開,導致她容易高燒,甚至是昏迷不醒。」
若是姜‧‧此刻是清醒的,聽到小和尚的話肯定會立刻從床上坐起來拆穿他。可惜她此刻是昏迷的,不管屋內的人說了什麼,她全不知道。
「對對對,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大師可有說能讓血塊散開的法子?來儀小姐每次生病都很痛苦,偏偏還怕我們擔心,一直說她沒事,奴婢真恨不能替了她去。」
靜秋的話讓屋內的劉寧筱和屋外的周顯宗都很難受,他們是見過姜‧‧生病時候的樣子的。杜若瀟一直陪著周顯宗站在院子裏,屋內人的對話聽的不是特別清楚,直到靜秋的聲音拔高,周顯宗一副非常難過的樣子。
『那個叫來儀的小姑娘究竟是什麼人能讓周顯宗如此關切?他被皇帝責罰的時候自己都沒看他怎麼樣,怎麼一聽說小姑娘生病他會這麼難受?嗯,等下回去好好問問他。對了,剛才他們好像在說什麼師祖?傳音寺的什麼人能被人稱呼為師祖的?』
杜若瀟在這亂想的時候,屋內的人還在繼續說著話。
「嗯,師祖也不敢向施主保證一定能治好,倒是可以一試。施主若是信得過傳音寺,可願意讓令妹在傳音寺住上一段時日?」
小和尚的話讓劉寧筱有點猶豫不決,並不是她信不過傳音寺,只是姜‧‧每次生病的時候都會說些奇怪的話,若是被人聽了去會不會不太好?她轉頭看了看靜秋,見她對自己點了點頭,於是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傳音寺了,小女子過段時間再來接她。」
「阿彌陀佛。」
小和尚將悟淨大師的話傳完後,劉寧筱等人將姜‧‧一個人留在了傳音寺就離開了。周顯宗將劉寧筱與靜秋送到聚客來後與杜若瀟一同離開了萬江鎮,趕回京城。他們已得知姜‧‧今天白天無故昏迷,正好被出關的悟淨大師所救,悟淨大師覺得她與自己有緣,這才讓小和尚來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