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他蘿卜青菜醬豆腐的清心寡欲的生活。
沈默扭著腦袋擔心地看了看顧維紳的後背,心裏邊壓得難受,看來顧維紳的傷還沒好哇。
沈默非要送顧維紳回家,等到了家門口,自己摸著大門可憐兮兮地歎氣,「哎,親愛的大門,你一定要時時刻刻為我敞開,你可不能像你家主人一樣無情,傷我這顆純真少年的心。」
這小祖宗真是個戲精。
顧維紳冷眼旁觀,冷笑著說:「送客!」隨後門「啪」地一聲關上,自己卻兩步三步跑到二樓臥室,站在窗戶邊往下看。
他得看著他離開心裏才放心。
沈默唉聲歎氣,將自己孤單影只的形象襯托地特別淒涼,就差扯著一小手絹開嚎了。
他點著腳尖仰著脖子往二樓看,翻了個白眼,切,我都看見你偷看我啦!顧維紳你什麼時候這麼別扭了?
但是戲要演足。
沈默抹抹眼角,捂著臉,肩膀一抽一抽的。
李司機瞅著都想笑,憋了好半天才從車裏下來沖他招招手說:「默少爺,我送您回去。」
沈默用袖子擦著眼睛「唰」地一下跑到車旁,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啦啦啦……開車吧……啦啦啦……哼哼哼……」沈默歪著身子坐在後座上,心情不錯地哼起了歌。
李司機一腳油門踩了出去,心裏歡樂得不得了,覺得自己要是再在顧家幹幾年,耳濡目染以後說不定能去當群演。
「怎麼樣?怎麼樣?」一回到周子律家,周子律就圍著他關切地問。
「卡卡卡!」沈默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特霸氣地說:「秒殺!」
「還有你電話打得真及時。」沈默拍著自己的大腿說:「剛剛好把我楚楚可人,委曲求全的美好形象表現出來,完美地刻入了顧維紳的心。」
周子律作為一個戲精作逼的朋友,現在深深地替顧維紳的那位所謂的未婚妻感到同情。
「但是任重道遠,前路漫漫。」沈默一臉堅忍。
於是每天低三下氣,喪失自我的求和活動又開始了。
沈默發揮了他這輩子最大的文采,寫出了一篇聞者傷心,聽者見淚的道歉信,還煞有其事地往上撒了兩滴水,代表了他悔恨至極的眼淚。
下了車,沈默懷揣著信往家門口走,順便從路口揪兩朵花,插在信封裏。
他走著走著,就看見對面路口有一男孩,呀!模樣真好看!沈默不由得多瞅了兩眼。
男孩拿著手機東看看西望望,明顯是不認識路了。
沈默本著助人為樂的精神,顛顛地跑了過去。
「你迷路了嗎?」沈默問,然後肆無忌憚地打量這人。
嘖嘖嘖!長得真他媽好看!嫩得都要流水了。沈默默默地掐了掐自己的臉,有點沮喪。
少年小卷毛頭,杏眼,高鼻,外加一櫻桃小嘴,看向他的眼裏滿是羞怯,在細細一看面色有點蒼白,嘴唇幹涸,有點起皮,估計是熱的。
「這個地址,」少年劃開手機,遞給沈默,「要怎麼走啊。」
少年說完更加不好意思了,撓撓自己的後腦勺,「我第一次來這裏,不是很熟。」
「哦。」沈默看了一眼手機,腦袋蒙了一下。
那地址咋那麼熟呢?這不就是他和顧維紳的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