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軍醫,你剛才那只是什麼東西啊‧竟然能把毒都吸掉。「一個將士湊了上來問道。
軍醫呵呵一笑,」我這東西可是寶貝,得來非常不易。「
」那到底是什麼?「
」這是千年的饞蟲,生長在雪山之巔,以血為食,一般很難發現它。因為它生長的地方極其陰暗潮濕。」軍醫說著手裏的寶貝有些洋洋得意。
將士們都哦了一聲,同時又不忍再次問道:「那它吸了有毒的血,會不會?」
軍醫一聽,擺了擺手,笑呵著說:「這種蟲就是專門用來吸食這種有劇毒的血液,它吸食了之後,只要躺個七七四十九天,就會自動恢複。」
」軍醫,我想知道這種蟲子在哪裏抓的?「被軍醫包紮好了手,千帆忍不住問道。
軍醫說,」這是一個朋友從麒麟山抓的,不過那地方可不是誰都可以去的,據說那裏常年下雪,極其寒冷,山路都被雪掩埋了,而且那山上還住著一只妖獸,據說能噴火,還張著一對翅膀,會飛,上過麒麟山的,基本沒有人活下來。「
第九章 此生願意追隨他
」軍醫看來你那朋友功夫不錯啊!「
」他武功是不錯,但那次去麒麟山也是九死一生,一只手臂,硬生生給那妖獸咬了去。「
」軍醫能識得這樣的朋友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
幾個人在一旁聊著,千帆聽著軍醫的話,忍不住咋舌。本想著自己也去抓這樣的一條蟲,但是現在看來是無望了,她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去麒麟山,簡直是送死,更何況她也根本去不了。
因為軍營裏只有千帆一個是女的,所以軍醫安排千帆留下來照顧受傷的銀月。
夜深人靜,除了外面守夜的士兵,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帳房裏,蠟燭將四周照的通亮,千帆坐在床前守護著銀月。
盡管很困,可是她不敢睡,因為她沒有照顧過傷患,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好一直杵在床前。
想著白天銀月那痛苦的模樣,她的心就揪的緊緊的,害怕銀月會再次像白天那樣。
看著他沉睡的容顏,千帆又擔心他是不是出事了,像娘親那樣一睡不醒,所以每隔一會兒她就輕輕的探視他的鼻息,想知道他還好好的。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千帆心裏默默的數著,每次數到一百只羊,她便要伸手試探一下銀月是否還有呼吸,就在她的手剛伸到銀月的鼻尖,突然被一只手緊緊的抓住。
千帆嚇了一跳,欲收回手,卻被對方緊緊的握住。
「你想對我做什麼?」銀月冷冷的注視著她,並沒有放開她的手。
千帆低垂著頭,不敢看他,「我……我只是想看看你還有沒有呼吸?」剛被包紮好的手掌被他握得生疼,她只能強忍著。
銀月隨手將她的手一丟,不屑的說道:「你以為我銀月是那麼容易死的嗎?」
「不是。」千帆低聲應著,手悄悄放在後面,緩解他剛剛握得生疼的手。
銀月抬頭慢慢的打量了她一番,「你是那個小乞丐?」
千帆楞了一下,連忙點頭,心裏很高興,他居然還記得她。
看著她臉上沒有以往面黃肌瘦,臉色也越發的紅潤好看,曾經的小乞丐模樣已經完全沒有了,倒是越發的清秀起來,銀月嘴角淡出一抹笑意,「看來你已經適應了這裏的生活。」
千帆點頭說道:「嗯,我很喜歡這裏,謝謝少將軍當初的救命之恩。」
銀月低聲說道:「我說過,我不會救對我無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