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還不老實,手挪動著還想繼續向上,呂夢伊一把扯下他搭在她腰間的手,甩手就是一巴掌。
「賤人,你敢打老子?」那流氓受了這一巴掌,左手捂住臉,一臉陰狠道。
呂夢伊看著他令人惡心的面容,看著周遭迷醉的空氣與尋找放縱的男女們,心中一陣反胃。她此刻已經不想再呆在這裏,不想買醉,於是轉了身就想往台下走,卻不料被人一把握住了手腕。
「小賤人,打了人就想跑?」呂夢伊回頭,發現拉著她的正是剛剛調戲她被打的流氓,此刻那流氓仍然不放過她,左手握住她手腕,拉住了她下了舞池,就要往酒吧外走。
「你放手,你要帶我去哪兒?」呂夢伊不斷掙紮著,可是他力氣太大,她掙紮不開。
「老子帶你去快活快活!」流氓一臉奸笑,拉著她走到了酒吧門口,揮手叫了計程車,想要帶她去酒店。
「放開我,放開我。」呂夢伊心裏著急,掙紮間下意識地下口咬在握在她手腕的那只手上。
那流氓吃痛一松手,呂夢伊抓緊了這個時間立刻跑開,她的酒此刻已經完全醒了,拿出平日裏最快的速度想要逃開遠離這個流氓。
流氓見她跑了也不顧剛剛叫的車和剛被咬出牙印微微出血的手,就想要去追。而呂夢伊看到他追了上來,慌不擇路,倉促間跑到了馬路上。
城市裏的夜色甚是迷人,寬廣的街道兩旁都是霓虹燈包裹的蒼翠樹木與挺拔的電線杆或者燈杆。街道周遭的店鋪也是花花綠綠的牌匾,閃爍著夜裏可見的彩燈,看著便是一派歡樂與繁榮景象。
遠處車燈的光亮將附近的陰暗一掃而光,尖銳的鳴笛聲不住地響起,夾雜著刺耳的刹車聲,是輪胎與地摩擦所發出的令人不喜的聲音,車子急刹車後猛的停在原地。
可惜呂夢伊已經無心去討厭這種她一向討厭的聲音了,「砰」地一聲,此刻的她,身體正如離弦的箭一般,橫飛出去。
保住了清白卻丟了命,不知道到底值不值呢身子在空中飛出去的時候,呂夢伊心中一陣苦笑。沒想到,自己的這一輩子要以這種方式結束。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想到了連岑,想到了這四年裏他的一顰一笑,他對她說過的話,他們一起度過的大學時光。
然後她笑,連岑,就算你這輩子不喜歡我,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我卻是真正的為你丟了心,又丟了命。
只是如果真的有來生,我再也不要遇見你,連岑。
我要把你忘記,徹底把你留在在這一世的記憶裏。
看著前方刹車停下的車上不斷閃爍的車燈,周圍人們驚訝地張大了嘴的面容,還有這城市美麗的夜景,夜空閃耀著的繁星,呂夢伊不甘地閉上眼睛。
第三章 伊妃娘娘
呂夢伊醒來的時候正值深夜,她此刻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酸疼無力,想要努力睜開眼睛似乎都很難做到。
屋子裏沒有點燈,她睜開眼睛卻只看到了漆黑一片,只有窗口處因為有窗外月光的灑入而有些模模糊糊的影子,但是也看不真切。
身邊好像沒有人,自己不會是還躺在馬路上吧?不像,身下的觸感很柔軟,明顯是床的感受,難道自己僥幸沒死被人送去了醫院?
自己還真是命好,被飛馳過來的汽車撞到還能僥幸不死,呂夢伊心裏此刻可算是是五味雜陳。
她試著起身,卻覺得每次身上有什麼地方一動都會牽扯地全身上下都痛。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了,呂夢伊只好選擇了放棄。她開始躺在床上試探性地喊道:「醫生?護士?有沒有人在?」
這時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門被推開時發出年久失修的老式木門開合的嘎吱聲,甚是刺耳。呂夢伊心裏疑惑,這是什麼地方的醫院,竟落後到會有這種在農村都少見的木門。
來人走路的聲音很輕,像是繡花鞋踩在地上輕輕的聲音。好像不太適應這種黑暗,那人走到桌子前,摸索著掌起了燈,雖然燭火的光芒微弱,但也好歹讓這個漆黑的屋子明亮了些,能夠與看清楚附近的東西。
「娘娘,您醒了?」進來的是一個女子,她走到呂夢伊床邊,驚喜問道。
娘娘?呂夢伊心裏疑惑。自己不是因為要擺脫酒吧裏遇到的流氓的糾纏,所以跑到大街上不小心出了車禍,被人送到了醫院嗎?這裏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人稱她為娘娘?
呂夢伊看著床邊身著古裝的女子,和電視裏演的宮女著裝很像,但她此刻沒有多想,只是揉揉疼痛的頭,蹙眉問道:「這是哪兒?你又是誰?」
「娘娘不認得奴婢了嗎?奴婢是秀兒啊。」眼前的女子似乎很是擔憂一般,急忙問道。
「秀兒?」呂夢伊打量了眼前自稱秀兒的姑娘幾眼,看她的表情,擔心不似作假。然後她這才抬起眼,仔仔細細看她現在身處的這個屋子。
這屋子不算是那麼破敗,看得出與現代的房子完全不同,倒像是古裝中常出現的不受寵的妃子們住的地方。屋子裏的擺設極少,但看得出也是古色古香的。再想到剛剛那個宮女叫自己娘娘,難不成這一場車禍自己竟然穿越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