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慕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祝小希,她究竟是什麼人?來這裏到底是什麼目的?為什麼高空墜落都平安無事?想必對方一定有武功!
「跪者何人?」南宮錦突然開口了,他對台下的女人也充滿了好奇。不僅穿著怪異,行為舉止也不像周邊各國的子民。
祝小希聞聲抬頭,望著一身明黃錦袍的南宮錦,她突然指了指自己:「我?我不是演員,你們搞錯了。」說著就開始搜尋著導演,只是找了一圈,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沒有攝影,沒有導演!那豈不是?媽呀,她該不會這麼倒黴吧?
「眼緣?你到底從何而來?為何破壞朕的生辰宴?」南宮錦越聽越迷茫。
祝小希在心中暗咒,不過還是有問必答,畢竟對方人多勢眾,不利於她逃跑。
「我是旅遊……不不,是在山上遊玩。」祝小希突然改口,回身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降落傘,然後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抓著那塊布,想在天空飛,結果就掉下來了。」
這麼說,應該能聽得懂吧?掉回古代,不是腦袋易搬家,是溝通很困難。
祝小希的話不僅南宮錦不相信,其餘皇子大臣都深感懷疑,披著塊破布想學飛,除非腦袋有問題。
「父皇,今天本是個大喜的日子,這等審訊還是交給宗人府去辦吧!」三皇子南宮越突然起身朝皇上拱手請示。
南宮錦濃眉一蹙,大喜的日子確實不太適合審犯人,於是點頭下旨道:「把她先押入大牢吧!」
大牢兩個字讓祝小希本能地瑟縮了一下,該不會是要對她用刑吧?一想到這裏,她的本能反應便是逃,盡管希望不大,但她也不想被活活折磨死。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古代的嚴刑逼供可比現代狠得多。什麼刖刑啊、插針啊、棍刑啊、炮烙啊,想想都讓人心生恐懼。
祝小希在被押解的途中,雙肘突然朝身後的侍衛用力一頂,然後身輕如燕,朝宮牆快步跑去。多虧小時候跟著爺爺練過,不然現在的她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南宮慕濃眉一挑,輕輕起身,然後施展輕功朝祝小希飛去。
祝小希剛剛結果了幾個侍衛,正欲逃跑,身後的衣服突然被人給揪住了。慢動作的回頭,當看到身後的南宮慕時,女人的臉有驚慌轉為怔愣,再由怔愣轉為嫉妒。
靠,這男人怎麼長得這麼妖孽?比女人還要美,還讓不讓人活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南宮慕性感的嘴唇微微開啟,冰冷的聲音隨即傳出。
祝小希被男人的聲音凍得一哆嗦,瞬間猶如置身冰窟。
「帥哥,能不能不要這麼冷啊?大熱的天,都能凍死個人!」祝小希秀眉微微向上翹起,朝南宮慕柔柔一笑,然後猛地伸手朝男人的臉蛋捏去:「笑一個嘛!陽光型的帥哥才討喜。」
南宮慕正沉浸在女人的前兩句話當中,突然被女人偷襲,讓他下意識地朝祝小希出掌。
「有沒有搞錯?下這麼重的手?」厚實的一掌讓祝小希猛地往後退了兩步,五髒六腑瞬間緊緊地擰在一起,疼痛難忍。感覺到嘴角有些濕潤,她抬手一摸,鮮紅的血液讓她微微一怔。
南宮慕的拳頭微微一攥,她竟然沒有內力?壓下心中的異樣,然後轉頭朝侍衛冷聲吩咐道:「把她押回去。」
「是,慕王!」侍衛們恭敬地俯身,然後快速地將祝小希制住。
盯著南宮慕的背影,祝小希憤憤地咬牙,心中早將他詛咒了千萬遍了。什麼男人呀?徒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一點兒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肯定不討女人喜歡!
「剛剛你為何要逃跑?」南宮錦冷睇著跪在地上的祝小希,眉頭緊蹙成一團。好好的生辰宴搞成了這樣!
祝小希高傲地抬頭:「我長這麼大,最怕疼了,一聽到有牢獄之災,當然第一反應就是逃了,不逃的是傻子。」
南宮錦擰眉,然後朝侍衛揮了揮手:「把她先押下去吧!」今天的事情突然讓他想起了弗林大師的一句話,在他四十八歲的生辰宴上,上天會送給他一份獨到的禮物,莫非就是這個女人?看樣子也不過十幾歲而已。
「是!」侍衛躬身,然後將地上的女人架了起來。
祝小希臨離開的時候,側頭朝南宮慕看去,憤憤地咬著牙,眼睛裏噴著怒火。你小子給我等著,姑奶奶我要是還能活著,一定雪今日之恥!想她在現代也是家裏人的心肝寶貝,哪裏受過這種委屈?
「七哥,那女的好像對你有敵意啊!那眼神,好像恨不得能將你大卸八塊。」南宮醒突然轉頭朝南宮慕說道。
南宮慕當然也接收到了女人仇視的眼神,淡淡地收回視線,然後繼續抿起了茶。那雙幽深的眸子底下,誰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