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他的新娘,而是他的玩物。
趙雪煙被帶進葉家,木偶一般被人梳洗打扮,最後送到葉追的房中。
從白天,她一直靜靜坐到了晚上。
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來,只是時間每過去一分,她的心就跟著多煎熬一分。
等待,是一件比已經發生,更痛苦的事情。
門外傳來沉穩的腳步聲,她忽的站起來,驚慌的躲在牆角,緊繃著神經望著門口。
房門推開,高大英挺的男人走進來,見床上無人,本來尚算好的心情瞬間跌落。
「趙雪煙,自己滾出來,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二遍。」
趙雪煙從陰暗的牆角挪出來,站在他不遠處。
他一把將她按到牆上:「怎麼,膽子大了,還敢躲?」
「我沒有,我只是……」
葉家守衛森嚴,她插翅難飛,躲起來無非是因為害怕,想給自己找一點安全感罷了。
她害怕那些未知的危險,他明明是知道的!
葉追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一把將她甩到床邊,「把衣服全都脫了,站在燈下,對著我脫!」
他坐到桌邊,幽深的眸冷冷看著她。
這個女人東躲西藏了一年,現在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還敢躲!
好啊,他倒要看看,她還怎麼躲!
趙雪煙站在原地,咬緊了牙關。
明晃晃的燈光打在她身上,照妖鏡一般的叫她無處可逃。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根本不是她心裏的那個男人,他是一個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瘋子。
她可以恨,但決不能因為他的侮辱和傷害而心痛。
她說過只會恨他,不會再愛他的,如果心痛了,就輸了。
葉追冷眸凝著她:「趙雪煙,韓良安不在這,用不著裝出一副貞潔烈婦的模樣!你要是不脫,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不要!我脫!」
手緩緩落在領口,一粒粒解開衣服扣子,衣襟緩緩展開,露出她雪白細嫩的皮膚。
趙雪煙覺得自己跟青樓裏接客的窯姐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比窯姐更可笑更不要臉。
至少她們是心甘情願用自己的身子換取銀錢討生活。
可她,用身子能換來什麼?無盡的折磨?還是看不到希望的未來?
葉追一杯一杯的喝著酒,看著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
明明她的視線是看向他的,可那雙無神的眼睛,卻好像根本沒在看他。
他讓她脫她不脫,他說要殺了韓良安她就乖乖脫了!
一個韓良安,就叫她這麼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