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安腳步一頓，恍若還是曾經兩個少年肆無忌憚的時候。
回身，他坐在桌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軒轅令看著他，「多年不見……」
「八年七個月。」在軒轅令詫異時，薛長安重複了一遍：「已經過了八年七個月。」
軒轅令怔了怔，原來柳晴已經走了八年七個月。
已經過了這麼久。
看著軒轅令陷入回憶，薛長安冷笑：「你還記得她？你也配記得她？」
軒轅令苦笑：「後位空懸，只留給她。」
「呵，事後將軍，你早幹什麼去了？」
薛長安起身，不願多說，拂袖而去。
軒轅令看著薛長安匆匆離去，眯了眯眼，喚出暗衛，他吩咐：「去查薛長安怎麼進的宮。」
直覺告訴他，薛長安在隱瞞什麼，如此匆忙，像是怕他發現什麼。
薛長安能隱瞞的，還能是什麼？
暗衛很快回了消息：「回聖帝，薛長安歸順了極北，專為極北寒王妃診脈看病。」
寒王妃？
軒轅令沉吟半晌，能讓薛長安上心的女人，這麼多年他也只見過一個。
那就是柳晴。
「寒王妃現在何處？」
「回聖帝，就在百國朝宴上。」
第20章 聖後
第20章聖後
軒轅令忽然對這個寒王妃有了莫大的興趣，當即起身回了宴上。
舉杯飲酒時，身後扮成太監的暗衛悄悄指向下首不起眼的角落裏，坐著一對男女。
與軒轅泱泱大國相比，極北實在不值一提，內廷按國力排座，自然無可厚非。
只一眼，軒轅令就狠狠怔住，再也動不了分毫。
那個表情怯怯，小口抿茶的女人，不是柳晴還是誰！
他好想沖過去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可為何看見了他，她竟一點反應都沒有？
是她恨毒了他，早已不愛他了？
不，他不信。
此刻他只想問問，這八年她到底去哪了，為什麼她不肯回來見他，若是恨他，哪怕是回來殺他，他都能接受，為什麼，她要到現在才出現。
她知不知道，他等的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