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出來以後,季白封閉了陸臨的病房,無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連醫護人員都換成了自己手下值得信任的醫生。
這一舉動,引起了陳程的懷疑——
季白的辦公室裏,兩人相對而坐。陳程微微思考了一下,最終問到:是大魚上鉤了?
聽到陳程這樣問,季白明白了什麼,把手裏的診斷書用力的砸在了辦公桌上。
「你自己說事情,為什麼要讓陸臨去當誘餌?你知道他被注射了什麼嗎?他差點就掛了!」
「我說讓陸臨做誘餌了嗎?我又怎麼知道他被注射了什麼!」隨著兩個人的爭吵房間裏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他被注射了未成形的①號病毒,他差點就掛在了手術台上,差點就成了我季白醫死的第一個人!」
「你很牛逼!特他媽牛逼!做什麼都對,老子做什麼都是錯的行了吧!是我的錯,行了吧?既然這樣,我就不奉陪了,你慢慢玩,千萬不要像以前一樣哦,別玩出以前的令你們季家抬不起頭的事來。」
驀然想起當年的事,季白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暗,可見當年的事給他的心理陰影不小。
季白從來都知道:陳程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只是陸臨和他是真的兄弟,他便可以無底線的容忍但那並不代表陳程會願意屈居他之下。
陳程就這樣走了,回了軍事基地,但那並不是逃避,而是直面他會查出事情的原委,那個制毒窩點他也要一舉拿下,他知道當年的那件事對季白來說是一個心結,解不開就一定會成為季白的心病。
時隔五年,季白的心裏的那個陰影又一次被人提起,他有怎會忘記那個可恨的女人,他栽在了自己引以為傲的醫術上,間接害死了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氣死了爺爺,讓季家這個醫藥大戶從衛生協會裏被除了名。
這五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後悔,無時無刻不活在愧疚和自責裏,雖然強制用催眠術封閉了一些記憶,可那不代表他忘了曾經的一切,他放得下自己犯下的錯。
那並不代表他沒有做過那些錯事,那些已經定格了的事,那個再也回不來的爺爺。再也無法挽回,無法更改。
曾經的他,一時沖動竟然造成了這樣的一個追悔莫及的錯事。
或許,那件事才是讓他定心專研醫學的原因。他不可能一直認輸,他只有慢慢變強才能查明那件一直縈繞在他心裏的事。
是啊,年少輕狂的我們又何嘗沒有犯過錯呢?關鍵的是有沒有人在泥濘裏拉你一把,而他遇見了陸臨。
他口中的大魚,竟然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
上海虹橋機場——
一個溫潤如玉的男人在一群保鏢的保護下出了機場。
他就是顧南,那個陳程費盡心力都想要搗毀的制毒窩點的老大。他們都曾猜想過那個人,他們都以為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大叔,如今看到這個清新脫俗的小青年,又有誰可以把他們聯系在一起?
一個傳言滿口鑲牙,冷酷殘忍的男人現實生活中卻是一個奶油小生,太匪夷所思了。
「顧總?歡迎……歡迎……」
看到他出來的那一刻,立刻有一個人跟了上去——
來人是童生集團的董事長孟渝業,他這次來就是接這位人送外號「暗夜殺手」的,他本來戰戰兢兢的。可他在看到眼前這個人時,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想不到顧總那麼年輕……真是年少有為啊……」
「想不到你們童生集團董事長,那麼聒噪……」
他同樣的一句話回敬,語氣不善,嚇得那個童生集團董事長人眼鏡都跌到了地上。
這人氣場太強大,太強悍。
「顧總,您請——」
他也不理孟渝業的話,徑直踏上了自己的勞斯萊斯幻影,只留了孟渝業在原地愣神。
「老大,T市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您一離開顧氏,下面許多人就按耐不住了。紛紛開始騷動。我們現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