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乍現,蘇墨鈺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那劍又快又准,直接沖著她的腦袋飛來。
一切全憑著本能,在鋒利劍刃刺穿自己腦袋的前一刻,迅速側身閃避,但還是被鋒利的劍刃削斷了一撮頭發。
看著翩然落地的一縷青絲,蘇墨鈺抬手抹了把額上的冷汗。
還好她反應夠快,雖然換了具身體,但好在沒忘了看家本事,只要晚上半秒,自己這會兒便已腦漿迸裂,身首異處了。
「蘇墨鈺?」正慶幸時,那黑衣男子已走到近前,面目沉冷,「你怎麼會在這?」
蘇墨鈺轉轉眼眸,心想我們認識嗎?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攪你練劍的,我迷路了,想找個人問路。」天剛擦亮,對面之人的樣貌,她看得並不算十分清楚,只知道他的睛極為好看,屬於那種見一次,一輩子都忘不了的類型。
「滾出去。」淡淡一聲,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好似她就是個沒生命的玩意,「魏全何在?玩忽職守,膽大包天,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都敢放進來。」
「那個……」剛說了兩個字,腦中便轟然一聲,她這才看清,對方一身黑色的勁裝之上,竟繡著一條四爪金龍,映著天光,暗紋流轉,栩栩如生。
靠!不是吧!倒個夜香也能碰見太子,這概率堪比中彩票啊!
聽到傳喚,魏全趕來一瞧,差點沒暈厥過去。
你說這麼大個東宮,你去哪不好,偏偏要跑到寢殿後的練武場來,這地方沒人指引,找都找不到,也不知蘇墨鈺是怎麼跑來的!
魏全渾身哆嗦,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膝蓋磕在地面上那聲音,聽得蘇墨鈺一陣頭皮發麻。
「奴才該死,是奴才失職,還望殿下息怒!」魏全連聲音都在打著哆嗦,兩股戰戰,連跪都跪不穩了。
容薊還劍入鞘,瞥一眼跪倒在地的魏全:「你是該死,但在沒有找到代替你的人選之前,這條命暫且先欠著,自己去領罰吧。」
「謝殿下,奴才告退。」魏全含著一泡淚退下了,雖說小命保住了,可自己的屁股就得遭殃了。
不知是不是感知到了魏全內心當中悲愴的哀呼,蘇墨鈺覺得自己的屁股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蘇墨鈺,你膽子很大。」容薊上前一步,冰冷的威壓兜頭而來。
哎呦喂,她可真冤,比竇娥還冤,你以為我願意欣賞你練劍啊,要不是你故意刁難我,我能迷路嗎?
正打算送容薊一個白眼,卻見他猛地後退一步,以袖遮鼻,長眉微蹙:「什麼味兒!」
什麼味兒?
屎味唄!
10.第10章 想要栽培草民
蘇墨鈺呐呐笑了笑,揣著兩手朝後退了一步。
容薊接過近侍遞來的布巾,終於肯好好說句話了:「知道孤為何讓你進宮嗎?」
為何?
你丫問我,我還想問你呢!
你說你吃飽了沒事幹,讓我進宮就為了給你倒夜香?
說好的男寵呢?
到底是她高估了自己的美色,還是高估了他的眼光?
眨了眨眼,做迷茫之態:「草民不知。」
冷哼一聲,容薊轉過眼來,像是極為不耐般,剮了她一眼:「看來那二十大板打得還不夠,沒能讓你長記性,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