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記者詫異,霞飛驚呼,耿之界微笑並轉頭對那女記者低聲說道:「抱歉,今晚我要跟V.J.最美的女人約會。」甜言蜜語他說得流暢自然。
阿哩勒~~霞飛蹙起眉頭。又、最美?真是的,把她當隱形的,太毒了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怕啥!?茵茵合起電腦。「是。」她對那名不知好歹,敢跟她搶男人的女記者,拋出個勝利的笑顏。「真不好意思,耿先生已經約了我。」
霞飛拽住茵茵臂膀。「組長,不要隨便去男人家裏!」她跟茵茵咬耳朵。「萬一他是個變態呢?」
「喔。」茵茵抽出磁碟,低聲悄道。「霞飛,你先把資料帶回公司儲存。」她貼近霞飛耳朵。「放心,組長有電擊棒。」敢亂來就電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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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尾巴掌大的魚兒,浮遊在閃著日燈的魚缸。透明的玻璃缸前,倒映出一張美麗的臉,臉上表情有些驚愕。
「哇!」茵茵傻在魚缸前。「這魚我見過!」她在書上讀過,一片紅的圓潤魚體,還有銀身黃頂的魚體,更有豹蛇紋的……「這是……」她思索著名字。
「七彩神仙魚。」耿之界道,長手自她肩後橫來,調整著魚缸上的日燈方向。身後,屬於男人的體熱,害茵茵心跳如擂,魚缸前倒映的麗顏很快也似缸裏的一片紅。他彎身,他的臉靠近她頰畔,茵茵呼吸亂的一塌糊塗,從沒一個男人令她這樣緊張!
「呃……據說七彩是最難養的魚。」他幹麽靠那麽近?茵茵繃緊了身體,感覺到他的呼吸拂過她耳際,她頸背毛管立即不爭氣奮起。
聽得出她紊亂的呼息,明顯感覺出她的緊張。耿之界微笑,得意的感覺充塞胸腔,茵茵纖瘦的身體等同被他困在魚缸前。他喜歡這種感覺,暖昧誘人,她發梢有意無意擦觸他頸項,她身上的香味暖昧悅人。
「茵茵,你的電腦先等等。」他說。長夜漫漫,他不急著修理。
「嗄?」茵茵偏頭見他拉開魚缸底下的抽屜,取出針筒。
哇咧~~她瞪大眼睛,針……針筒!?茵茵身子一縮,什麽暖昧的想法立即煙消雲散,閃身至一旁面對他,立刻保持一步遠距離。
「你……你拿針筒幹麽?」該不會真是變態吧?茵茵拽緊包包,電擊棒待命中。
耿之界取出針筒,像個准備動手術的醫生那樣瞟她一眼。「你猜呢?」看她一副戒慎恐懼的模樣真正有趣。
「我……我哪知道。」茵茵瞪著他,小手探入皮包,握緊電擊棒。老天,千萬不要真讓她遇見個變態了。
耿之界聳聳肩,彈彈針管,修長的手指扭開魚缸旁的一瓶玻璃罐。
她聞到一種刺鼻的消毒水味,還有某種危險的氣息。
茵茵又退了一步。「那是什麽?」她緊張得快要暈倒了,聲音緊繃,臉色蒼白,瞪大漂亮的眼睛,開始後悔自己不該和他回家。
耿之界對她的惶恐不以為意,滿不在乎。他開始用針筒吸取罐底透明的汁液,他冷冷道:「這是福馬林,保存屍體用的……」
哇勒~~咚!茵茵快昏倒,屍……屍體?呵呵,她還不想死!茵茵心底發毛,閃到他背後,緩步挪往大門。‧‧‧椋‧‧孟裾腥橇艘桓齜劭植賴畝衲А?焯印‧
他背後像長了眼睛,輕聲制止她。「電腦還沒修好,你去哪?」他舉高針筒,打量刻度。
「我……」茵茵腿軟,聲音虛弱,手已經覆上門把。「謝謝……我……你修好……再……再聯絡!」轉身馬上用力扭動門把。我使盡扭,我使盡開!門卻悄無動靜。阿咧~~她用腳頂住門再扭,門還是無動於衷。茵茵快尖叫了,他鎖死了嗎?媽啊!茵茵眼眶一紅,急得快哭了。我還不想死啊~~想到明天社會版頭條,雙星集團獨生女慘死變態手中,天啊……茵茵開始不顧形象用力敲打門把。
「那是密碼鎖,你這樣硬開沒用。」他聲音飽含笑意,那低沈慵懶的嗓音很像惡魔。像惡魔餓了的聲音。他打量針管,臉上浮起一抹促狹的笑容。「印象中你不是很勇敢的人嗎?!」記得那次街上她獨身挑戰個凶悍暴力的男人。這會兒,他卻把一個這麽勇敢的女人嚇得芳心大亂,他感覺挺有趣的。耿之界把福馬林緩緩注入魚缸。「一管針就把你嚇跑了,嗯?」
他幹麽?茵茵看著那福馬林注入魚缸。「你……你……你在殺魚!?」茵茵驚呼,這個耿之界真變態的!先殺魚再殺她嗎?‧‧‧椋‧‧竅不睹跋沾碳ぃ‧墒且裁槐匾‧獺⒓ぁ⒌健⒄庵值夭槳桑刻彀 ‧
「不。」他側身,結實強壯的手臂,沈穩冷靜將針筒內的福馬林全數注入魚缸。他垂眸凝視神仙魚。「我在救它們。」他看著魚兒的視線很溫柔。「有一尾魚生病了,福馬林是最危險、但最有效的殺菌劑。」他沙啞的嗓音,溫柔地解釋。
「200ppmm只要計算精准,它們就能死裏逃生。水質PH不得小於5.5以下,1-2CC的誤差就會失敗,所以要用針筒測量。」他沈聲緩緩解釋。
登登!茵茵楞在門前,忽然覺得自己像傻瓜。他在救魚?哇咧~~她想到哪去了。她松了好大一口氣,額上布滿細汗,活似洗了三溫暖。
「喔……呵呵……」她尷尬地臉紅耳熱,「我知道啊、我知道你在救魚啊~~」她雙手環胸反應迅速,立即佯裝打量門扉。「這是隔音門吧?」她摸摸門板硬掰。「我一直就想裝一個,很貴ㄏㄡ`……」死也不承認自己剛剛想到哪去。
耿之界勾起唇角,打開過濾器,流動的水紋,光影閃爍在魚兒美麗的鱗片上。他轉身,雙手慵懶地撐在身後高台,如豹的視線鎖定在她明媚小臉上。她美麗誘人,令他感覺有點寂寞,今晚不想一個人。他的目光沒有離開她,他的目光使茵茵覺得自己好像被扒光了衣服似的。
他嘴角一直掛著懶洋洋的笑容。「現在……你還要走嗎?」聲音渾厚低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