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科幻

 戲蝶

 許涵芯 作品,第2頁 / 共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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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盡地黑暗中,千雪感到窒息,大口大口地呼吸,卻是吸不進任何氧氣,腦袋昏昏沉沉的,她想要呐喊,想要呼救,卻是怎樣也發不出聲音,想要移動,身體周圍卻是沒有任何可以觸碰地東西,只能懸浮在原地,「好難受,原來死是這般痛苦地一件事啊,就不應該用那禁忌之招,應該還有別的可以自救地方法,早知道就不死了,否則現在也不會這般痛苦了,唉,那有後悔‧賣啊,我要買一斤。」千雪一邊掙紮著,一邊腦子裏還在想一些有得沒有得事情,直到暈厥過去。

「啪、啪…」只感到臀部一陣火辣辣地痛,千雪生氣的睜開眼睛,「誰呀?誰打我?」本來應是很清楚的話語,卻變成「咿咿呀呀」的聲音,千雪吃了一驚,忙抬頭觀察四周,當抬頭後,千雪腦子裏突地一片空白,她此刻正被人抱在懷裏,而那人是一個男子,三、四十歲的樣子,烏黑的長發於耳後以上被用玉冠束縛,中間穿過一枝銀釵固定,右耳上戴著一只銀耳環,雕琢著好看的花紋,上面還鑲嵌著一塊白玉寶石,身穿青灰色長衫,三角形的領口,領口邊繡著繁複的花紋。

雖是簡單的樣式,卻仍是看得出這件衣服的精美,那人此刻正和別人說著什麼,千雪還注意到,他的臉上還畫著淡淡的妝,雖然不是太難看,反憑添一種清豔的美,但是,對於千雪來說,這男人化妝,絕對是讓人感到惡寒地一件事,只不過,更讓她感到驚駭的是她似乎變成了小孩子了,她很想弄清楚現在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她現在好困哦,實在是沒有精力去仔細研究研究啦,先睡一覺再說,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比呆在那個令人窒息的地方要好就行了,想著想著就這樣沉沉睡去了。

「看來孟婆忘記給我喝她的專屬品牌湯了,又或者說是我使用禁忌之招的後遺症。」千雪在想了好久得出這倆個結論,作為自己為什麼變成嬰孩而擁有前世的記憶地原因。

細看著現在呆著的地方,這是個古色古香的房間,粗壯的精木做成的柱子支撐著房架,紅色琉璃瓦房頂,右前方粗壯的柱子之間鑲嵌著鏤空花紋的木梁做為裝飾,中間下垂著青綠色的簾幕,隔開了大廳和內間,在內間有一張床放在靠右的位置,粉白的紗帳,上繡清荷出水圖,淡雅而明麗,而帳內,呃,躺著地貌似是自已在這個世界應該叫「爹爹」的人,雖然是個美豔若花的人。

只是讓自己接受他是生她和她旁邊那個她應該叫「哥哥」的小寶寶,實在是,呃,還是讓她先適應一段時間吧,而床的旁邊是個梳妝台,銅做的梳妝鏡,不像現在的古裝劇中的照不清人,而是如現在的玻璃鏡一樣,照人很清晰,而她自己現在正躺在放在外廳的搖籃裏,旁邊搖籃裏躺著的是她的哥哥,粉雕玉琢的非常可愛,只不過除了餓了要吃東西的時候會鬧個不停外,其他時間都是雷打不動地熟睡著,而她自己因為成嬰孩,全身軟棉無力,只能躺在搖籃裏,想動也動不了,唉,還是那句話,既來之則安之吧,反正適應新的環境是自己的強項。

「嗯。」從內間裏傳來一聲嚶嚀,千雪忙把頭轉向那個地方,雖然她只能看到青綠色的簾幕隨風而飄動,「來人啊。」清亮中帶著柔和的聲音從裏面傳來,不一會便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水奴在這兒,王妃有什麼吩咐?」是一個清秀的侍童,「嗯,是水奴啊,秋雨在哪兒呢?」王妃疑惑的問道,奇怪怎麼不是自己隨嫁的侍從進來?「秋侍長在王妃生產時侍候了一夜,王妃不是讓他去休息了,他正在自己屋裏睡著,還沒醒來。」

水奴恭敬地回答道,「哦。」淡應了一聲,方才記起自己剛才醒過來時見秋雨一臉疲倦,便讓他去休息了,「王妃餓了嗎?水奴這就去吩咐做膳食。」經水奴一說,這才覺得自己有點餓了,「好。」轉頭看向廳外,青綠色的簾幕已經被金黃色的鐵鉤束到一邊,一眼就能瞧見外面兩個並排著的搖籃,王妃的臉上扯開一抹溫和的笑容,卻又似想起什麼,突地又變的悲涼,看著王妃的表情,水奴心裏滿是疑雲,卻謹遵王府府規,依然低垂著頭,恭敬的站在一旁,「水奴,小姐正在睡著嗎?」王妃看著外廳的搖籃,眼裏滿是複雜的光亮,沒有回頭的問道,「嗯,沒有,小姐醒著呢!」

水奴看了一眼,發現小姐正睜著眼睛看向自己這邊忙回道,「哦,是嗎?快抱過來讓我瞧瞧。」王妃高興的說道,水奴輕輕地抱起正在搖籃裏胡思亂想的千雪,交給了在床上的王妃,仔細地看著懷中的孩子,王妃的臉上一會喜一會悲,嘴裏低喃著,「太像了,太像了,只是,也有那人的影子。」

千雪疑惑地看著面前那漂亮的過分的臉孔,心裏暗想,是不是說自己和王爺很像啊,只不過那王爺雖說長得不難看,可是樣貌還是平凡了點,要是像她,她還寧願和面前的人更像一點,女孩子嘛,誰不希望自己長得傾國傾城啊!「只是,嗚…」說著卻突的把頭埋在千雪身上嗚咽起來,呃,他也太神經質了點,自己以後可不能像這樣子,「王妃?」旁邊的水奴了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有點措手不及地看著哭泣的王妃,哭了有一會,王妃才平定好自己的情緒,「我沒事,只是…」說著,又哽咽了起來,眼神悲憐地看著千雪,「可憐的孩子啊!」王妃把臉貼上千雪白嫩的小臉磨蹭著,「喂,你這是什麼樣子?快停下來。」


  

千雪雖然想喊出聲,只不過也沒人能聽得懂,她也懶得做無用之功,只在心中狂喊,估計蹭夠了,王妃這才抬起頭來,盯著千雪說道:「孩子,從今天起我便是你爹爹,我會好好疼愛你,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絕對不會。」說著臉又蹭上千雪的臉,千雪皺了眉,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小姐本來就是王妃親生的孩子,您就是她唯一的親爹爹。」水奴在旁邊說道,心裏疑惑:王妃莫不是胡塗了吧?「啊,當然,她是我親生的孩子,我是她爹爹,親生的爹爹,唯一的爹爹。」說著說著,語氣裏帶上了一絲悲哀,眼裏的光亮暗淡了下來,空洞無焦距的看向不知明的地方,臉貼上千雪的臉,不知在想些什麼,千雪的疑惑就更深了。本來因自己有了一個家而幸福的心情,也因這王妃的態度而冷凍了下來。

第五章 女尊世界


因為弄不清情況,所以千雪這些日子都在怒力的裝小孩,睜著天真地眼睛看著所有的一切,白癡似地流著口水對人笑,看著就像所有的小寶寶一樣,而心思則是清明的,時刻注意著周圍的一切,在大人們的交談中了解自己現在所處的世界,好在照顧她們兄妹倆的人非常八卦,而且這個世界的語言是標准地普通話,這給她收集情報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她現在的世界是一個女尊世界,女子主天下,而男子則是主家,就是一個和千雪所知的古代男尊制相反的一個世界,女子和男子換了個位置,女子在外做官,從商,為家打拼,而男子在家主持家政,生兒育女,孝敬公婆,雖說很好理解,但讓千雪接受這樣一個世界,還是有點難度地。只不過這個女尊國相對古代的男尊國還是好多了,至少對男子的管制並不是太嚴格,男子也可以出來為官從商,只不過這樣拋頭露面的事,還是對這男子的聲譽有一定影響,其嫁人就有了一定的難度,很少正經人家會取這樣的男子。

在這個女尊的世界裏,三大國平立天下,周邊依附著三十六個小國,各國之間現在還算是相安無事,只不過這種表面現象也維持不了多久。現在除了玉璃國安於一偶外,各國間都在暗地裏較著勁,也許要不了多久,這個世界將迎來一次大改變。只是這些都無需她這個小寶寶擔憂,她只要吃飽睡足,健康長大就行了,其他的自有那些有能力與責任的人去擔憂。

北面平原是所有欲開擴疆土的帝王心中不可碰觸的地方。那裏地域廣闊,可開以性很大,但其中環境險惡,外加那多變的天氣,沒有人能進去那裏後能活著回來。曆史上也有帝王把手伸向了那裏,派兵而去,但只在那裏死於自然災害的士兵便是占了軍隊大半,更別提被神出鬼沒的草原原住民殺死的,軍隊回來時便只剩下不到十人的小隊,給了那個帝王沉重的一擊,至此便沒有人打那處神秘之地的主意。

東面聖金國是一個崇尚武學的國家,在那個國家,都以成為軍人為榮,國人也多是好戰之陡,故此,那個國家的江湖幫派多得已經威脅到聖金國主的利益,然而,卻也苦於沒有理由消散這些個幫派體系,對這此江湖幫派只要是做的事情不太過份,便是睜只眼閉只眼的無視。

西面丘越國是個以農業為重的國家,國家裏的人都是莊稼人,民風比較淳樸好客,但這些也只限於百姓,那丘越國的國主卻是個有野心的家夥,有許多傳言說,這幾年各小國間的矛盾,都有他在背後動手腳的原因,只是這些民間傳言的可信度就不得而知了。

南面玉璃國是個崇尚的國家,以人居多,而在別的方面確是比不上另外兩國。玉璃的國人比較安於現狀,說白了就是貪圖享樂,只是這國家在文壇上的地位卻是居首位,外面流傳的名句、詩詞十有八九是出自玉璃國人之手,玉璃國人都以此引以為傲。

玉璃國的名字是取自玉璃國特有的花,那花她見過,小巧美麗,花色晶瑩剔透如琉璃,花香淡雅,每到夏未秋初的時候,那花便會在玉璃國綻放,滿山遍野的淡藍色小花聚在一起,次第而開,非常的美麗。玉璃國的人很喜歡喝用玉璃花所泡制的花茶,那茶千雪也喝過,明明那麼淡雅的花,泡出來的茶卻散發著濃鬱的芳香,喝起來甜膩香鬱中卻帶著絲微苦,千雪一下子便愛上了這個味道。這花茶由於其特殊性,而成了玉璃國財源來路之一,在他國也很是受歡迎。


  

而千雪現在的名子已經定為「君若雪」,她旁邊的那個小鬼的名子則是「君如風」,她現在是玉璃國平王唯一的千金,只有一個兄長,也就是君如風。以玉璃國世襲制來說,她現在是平王王位的繼承者,准王爺,呼呼,准王爺啊!想一想以後的日子,那將是多麼美妙啊!只是,那後面的麻煩卻讓千雪皺了眉頭,唉!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吃了就一定要承擔責任,所以,唉!這事還是得好好計量才行。

第六章 百日宴


當君若雪適應了當小孩的日子,並且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夠到處爬動後,迎來了她的百日宴。

這一天,天空晴朗無雲,春日的微風徐徐通過打開的窗戶,吹在臉上有些微涼。王妃的貼身侍人秋雨親自給君若雪和君如風沐浴更衣,對於被人看光光,摸光光,君若雪還是有些害羞,而且給她沐浴的又偏是個男子,雖說她現在是個小孩,卻也是個保留了前世記憶的小孩,不同於她旁邊的那位,能夠面不改色的被人如此侍候,可也不能抗議,畢竟她現在是一個字的音也發不清楚,就算能說話抗議,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樣給現在的自己洗澡,短胳膊短腿的有些地方根本夠不著,而且小孩子的精力有限,她可不想洗到一半因為沒有力氣而把自己給淹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在心裏哀歎一聲,只能任人擺布。

平王府今日非常熱鬧,一大早的便賓客不斷,門口的管家收禮收的手都軟了,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再看看旁邊的侍從也是累的滿頭在汗,可客人還是源源不斷的湧來,她也只能自認苦命地揉揉臉頰,掛上得體的笑容繼續收禮,與登門的客人周旋。而王府內則人聲‧旆校‧鞲齬僭畢嗷ビ‧瘢‧米耪餑訓玫幕‧崛‧宄扇旱鼐墼諞黃鷦黿‧岩輳‧醺‧鐧鈉痛永賜‧┧笞牛‧ψ拋約悍菽詰墓ぷ鰨‧豢桃膊壞猛P‧

君若雪被人抱著,與王妃一行行走在回廊上,間或有幾個仆從匆匆忙忙迎面而來,見到王妃一行,忙停下行禮,靜候王妃等人從面前走過,方才抬起頭看看王妃一行離開的背影,伸長脖子,想要看看能不能有幸看到兩位小主子的儀容,卻只能看到包裹著兩位小主子的紅色小棉被,只得失望的收回了目光,轉而向相反的方向而去。君若雪試著動了動被包裹得緊緊地身體,卻是動不得分毫,只能撇撇嘴,任人抱著。

不一會,前方傳來嘈雜的聲音,在轉過一個彎後,王府主廳便出現在眼前,莊嚴輝煌的房子,雕蘭畫棟,流光溢彩,想來建造之時應是花費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對此,君若雪只是掃了一眼便沒了興致,必竟從來到這個世界後,給了她太多的震撼,對於眼前的這個小事件已震動不了她了。

一行人緩緩地進了主廳,本來應是嘈雜的大廳卻異常安靜,所有的人都畢恭畢敬地坐著,時不時偷瞄瞄主坐上那個憂鬱的身影,那人身穿淡紫色長衫,濃黑地劍眉深鎖,低垂著眼瞼,緊抿著薄唇,頭微側向一邊,沉浸於自己的世界裏,對於周圍地一切似是未有察覺,就那樣隨意地坐,整個人卻也散發出一股無人可敵地上位者的氣勢。王妃見到主坐上的人,眉頭皺了一下,但只一瞬便神色平淡地行至那人面前俯身行禮,卻被那人察覺扶住了身形,「王妃身體才剛有恢複,就不用行這些虛禮了。」對於自己這個妹妹寵愛她王妃的程度,做為姐姐的她是非常之清楚,看看旁邊明顯松了一口氣的妹妹,她暗自搖了搖頭,君若雪看著眼前地一幕,便馬上猜到那主坐上的人正是玉璃國的最高統治者,但像現在有這麼多賓客在,連皇家應有的禮節也省了,看來皇上是對自己那個妹妹溺愛夫君地性子了解得很是通徹啊,堂下眾人雖有驚疑,但都沒說什麼,王妃害羞的看了看堂下眾人,狠狠地刮了自己妻主一眼,平王只是淡笑了一下,扶過愛妃坐在了自己的旁邊,皇上的臉上也掛上了淡淡地笑容,似乎對於自己妹妹的行徑毫無意外,司空見慣了般,對於她近乎無禮的行徑毫無生氣的表現。進了廳內,君若雪身上的小棉被才被拿了下來,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體,把抱著她的水奴嚇壞,忙收緊了胳膊,生怕一個不注意小主子亂動,從自己的懷裏掙脫了出去,地上鋪陳的可是大理石板,摔在上面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君若雪看了看緊張兮兮的水奴,不滿地撇了撇嘴,卻也只得不再動彈,免得水奴太緊張使勁過大而把自己的小身子骨勒變形,轉過頭看向四周的人,大多是穿著官服的,看著看著,君若雪從記憶中搜索資料,忽然明了,這裏坐著的官員衣著顏色與唐朝的官服制相符,而官服上的圖案便可從明朝的官服制為依據,再從坐的位置推算,便也可以大概地猜出官員品級,坐在右邊的穿紫色上繡鬥牛圖的官服的應是文官中品級最高的,腰部佩一礪石,應是一品的,而其下的是穿同色官服,上繡飛魚,腰部佩一玉帶,應是二品的,而下面則穿紅色官服,上繡蟒,腰佩一玉帶,應是三品的,再是穿綠色官服,上繡麒麟,腰佩一金帶,應是四品,或是五品的,再者是穿青色官服,上繡虎,腰佩一銀帶,應是六品的,而其下是穿同色官服,上繡彪,應是七品的,而右邊的武將倒是隨意穿著,想來也是,總不能讓人家武將穿著戰甲來赴宴吧,那多不方便。而平王的姐妹也只有皇上一人,皇上也就只有二個皇女,四個皇子,卻都沒有帶來,所以,在坐的就找不到別的皇家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