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雪兒!」他小聲地叫喚,因為翟承堯的功夫了得,他才格外小心。
她睜開眼睛,開心地坐起身叫了一聲:「宗叔!」
「噓!」他朝她搖搖頭,在她床畔坐定。
文戲雪吐吐舌頭,低聲道:「你怎麼來了?」
「外面的謠傳太多,我不得不來和你談談,不過,我最想知道的是你在這兒快一個月了,有沒有從翟秋玲那兒知道玉如意的事?」
聞言,她歉疚地搖搖頭,「這些日子來,我是常找她,而且兩人建立起不錯的情感。可是她不曾主動談過,而我也想不出什麼可以試探的話。」
宗叔歎了一聲:「真為難了你,但你在這兒最多只有一個月——」他頓了一頓,「那翟承宣對外說要娶你為妻可是事實?」
她做了一個大鬼臉,「誰要嫁他!只是他自從看了我這張臉後,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除了第一次被我拒絕他來當我的先生,惱怒成羞地拂袖而去外,之後就常常來看我,還一臉含情脈脈呢!看得我全身雞皮掉滿地,瞧都不瞧他一眼!」
「那承堯呢‧你和他感情進展得如何?」
談到他,文戲雪的臉便紅了起來,「我偷偷地跟你說哦,我發覺他好像也挺喜歡我的,只是從沒表示。但是啊他當不了嚴師,對我是更溫柔了,尤其這陣子我假裝在翟秋玲的教導下逐漸改了那俗俗的口音後,他有時還會怔怔地瞪著我許久,真的好玩哦!」
聞言,宗叔笑開了嘴,雪兒天生就有一股非凡的魅力,當年在雪地看到她時,他一眼便喜愛上這個小女孩了。
「甭笑我了,我這些話憋了好久呢!就是沒有人可以說。」她嬌羞地噘起小嘴兒。
「好好好,不笑,不笑,和你談了一下我就安心了,不然,我還真以為你和翟承宣有了情感呢!」
「我眼光怎麼可能那麼差。」她翻了翻白眼。
「好吧!此地我不宜久留,我先走了。這翟秋玲的事,宗叔還是得再拜托你,因為那對玉如意對我實在太重要了。」他站起身,再次叮嚀。
「我明白,宗叔,再過兩日,翟承堯會前去寧相府參加向菁菁的生日慶宴,或許我能趁那天的空檔好好和翟秋玲再聊一聊,希望能有所發現。」她下了床,看著一臉凝重的宗叔。
當然,由於一直苦於無機會回報向菁菁賞給的那一巴掌,所以兩日後,她也會到她那裏去「玩玩逛逛」,讓她那個黑心肝寧相爺舅舅一樣有個終生難忘的慶生會!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交代完話,他點點頭後,便縱身離開。
文戲雪看著窗外的滿天星引,卻了無睡意。事實上,這段時間和翟承堯日夜相處,她對宗叔的事便不太盡責,也很害怕自己偷了那對玉如意後,必須和他分開。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是否淪陷了,可是她真的好喜歡每天和他在一起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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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秋風宜人,層層的楓葉更是在微風的舞躍下發出沙沙的自然樂曲。寧靜的午後,一身藍絲綢的翟承堯和一身白衣的文戲雪同坐在庭院樓台,一直「切磋」棋藝。
翟承堯神情自然地看著桌上的棋盤,毫不猶豫地拿起一旁的黑子放在棋盤位子,一下子就將文戲雪白子包圍,連吃了十幾粒。
「嘿!怎麼這樣‧不行!你不可以將那黑子放在那裏!」一見自己一下子輸了那麼多棋子,她不由得賴皮地嚷叫著。
他笑了笑,「是你自己前一步走錯,才讓我有機可趁的。」
「真的?」她睜大了眼,「那重來,我那一步要重走。」
「不行,起手無回大丈夫!」
翟承堯露齒一笑,「下棋也要有棋品,你在棋』的部分已經算不錯了。這輸贏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你也能下一盤棋了。」
聞言,她笑了笑,「說得也是!那琴棋書畫,我好像就這部分學得最好,是不是?」
他點點頭,但濃眉不由得攏聚,「你的琴藝還要加強……」
「只有琴藝嗎?」文戲雪故意一臉質疑。
「當然不是!不過,我並不要求你能出口成章,但至少說話流暢,懂得幾首詞曲。至於書畫,也只要求你能畫出一幅牡丹盛開圖即可,所以你需要的還是練習再練習。」
她無聊地抿抿嘴,一手把玩著烏黑的秀發,「那幾名先生不是都說我沒有天分嗎‧我以為自己現在這樣已經可以稱為大家閨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