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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陽光普照,的確是一個烤肉聚餐的好天氣。
但對一個心情不太好的雷芷彤而言,倒希望突然變天,看是下大雨、下大雪,下冰雹都行,但那顯然只是癡人說夢,因為太陽依舊耀眼,燦亮的讓人幾乎張不開雙眸,不過卻是涼風習習、氣候怡人,不顯得炎熱。
宅院的前、後院都架起遮陽的大帆傘,外燴公司人員進進出出,架烤肉爐,擺設一些吃吃喝喝的點心、水果、啤酒等等。
約莫上午十點,客人陸陸續續的上門了,她抱著奧斯卡,從二樓的窗口往下看,來的人看來大約都是二、三十歲的男女,只有兩、三個小朋友。
然後,她看到彼得騎著哈雷機車到了門口,她抿著唇,只得抱著奧斯卡走下樓。
她人才到門口,便見穿著一身輕便大方針織衫、牛仔褲的費德勒已早她一步站在彼得身前,兩人簡短的交談一下,彼得就失望的向後頭的她點了一下頭,然後騎車離開。
她楞了一下,連忙下了階梯,顧不得那些乍看到她,露出一臉驚豔的男女賓客,沖到費德勒身前,劈頭就問:「你跟他說什麼?為什麼他連等我跟他說一句都沒有就走了?」
「我說你走不開身,你今天得充當女主人。」
「我?」雷芷彤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你在開玩笑?」
「我像嗎?」
看來是很正經,可為什麼?「你女朋友不是一籮筐。」
「是一籮筐,但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質,就是不想喜歡跟小孩混在一起,所以今天的聚會,你不會看到我的任何一名女友。」
她直覺的環視四周,還真的沒瞧見半個。
看他沒理會自已,抱走奧斯卡就去跟朋友們寒暄,她忍不住喃喃低語,「這實在很奇怪。」
「一點都不奇怪,因為小孩是危害女人氣質的最大破壞者,而跟費德勒交往的對象,都是氣質出眾的大美人,遇到小孩氣質折半,這對暗地裏較勁的五名美人而言,可是很大的殺傷力,所以她們當然不來了。」
「你好清楚。」她眨眨眼,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笑咪咪的矮胖男人。
「那當然,我是費德勒的大學同窗、下屬,兼最佳好友丹尼斯。你好,你臉上的傷是奧斯卡的傑作?」
穿了一件紅色大T恤的丹尼斯一邊朝她伸出手,一邊在心中嘀咕。費德勒還真能禁得住,像這麼美的東方娃娃,他居然連提都沒跟他提過一次,該不會是想留給自己吧!
「我是雷芷彤。」她幹笑兩聲,伸出手跟他交握,不提臉上的傷,畢竟那不是什麼風光的事。
丹尼斯喚來老婆、孩子,一一介紹給她後,即走到好友身邊,以手肘敲敲他的手,再以眼示意,看著正跟老婆指著她臉上三道輕微抓傷的大美人。
「喂,你還真能保密,家裏藏著一個這麼漂亮的保母,怎麼,想占為己有,所以啥也沒說?」
「你想太多了,何況,她的個性跟她的外表可一點都不搭軋。」
費德勒笑看著跟好友的妻子談得挺愉快的雷芷彤,在金色陽光下,她那張粉嫩臉龐像打上層金色光芒,整個人看起來相當美麗。
他黑眸快速的閃過一道光芒,而那道光被丹尼斯捕抓到了,但他很難用言語去形容那個複雜的眼神,那像是一種帶著溫柔的情愫之光……
他眉一皺,不可能啊!費德勒這個情場老手說過,女人之於他是必要的生活調劑,但他絕不會對女人動心,因為女人的美麗就只在幾年間,當年華漸失,女人就會要求一個歸宿,而動心是掩沒理智的催化劑,他可不願意因為動心而賠上自己的終身。
再來的時間,費德勒的許多友人紛紛向費德勒詢問他的美麗保母,包括年齡、有無男友,尤其一些黃金單身漢,更是表明想追求的心意,甚至直接向佳人詢問意願,雷芷彤被問煩了,幹脆帶著奧斯卡出門。
費德勒僅是瞥她一眼,眼裏帶著默許。
她很意外他沒有刁難,讓她總算離開那一堆身上混合著烤肉味道的男人。
思緒間,她帶著奧斯卡來到離屋子幾公尺遠的公園綠地,一眼就瞧見嘴巴撅得高高的怪婆婆瑪亞一人坐在木椅上。
看到她,雷芷彤考慮著要不要帶著奧斯卡回去烤肉。
但奧斯卡已經跟附近鄰居的小朋友玩了起來,她只好走到另一邊的木椅坐下,而果然如她所料,怪婆婆馬上走到她旁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