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什麼鬼東西?」他忍不住發問,本來他以為那是絨毛玩具。
沒見識的男人。「怎麼會有人住在狗屋裏?臭味熏得人都呆不了,待會得泡泡花澡沾沾香。」
現若無睹。
在二十來坪大的房間裏走來走去,她就是有辦法不把『人』放在眼裏,一下子翻翻床底下看看,一下子拉開櫃子勾起兩件男性小貼身衣物,檢視有錢人穿什麼衣服。
自言自語是她的本事,字字句句都惱得人想發火,繃起的肌肉不得放松。
人要自得其樂,她不喜歡就山,非要山主動移過來就地,物療師也是人生父母養,沒必要為了五鬥來來當奴才至少要一千萬才夠本。
如果是一千萬黃金更好,她一定「義不容辭」地來幫忙,然後手一揚砸死雇主,看看誰敢說金錢萬能。
「回答我的話!」
近乎咆哮的低吼聲連樓下都聽得見,唯獨房內的女子無動於衷的研究起油漆的成分。
從末受到如此漠視的男子推動輪椅上前,連發過肩須滿面的自己完全暴露在陽光下也無所覺,滿腔怒火沖天,不顧行動上的不便扭住她手腕。
頓時一陣酥麻感上了身,理智蕩然無存欲欺上她,但是失去功用的雙腿硬是不爭氣,提醒了他的殘缺。
沙越雋頭也不回的說:「你在敢把我像米供認一樣甩出去,我發誓下一個趴在糞堆的人會是你。」
他佯裝一臉厭惡。「你……你來幹什麼?」他根本舍不得傷她。
「當秘書。」
「秘書?」
幹麼,腦子也傷了不成,學嬰鵡講話。「兼差是物療師。」
「兼差?!」他詫異極了。
秘書兼差物療師,有這種說法嗎?
「沙越雋,來自台灣,龍先生貴姓呀?」這個味很奇怪,有地獄花的香氣。
「龍先生姓龍。」他幾乎要為她的迷糊軟化強裝的惡相。
「喔!原來龍先生姓龍呀!幸會幸會,麻煩你把手放開,我嬌貴的肌膚不習慣讓野人碰。」
龍禦侮臉色沉驚的加重幾分力道。「還沒有一個人敢用他的背和我說話。」
「你別當我是人,對你未來的生活而言,我是惡魔在人間的代言人。」她一笑撫撫黑狐額上的紅毛。
似心有靈犀,黑狐抬抬前腳往造次的手臂一劃,幾道長長的血痕便是代價,她順利的脫身一轉,半對著他,神情很優閑。
近看更美,他要如何控制自己的血液不躍動。「滾,我不接受物療。」
「要凶要狠是沒用的,別說我沒警告你喔!我有個奇怪的癖好,愛聽別人哀嚎的求死聲。」先放話省得將來惹糾紛。
「憑你?!」他伸出舌頭舔舔手背上狐爪留下的血珠。
「要命,你別勾引我成不成,害我也想吸一口。」明明滿臉大胡子,他舔血的動作性感得叫人心動。
他微征的把手伸過去,出自下意識的舉動。
「我說的是你的嘴巴啦!可是我根本看不見你的嘴在哪裏,只有一難雜草。」慘了,她八成生病了。
一定是水土不服。
太久沒到英國來,才吃了幾塊面包就犯癲症,居然說出花癡女巫的對白,覬覦起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