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按摩、油壓之類?」沙越雋輕松地說著,拇指彈彈小指的指尖。
「一般的程序不就是這樣。」他趕緊點頭。
「是嗎?那你怎麼還坐在輪椅上動彈不得?」她一針往他痛腳紮去。
閉口不語的龍禦海立時陰沉著臉,對這禁忌的話題有深沉的痛恨,偏她喜歡一提再提。
「用不著怨我。是誰承諾要全力配合絕不反侮,你想打退堂鼓我會先掐死你。」以免浪費。
他全身上下能拿來做藥的器官不少。
「你確定不是整我?」越想越有可能,她的思緒和常人大不同。
「聽過水療法吧?井底蛙先生。」小人多疑,他就是犯了這個毛病。
他背脊一冷地扭了兩下。「至少我的常識中不包含餿水。」
「你說我精心調制的藥澡是餿水?」很好,他會死得很慘。「你說這是藥……」他撈起枯枝骰的螳螂腳送到她眼前。
「我只問一句,你要不要當一輩子殘廢?」她花了半天收集而來的精華他敢嫌棄?!
「不要。」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你想站起來像以前一樣追趕跑跳蹦?」
他失笑的一點頭。「重點在哪裏?」
「你不是沒有有再生能力。」她拿出夾在腋下的醫院診斷書。「看仔細了,你的腿因困在車子太久而缺氧,擠壓造成開放式骨折……」
她指著X光片的裂骨分析,通常骨頭斷了還能推回去重新組合上鋼釺,但他的腳膝蓋骨是完全碎掉,大工業腿骨則因撞擊力大強斷成二截,其中一塊還穿膝而出。
骨頭並不硬,至少和汽車的鋼板一比就顯得脆弱,碰撞的刹那穿出的骨頭硬生生的折斷,等於大腿骨少了一截。
「你該慶幸斷掉的骨頭未往內刺……」她幸災樂禍的指出,「只差五公分距離,你的男性器官就會被連根切除,等到醫生發現異狀時恐已錯過最佳的縫合時機,你會永垂不朽。」
冷汗一冒,她的說法真恐怖。「這麼說來,我的腿不是沒救了?」
「那倒未必。」看她心情如何。
「它完全失去了知覺,不痛不癢的癱著,難道你有起死回生的辦法?」經她一解說,原本的希望全澆熄了。
沒有人可以使骨頭再生,就算是骨骼移植也要DNA符合才行,弄不好幾億人也找不到一個,而且那人還必須是死亡狀態,總不能以活體移植。
再者膝蓋骨碎得難回原形,大腿骨或許可以挺起上半身但絕對無法站立,小腿承受不了全身的重力一壓,只怕好得更離譜。
除非有神魔相助。「既然我有奇跡創造者之稱,你最好姑且信著,看有多匪夷所思。」他只能賭。
「可是……」他看著那桶冒泡的水就遲疑不決。「非要用它不可嗎?」
一向很少解釋的沙越雋說:「別小看這桶水,以你的情況泡上七天,我保證你會痛得哇哇叫。」
「你在開什麼玩笑,當然會痛……」處瘡長膿自動能不痛?「你指的是我的腿?」
「骨頭在肉裏長能不痛嗎?尤其是長時間沒做複健,肌肉萎縮後再生肯定會痛得你流淚。」而她會在一旁喝飲料加油。
「這鬼東西能促進細胞再生?」龍禦海有表情是憂喜參半,不知該作何表示。
「三十七分又四十二秒,如果你再不動手剝衣服,休怪我殘忍。」她拍拍手,立刻走進來四位魁梧大漢。
他大概明了意思地猶做垂死掙紮。「你不回避嗎?我怕你會不好意思。」
「是怕我嚇著吧!畢竟四年棄而不用,八成變成小竹簽了。」男人的身體有什麼稀奇,網路上一大堆。光著屁股的相片不勝枚舉,色情網站不可勝數,哪會差他一個縮小版性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