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通紅的綠易水無措地僵直身子,兩手不知該放還是縮,尷尬的感覺到自個某一處生理欲望因柔軟身子的乍現而勃發。
他真的沒有任何侵犯意味,純粹是來自沖動的敏感感官動作,不由自主的展現最原始的立即反應。
明明是縮在屋角的頑強魂魄,豈料在他掌心的收勢中俯沖而下,尖叫聲伴隨著美麗烏絲弧畫成波,直往他的方向墜落。
原本該是收納在手心的幽魂瞬間聚成實體,沒作好准備的他根本來不及回避,掌心的吸力有多強,她沖撞的力量便有多大。
肉體碰撞的聲響僅在刹那間發出,不滿一秒鐘。
可是他卻花了將近十分鐘才肯相信一件事實,她不只是麻煩而已,而且是令人頭痛的大麻煩,存心考驗他的定力而來。
冰雪佳人在懷可說是美事一樁,氣吐蘭芷撓人心扉,眼媚唇俏春波蕩漾,只要是男人很難不心動。
而他是如假包換的偉岸男子。
勉強克制心緒,他的沖動硬生生的收回,他怎能對自己的案主出手呢!「監守自盜」的惡名會跟隨他一生一世,到死都無法洗刷。
君子不趁人所危,他不應該起了六欲之心,她只是一項任務,他絕對不會多看一眼。
即使她雪峰如嫩筍,腰細似柳,美腿纖細有致,修長得有如出水美玉泛著光澤,發絲覆蓋下的雪背光潔無瑕,滑細不膩手,像結凍的新鮮奶油……
「呃,我的背有傷口嗎?」不然他怎麼撫來摸去,一再的「檢查」。
觸電般地將手收回,他表情極為震驚的呈現三秒鐘空白,不相信自己的手指會沉迷於她如脂雪背。
「你的身體很暖和,不像我全身冷冰冰像剛從極地回來。」這就是人的體溫吧!好懷念的感覺。
似乎沒有人這樣抱過她,給她足以信賴的安全感。
像是觸動心口柔軟的一角,他輕輕的擁著她給她溫暖。「因為你是鬼。」
「才不是呢!我現在又變回人的摸樣,照常理來說,應說回複到人的體溫才對。」可是她冰冷的手腳老是回不了溫,較一般人低了許多。
正常人的體溫是三十七度,而她卻維持在二十度左右,感受不到來自心頭的暖意。
她連心都是冷的。
「你的應該不代表常理,別忘了你是例外。」一個無法歸類的迷失靈。
說她是人卻有鬼的形態,指她為鬼偏有實體,忽人忽鬼捉摸不定,無從下定論。
她是有史以來第一個特例,介於人與鬼之間找不出根由,除非尋回她失落的部分記憶加以合聚,否則她異變的情形將持續下去。
有一些落寞的曲淼淼逃避地將頭埋入他胸膛。「我會一直這樣嗎?」
「不一定,看你的運氣好不好。」有人終其一生只能以靈體方式生存,眼睜睜地看肉體衰敗而死亡。
「運氣?」那是什麼意思‧
「以你的狀況必須了解你為何一分為二,靈體與實體並存的現象是否能改變,我不知道造成你異變的原因為何,運氣好點找著你的本體便可合而為一,一切煩惱便可迎刀而解。」
「反之呢?」她不想一輩子似人似鬼的活著,除了活死人村哪裏也去不了。
肩一聳,他盡量不去感覺她身上傳來的幽香。「最糟的是人不人、鬼不鬼的飄晃,回不到出事前的你。」
「這算好還是不好?」聽起來和她現在的情形沒兩樣,讓人心灰意冷提不起精神。
「對我而言非常不好,如果你再賴在我身上。」他不敢保證她不失身。
嗄!什麼東西硬邦邦的……「我沒衣服……」
「自己去衣櫃挑幾件,將就一下。」千金難買早知道,他不該為了避嫌丟棄她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