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眸迷離,嬌顏剔透,沒什麼心機的上官青青憨然抬頭,陽光輕攏下的美麗瞳進一雙深如大海的瞳眸,一言不發的盯著她不放。
習慣受人注目的她不覺得自己漂亮,反而認為別人很奇怪,為什麼常會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直到撞到電線杆才猛然回神。
不像一般做作的女人矯揉扭揑,她很自然地將手送上前,希望對方能拉她一把。
可是久久不見動靜,他到底在看什麼,她臉上是沾了飯粒還是有口水,他眼神古怪的好像她是一道香草冰淇淋,不趕緊吃了會化掉。
「呃!歐陽先生,能麻煩你一下嗎?」手舉久了可是會酸的。
表情閃過一絲莫名情緒,歐陽閻天伸出手。
但不是拉而是握,身一低的與她平視。
「你一向都這麼隨便嗎?不管是誰都可以碰你。」他不知道自己在惱什麼,只因她的美令他心動。
他只是在找個規避她的理由不讓自己陷入,他很怕會越來越無法控制心的方向,不自覺的住她偏去,她似乎比他第一天見她時更美了。
而且不經意時所展露的風情特別明媚,融合少女的純真與成熟女子的嫵媚,在她毫無自覺的澄淨眼眸中完全呈現。
真正的美不在於意識到形象下刻意的塑造,而是自然而然的由內而外散發,心不夠純善是無法擁有那種近乎聖潔的純淨美,恍若淨化了世間的醜陋還以祥和。
她做到了,在無任何人工彩妝下,她渾身透出一盼撼動天地的靈秀,沖擊著他荒蕪的心。
「嘎?!」不解的眨眨眼,她沒有半點受辱的神情,「拉我一下叫隨便嗎?怎麼沒人告訴我?」
順手嘛!有必要想那麼多嗎?
「就算不是我以外的人也可以?」他在計較,計較她無辜的眼神不止能迷惑他人。
「你說的話好奇怪,我一點都聽不懂。」而且越聽越迷糊。
他和其他人還不是一樣,就剛好在她需要幫助時拉她一把而已,她不覺得有何不妥,人本來就應該好好相處不分彼此,世界才不會那麼紛亂。
一絲惱意讓他沉下臉。「以後不許讓任何人碰你的手,除了我。」
這雪嫩如脂的小手是他的,他要占為已有。
「噢!」她沒細想的應了一聲,隨即噗哧-笑。「我覺得你好認真,連開玩笑都像真的,害我差點相信你是說真的。」
「這不是玩笑話,我的命令你得遵從。」沒有異議,不得反對。
上官青青還是笑得無心機的摸摸他的發,「做人不要太嚴肅啦!放輕松點,來個得冠軍的微笑。」
七。
她用對孩子打氣的口吻朝他折了折手腕,做出加油、加油再加油的手勢。
不知是從沒遇過這類天生少根筋的女人,還是被她過度樂觀的笑臉弄亂了思緒,歐陽閻天表情空白了大約三秒鐘才略微回神。
她……她在幹什麼?從來沒人敢未經他的允許就碰他。
「怎麼了,你沒得過冠軍嗎?」喔!好可憐哦!她又不明就裏的濫用了同情心。「沒關系,靜拿過很多冠軍,我叫她分你一半。」
情緒不曾波動的歐陽閻天額際青筋抽動。「你要拔光我的頭發嗎?」
冠軍居然還能分,她到底有沒有腦筋?!他一整櫃的獎杯、獎章全蒙上灰塵,看她要幾個盡管拿去,別像猴子一樣撥弄他的頭發,一根一根拔得順手。
「呃,這個……呵……你有白頭發嘛!所以我不是故意的。」她傻笑的湮滅著證據,將拔錯的黑發彈進床底。
他突然有種很深的無力感。「有人規定白頭發要拔掉嗎?」
「有呀!我母親以前常說,白頭發越多代表煩惱越多,不趕緊把它拔掉會越長越多,煩惱也會越積越多,最後會被過重的煩惱壓死。」白發害人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