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更誇張,她宣稱看到老朋友在天上飛,因此沒知會他一聲便停下腳步,整個人爬上窗戶失去蹤影,讓他以為她由二樓摔落中庭。
結果她是坐在窗戶外的橫台晃著腳,直道天氣真好,風很涼,問他要不要一起來賞雲。
人不可能在天上飛行,她的藉口蹩腳又拗舌。見她方向感極差,而且容易為一點小事分心,他乾脆捉牢她以防她迷失。
一個人能迷糊到什麼地步他不明白,但她實在太離譜了,讓他很想聽聽她第四個理由。
她伸出三根手指頭像童子軍似的發誓。「真的,我沒有東張西望,我只是看到一只貓。」
毛色雪白蓬松十分可愛,她一時太專注了而忘了要轉彎,然後她就分不清楚剛才從哪邊過來,只好以擲銅板的方式選擇方向。
「歐陽家不允許養寵物,你看到的應該是野貓。」他漠不關心的道,意思是這類事會有下人處理。
「嗄!不養寵物?」那不是很無聊。
像她家的欺世多可愛,懶洋洋地躺在窗台邊曬太陽不捉老鼠,高傲得像個貴夫人。
還有愛說話的聒噪老是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盜名則總將它龐大身軀塞在櫃台下打盹,讓人以為它不是聖伯納而是一頭豬。
至於滅祖嘛!她心不安的瞄了他一下,希望他能少些注意力別去發現那只花栗鼠的存在,他八成恨死它了。
「你的眼神閃爍不定,是否隱瞞了我某件事未告知?」貓是她帶來的?
她力求鎮靜的朝他一笑,手心直冒冷汗。「沒有、沒有,你看錯了,我只是眼睛在痛眨了一下。」
「眼睛痛?」他不信的瞧了她一眼。
上官青青主動的靠近他直催促。「走吧、走吧!我快餓死了,餓死客人是一項重罪。」
「你……」眼一眯,他確定她有事瞞他。「的確不該怠慢客人,等閑完餐後,我再來審問你。」
「嗄!審問?!」有那麼嚴重嗎?
走私一只花栗鼠不算有罪吧!頂多是知情不報而已,它可是酷的好朋友。
咦!怎麼沒瞧見酷的人影,難道她交到新朋友跑到外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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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把酷關到閣樓?!」
驚天的訝異聲出自絕美的女子口中,圓睜的美麗雙眸充滿難以置信,沒人會真的把一個七歲大的孩子關進陰暗發黴的閣樓裏。
而他居然做了,還面不改色地說,不馴的小孩理當受罰。
這是什麼世界呀!哪來的這種規定?
規定是用來打破而非用來限制,既然由人制訂也應因人而變,哪能一成不變、墨守成規,有變化才新鮮,老是那幾條豈不無趣。
可是定下規矩的男人根本無意更改,如果今天他連一個孩子都無法管好,如何管理手底下依賴他養家活口的員工。
喝著黑咖啡的歐陽閻天一邊看著手邊文件,一邊聽副理的簡報,完全無視一旁幾乎掀翻屋頂的聲音,他以為她想和他爭辯孩子的管教問題。
在這個家只有他的話有分量,其他閑雜聲浪視同雜音自動篩除,沒有必要去在意。
但是他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將人的個性制式化,認為專家統計數字下沒有意外,百分之零點幾的例外不會出現在他的控制中,破壞他的自制。
而這對母女便是來顛覆他的,造成他再也無法冷靜自持。
「小孩子做錯事說說就好,你幹麼非要做出這種慘不忍睹的安排,你未免太殘忍了,殘忍到沒有人性,你還是不是個人……」
她的酷沒吃飽一定會變得很暴力,肯定不會安份,她真的很擔心,絕對會發生慘不忍睹的事,而他會後侮對自己太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