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般利用報紙點名算是頭一遭,這是下戰書還是真的開同學會,以玄武的沒人緣來說,離開台灣都十二年了,他相信沒有一個同學會記得他。
不交朋友,不與人往來,活得像忍者龜的男人連他都覺得很不可思議,甚至懷疑」高齡」二十八歲的玄武是處男,因為他身邊從未有雌性生物出現過,包括那只好吃懶做的烏龜。
瞧!快一個月了都沒翻過身,背朝地的一動也不動,要不是用牙簽戳它會不高興地探出頭一毗,真當它早已駕鶴西歸,想廢物利用拿來卜卦呢!真奇怪它居然不會餓死,龜肉的彈性好得令人想下鍋嘗嘗,看看三杯龜肉和三杯鱉肉有什麼不同,畢竟它們是堂兄弟。
「笑夠了沒,把報紙還我。」
左手向外翻,玄武沒好氣地向他索討看了一半的華文日報。
「別那麼冷淡嘛!好歹問問要不要喝杯茶,遠道而來表示交情夠。」
躲人也方便。
那個女人太囂張了,新婚不久就來挖角,當他死了不成,四大金釵有那麼缺人嗎?風的秦逆蝶和雷的東方味不就已有兩人了。
要是她本事夠就把龍翼的「未成年少女」鳶虹戀勾回來,加上青龍那口子小巧心丫頭,剛好四人淒成一桌,東風碰,西風胡,熟不熱鬧。
「喝茶嗎?」意思是喝完就可以滾蛋。
白虎的妻子噗哧一笑,引來他的抱怨。
「好無情呀!你瞧我老婆都笑我做人失敗。」
「人家哪有,我是太高興你們好朋友聚首,忍不住會心一笑。」
說謊不打草稿的向水心睜著無邪大眼,看來沒什麼心機。
其實她心裏笑得腸子快打麻花結了,這兩人實在不像好朋友,倒有點像一個要送瘟神,一個硬要人家「包庇」。
「老婆,你的會心一笑真是叫為夫的驚訝,怎麼看都像是幸災樂禍。」
沒誠意。
她故作難過的眨眨快落淚的眼。
「你不相信我,認為我是壞女人?」
「別裝了,當心嚇著了玄武親親,他討厭女人。」
在玄武眼中,女人都是變形的怪獸,十分可怕。
他畏女?!向水心可不這麼認為,懶得和女人打交道比較有可能。
至於原因為何,八成和報上發出通緝令的人有關,他或她是主凶。
「真的?」表情一變,她的眼中出現令人啼笑皆非的詢問訊息。
「我不是同性戀。」
赫!她嚇了一跳的訕笑著,他會讀心不成?「也許你還沒弄清楚自己的性向,我們醫院有專門的心理輔導醫師,看在我的面子上可以打八折。」
「我、不、是、同、性、戀。」
你的女人有病。
玄武用拒人於外的眼神傳給夥伴。
你現在才知道我活得多辛苦,內外夾攻。
「老婆,我向你保證他不是同性戀,至少我沒被他侵犯過。」
「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