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為之一斂的玄武有幾分無奈。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那人的確難纏,告訴他比讓她知道保險,至少逃難的人嚼不了舌根。
「性別?」
「女。」
「年齡?」
「與我同齡。」喲!幫她保密呀!
「同學?」
「是。」
「哪一時期的同學,小學、中學、高中?」惦惦吃三碗公,真人不露相。
原來他還有朋友。
「以上皆是,再加個幼稚園。」一直以來,他的同學只有她,其他人全是陪襯晶。
白虎吹了聲口哨表示令人吃驚。
「和你同學還真是不幸,居然沒被你悶死。」
「那是從小到大我周圍的老師學生給我的評語,不幸的沈敬之。」
一面倒的同情他飽受摧殘。
上了初中之後,她的拳頭就不再能威脅他,不是她良心發現少揍他幾拳,而是他練武的身子變得強壯,挨個幾拳不痛不癢,反倒心疼她手會扭到。
打出來的情感吧!當有個男孩在他面前送出第一封情書給她時,他的心就難有平靜,像有顆石頭壓住胸口讓他喘不過氣,很想一拳打扁那人的鼻梁。
他沒做,但她做了。
狠狠的一拳雖然害自己被記了個大過,可是按踵而來的崇拜者多不可數,一封封的情書多到塞滿整個抽屜,其中不乏有女孩的愛慕。
他又酸又澀的感情她一點也不知情,依然每日笑嘻嘻地要他把情書貼在公布欄,來個奇文共欣賞。
所以,他成了全校公認的「情敵」,只是沒人知道他們一直到兩人要分離時才有唯一的進展,她吻了他。
現在想來都覺得好笑,他當時的表現實在太驢了,木訥的不知反應,任由難得的機會平白溜走,他該摟著她重重一吻,告訴她先前的吻不算是吻,太短促了。
也許一開始是怕她,在幼稚園時期,但久而久之,便形成依賴。
在未習武前他總是任人欺負,瘦小的孩子容易引來別人的惡意欺淩,但有了她後就沒人敢再動他一分,因為她成了他的保護者。
由怕到敬畏到崇拜,逐漸成形的依賴轉為依戀,來不及出口的情意因一場意外而中斷,然而心中的思念並未停止。
只是沉澱。
「不幸的沈敬之?」興味正濃的白虎再看一次報紙上的「通緝令」。
「她真會扁你嗎?」
「會,而且毫不留情。」
他沒想到她還會記得他,恐怕是別人的提醒。
薇薇一向迷糊,大概早在他沒接到她的來信時已把他的地址搞丟了。
「噴!你不是開我玩笑吧?你就任由她揍你不還手?」有這麼凶狠的女人?嗯!那個女人會喜歡,四大金釵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