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界三花的事跡一向為警局同仁津津樂道,看似好友卻老是互揭瘡疤,彼此熟稔地還擁有對方的車鑰匙,可是一天不吵不鬧就顯不出交情。
時逢中午用餐時間,尚留在警局的人員遲遲不去吃飯,一窩蜂趴在三人附近的門偷窺,希望能找到些可供茶餘飯後閑聊的話題。
尤其是報出常大隊長名字的體面男子是何人,怎麼當事人一臉迷惑的樣子,而張督察和古副組長卻異常熱絡。
這四人應該是舊識,但他們明顯的發覺那位英挺男士只對某人親切,一見到另兩人靠近立刻不苟言笑的板起臉,表情極度厭惡地忍受她們的聒噪,不著痕跡地拉開一段距離。
四角習題喔!太有趣了,好久沒新鮮事發生了。
「我不記得他跟你要好過,你少自我催眠好不好。」
常若薇的臉上表現出受不了的神色。
「那是因為你毫纏著他讓其他人設機會接近他,你是我見過最自私的女人。」
臉漲紅的古月娥翻起舊賬。
呵呵……她太久沒挨扁了。
「古、月、娥,你的肋骨好得差不多了吧!」
「你……你想幹什麼?」她戒慎地壓住曾受過重創的胸骨。
「想念你的汗臭味喏!幾時咱們再上訓練場玩玩摔角。」
她保證不會再踢斷同一根肋骨。
「有時間謀殺同仁怎麼不去抓槍擊要犯,你以為我會再發一次神經嗎?」她受過教訓了。
一睨張豔豔,她怪罪地怨在心裏,那時都怪她居然慫恿自己去試試身手,結果不到一分鐘就被抬上救護車送往醫院急救,穿了三個月的鐵甲才能活動自如。
以往的傳言在她身上得到印證後,自此她不再輕易涉險,死在自己人手中不算因公殉職,領不到撫恤金。
為了長命百歲,她寧可穿著低胸小可愛和短裙站在冷風中「接客」,一夜逮十來個嫖客回局裏交差,順便拎幾個小雛妓入少年關護所管束。
「學聰明了嘛!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餓。」
那一抹微笑含著十噸火藥。
餓字一說完所有人都作鳥獸散,僅存兩個猶豫不決的女人仍在考慮用什麼方法賴上她,請吃飯似乎派不上用場,有人正等在一旁效勞。
若是開口「一起」聚餐會不會顯得厚臉皮,她們不介意花錢請一頓法國料理,只是人家鐵定不領情。
「何敬之,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瞧!多好用,警察是相當合作的「俊傑」——識時務。
「是沈……」他來不及糾正她的錯誤,吼聲先起。
「沈敬之啦!你這個忘性大的笨蛋。」
少根筋的女人,為什麼她的人生還會一帆風順?要風是風,要雨得雨,呼聲電來馬上打雷,叫人為之氣結。
常若薇埋怨的一掀眼皮。
「幾時改了姓也不通知,怕我向你借錢呀?」不還是他的榮幸。
「他一直姓沈好不好,真不想承認與你同校過。」
天哪!怨蒼天無眼。
「你們兩個夠了吧?你一句、我一句的插話,請問你們誰姓沈?」倚在門口,常若薇叩叩門上的牌子。
意思是這裏是少年隊,我最大,你們不要在我的地盤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