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鷹瞪大了雙眼,這怎麼可能?
一條長長的黑辮子被塞人頭罩內,「他」的臉蛋粉粉嫩嫩,唇型很美但緊閉著,鼻子微翹,而長長的睫毛圈住了「他」會上的眼瞼,「他」的肌膚白裏透紅,活脫脫像童話故事裏的白雪公主。
公主?
「他」是男兒身嗎?
陸飛鷹被這念頭愣住了,他火速抬頭下令。「出去,統統出去。
他還對那三個彪形大漢說了一些拉丁話,那三個大漢有些自討沒趣地擺擺手、委靡不振地離開。
「飛鷹,我在門外把風。」奔狼識相地說道。說完,他也離開房間,順手帶上門。
飛鷹盯著房門一會兒後才轉回視線,咬住唇,不顧一切禮儀,他用力扯開「黑蠍子」的襯衫——
陸飛鷹再也笑不出來了。
圓潤而優美的渾圓胸脯…老天:這殺手是個女人!這是美國聯邦政府對一代嫋雄所開的玩笑嗎?
莫名其妙地,飛鷹突然想看得更清楚她更真實的面目。
他動手解開她的長辮子,討如瀑的烏黑秀發淩亂地散在白色床單上,光看她的臉蛋及長發就已讓陸飛鷹失了神,亂了方寸,這女殺手的美讓他心蕩神馳、意亂情迷。
他盯著她,目光閃爍,接著他邪惡地笑了,半晌後,他將她身上的衣物逐一卸除,她一絲不掛的軀體映在他淺藍色的雙眸中…
陸飛鷹開了門,奔狼正坐在門邊的地板上把關,他看到飛鷹的神色迥異,於是好奇地問:「怎麼了?」
「沒什麼。」陸飛鷹淡淡說道。「你有繩子嗎?」
「我去找給你。」奔狼向旅館的人要了條粗麻繩索,飛鷹接過後,二話不說又進房門、關上門,這計奔狼匪夷所思。
飛鷹用繩索將這美麗殺手的四肢捆綁在床柱四角,然後為她覆上被單,被單之下她仍是裸裎的。
飛鷹決定這麼控制她,無非因為她是個殺手,不束縛住她的四肢,她醒過來後還得了?讓她一絲不掛是因為——女人嘛!就算是殺手,終究還是從亞當肋骨取下的「附屬品」,女人力量仍遠敵不過男人,更遑論當她赤裸時了,男人全裸倒不會有任何不良的影響,而女人可能就得面臨名譽全毀的下場。
飛鷹居然非常細心地為她調整空調的適溫,再擰開一盞暈黃的小燈,當他再次凝視床上的女殺手,他露出無奈的笑容道:「晚安!小女孩!」之後他便走出房間。
飛鷹一關上房門,就一屁股地從在地上奔狼身側,飛鷹問道:「你有沒有煙草?」
奔狼取出印地安人專用的煙草,上面有很濃的嬰粟花味,他遞給飛鷹,望著飛鷹鮮少出現的茫然神情,他忍不住問道:「究竟怎麼了?那殺手到底——」
「她——是個女的。」飛鷹吐一口煙道。「而且應是東方人,我看她的五官輪廓很像是…中國人。」
「她是女人?而且還是亞洲人?」奔狼難以置信地低吟。「美國政府訓練外國人做殺手?」奔狼皺眉,這行為真是太不可取了!「那…她幾歲呢?」他又好奇地問。
「你覺得我看女人的眼光——」飛鷹意有所指地說。
「相當准。」奔狼馬上接話。「畢竟你從十八歲後,就不曾獨身過了,你對女人有獨樹一幟的看法和了解。」奔狼笑道。
「我覺得她應該只有十八歲。」飛鷹精明地說道。「她根本只是個少女。」
「什麼?」奔狼眯著雙眸,覺得不敢置信,一個「少女殺手?」「我覺得惡心.美國人利用黃種民族殺人也罷了,現在竟利用無知的少女做殺手!我看他們比我們更慘無人道。」
「沒錯。」飛鷹認同。「可惜,她比白癡還不如,竟一味效忠美國政府,無怨無悔、以死效尤,哼!美國人連一點人格都沒有,他們還敢指責我的罪行,真不知誰最有資格上斷頭台喔!」他不屑一顧地笑。
飛鷹突然握緊雙拳,英俊的臉龐露出了狡詐的笑容。「看來這場『遊戲』很有看頭。」
「那——」奔狼抿抿唇問道。「你要怎麼做?」
「等她醒來再說吧!」飛鷹回道。「那也要好長一段時間,原本以為她是個魁梧壯碩的男性殺手,我才下成年男性的兩倍‧量,現在知道她只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孩,看來她會昏迷更久,搞不好要好多天呢!」這一切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他忍不住歎息。
「那也許會在『天堂島』停留好一陣子,也好!反正『飛鷹號』需要整修,船員們也需要好好休息、玩樂一番。」奔狼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要不要去玩玩?憑我這忠仆對你的了解,我知道你已過了整整三個星期的禁欲生活,所以到了『天堂島』,你應該好好放縱享樂,這裏的拉丁文人相當迷人、豐滿,保證能討你歡快。」奔狼朝他比個手勢。「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