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章誰是誰的悲劇
「宛西。」葉蕭岑哽咽著說不出話來,聲音也似顫抖。
很多時候,鬱宛西想自己的人生是一個錯誤的開始,也就注定後面的悲劇,從小她就讀懂父親對她與生俱來的仇恨是因為父親一直懷疑鬱宛西只是自己妻子帶給他的恥辱,所以才會在鬱宛西小時候帶著她去縣裏的醫院,父親在懷疑與仇恨中掙紮不定,可最終或許是他膽小,或許是他還愛著母親,害怕知道真相,害怕失去母親,所以寧願在懷疑與仇恨中繼續痛苦著。
而母親對她的冷漠甚至逃避或許只是因為她的到來是母親最不堪回的一次錯誤,做不到用同樣愛憐溫柔的目光看鬱宛西,而後來的悲劇只是連環的錯誤。時過境遷後,還有社麼好去追逐的呢?
「該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我們回去吧!」鬱宛西平靜地說道。
葉蕭岑在她的一臉平靜下完全無所遁形,在這個時候他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麼,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葉蕭岑摸索了自己安靜無聲的手機,又四下找了找,原來高台處自設的電話,葉蕭岑預感不妙,接起電話,果然不是個好消息,可對他好像又是個好消息。
鬱宛西看了看他,問道:「怎麼了?」
「這邊管理員說風勢很大,纜車正在維修,今天晚上可能坐不了纜車下去,不過這個高台還是安全的。」
葉蕭岑強調道,其實能和她獨處一夜,這正是他所想的願望,小心地看著鬱宛西的神色轉化,依舊的淡然,不管是葉蕭岑的有意還是純屬巧合,這都沒有關系,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們今天晚上回不去了,而她必須在這個不算大的空間內與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和邵士森的婚姻只差一紙婚書的作廢,早已名存實亡,她也沒想過去爭奪邵士森努力拼搏下來的家產,所以她也無需考慮太多,既然無能為力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吧!
鬱宛西氣定神閑地等著天慢慢黑下來,風越來越大,那邊的天空黑雲沉沉地相疊,籠聚,黑壓壓的,任風如何吹蕩也吹不散積壓的疊疊黑雲,仿佛隨時都要落雨。身邊的葉蕭岑小心地陪護著,鬱宛西沒有反抗也沒有接受,有時候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愛過葉蕭岑,那愛得到底有多深?或許愛只是因為自私地渴望溫暖而已,不管承不承認,鬱宛西都是一個從小缺少溫暖的孩子,一直都是在抗拒中享受鬱宛琪給予的那麼點溫暖和陽光,可是當唯一的鬱宛琪和唯一的邵士森如影隨形到後來的綁系成一家,她融入不進去,在孤獨與落寞中接受並享受葉蕭岑給予她的狂烈和溫暖的奢求,邵士森說的對,人只是分自私或者更自私,她也不例外。
天終於整個都沉落下來,茫茫夜空,只有無邊無盡的黑暗,鬱宛西有些想累了,有些疲憊了,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慢慢地沉下眼皮,陷入純粹的黑暗之中。
第124章又一場戰爭
葉蕭岑半邊的身體任她依賴著,即使已完全僵硬也不敢動彈一下,她的身體像一只小貓一樣蜷縮著,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她的鼻子依然挺翹堅毅得如男人的剛強,葉蕭岑的心突然一陣陣翻滾的絞痛,在他不知道的過去裏,她原來經曆這麼多的劫難,而這一切卻都是他給她的痛。
葉蕭岑將鬱宛西送回家已是第二天的早上,鬱宛西平靜而略顯疲倦地坐在葉蕭岑的車上,對他說了地址便一直不再多言。
葉蕭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往她家的方向,車慢慢地駛入別墅區,鬱宛西去打開車門時,他握住她冰涼的手,哽咽著聲音說道:「宛西,給我一個機會。」
鬱宛西慢慢地抽回手,下了車,恍然間她看到那個房間窗影的突然晃動,回頭對葉蕭岑說道:「蕭岑,放下吧,都過去了,什麼都過去了,不要再去做沒有意義的事,不要在那些錯誤裏鬥爭下去,把過去的人過去的故事都已經留在昨天,好好珍惜現在擁有的人,擁有的一切,有時候原諒別人也是放了自己!」
葉蕭岑看著鬱宛西的眼睛,依然倒映著他眼裏的一腔赤誠,可是她的眼還是那麼冰涼,他觸摸不到,可是他仍然在做最後的努力:「可是既然昨天都是錯的,為什麼今天我們還要埋葬在昨天的錯誤裏?回來吧,宛西,我真的很愛你,讓我們都活在明天的幸福裏,不好嗎?」
可是絕決的鬱宛西毅然不為所動,再一次抽回手,堅定而冰冷地說道:「回去吧!」
昨夜曆經一場大雨的淋刷下,空氣中略泛著濃濃的塵土味,鬱宛西拾著小路走進這幢華麗的城堡,即使他們的婚姻散了,這幢房子也會屹立不倒地矗立著,一切都不會改變,只是會在不久的將來,這個城堡的女主人換了新面貌而已。
因為昨天的奔波,鬱宛西覺得很累,匆匆沖了澡,想去樓上躺睡一會兒,剛打開房門,不禁嚇了一跳,房間內濃重的騰騰煙霧繚繞,邵士森不知在房間內抽了多少的煙,滿缸的煙頭數不清的繚亂豎立或平躺著,他手中夾的半根煙頭還在一閃一滅地燃曼著,不經意間燙傷了指節,卻不是肌膚的痛,灼痛的只是心。
「你終於舍得回來了?」邵士森沉著臉陰陽怪氣地問道。
很多時候鬱宛西的沉默更像是一把盡情燃燒的怒火,鬱宛西一天一夜下來已是疲憊不堪,看著邵士森難看至極的臉,不想在他的浪尖處與他對峙爭吵,便想退出房間,換另一個房間去休息。
邵士森及時扼制住鬱宛西的手腕,將她走至門口的身體拽拉回來,鬱宛西的頭猛烈的撞擊到他的胸前,邵士森毫不留情地把禁扼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在不得已之下,去正視邵士森深黑布滿血絲的眼睛,現在的他更像黑夜裏咆哮的困獸,鬱宛西一手扳著門欄,也被邵士森拽了回來,「你說你們都幹了什麼?你們一個晚上都幹了什麼?」邵士森瘋了一般搖晃著鬱宛西的肩,仿佛要將她的五髒六腑都要搖碎。
第125章不歸路
鬱宛西極致的壓抑,經曆一天一夜的勞累,她真的早已經筋疲力盡,無力反抗,而強大的邵士森一絲也不肯放過她,冷瀲的目光直視著邵士森怒吼和咆哮,反問道:「你以為我們能幹什麼?」
邵士森的怒火燃燒到了極點,咆哮道:「難道你忘了你已經是有家有丈夫的人了嗎?你知道你這樣叫什麼嗎?水性楊花?紅杏出牆?蕩婦**?天理不容?」邵士森的聲調越來越高,怒火在熊熊燃燒,這一個晚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如油煎般難受,他在自己這些汙濁的聯想中瘋狂了。
「那麼當你流連在那些溫柔香中徹夜不歸時,是不是也記得你已經是個有家有妻子的丈夫,我是天理不容,那你呢?只是輕描淡寫的逢場作戲嗎?」鬱宛西唇槍舌劍的回擊道。
「鬱宛西,你給我戴綠帽子,你還有理了是不是?」邵士森的面容極其猙獰扭曲,額頭上的青筋跳動著。
可倔強不敢的鬱宛西即使再害怕也不願在這個時候向他服軟:「邵士森,原本就是要離婚的兩個人又何必計較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我和你之間如果要計較第三者,那麼葉蕭岑不是唯一的原因。」
「鬱宛西,你們商量好了是不是?昨天晚上剛和好,今天就迫不及待想要和我來離婚,是不是?以為這樣就可以在一起了嗎?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不會那麼容易的。」邵士森的情緒燃燒至極點,禁錮鬱宛西的手越來越用力,仿佛要將她捏碎般。
「邵士森,你瘋了嗎?」鬱宛西的全身只剩下嘴還能自由地反駁,
「就算我瘋了,也是被你逼瘋的。」邵士森一只手將她還在掙紮的雙手反扣制住,猝然的吻傾落下來,毫不溫柔毫無規則地落在她的臉上,在掙紮與狂奪中尋找到她的唇,憤怒與強烈的征服渴望讓他更加肆狂地掠奪,侵略,而騰出的另一只手開始蠻橫地去解開她的衣衫,他們所掙紮的地方不過離床一尺的距離,掙紮與跌撞之間,跌入到床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