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在會議室內發生的種種,娃娃就胃部緊縮,難受極了。
沒錯,張徹一冷酷的態度,的確讓她大受打擊,但是這麼一點程度的挫敗,可打不垮她堅強得媲美銅牆鐵壁的愛慕之意。
真正讓她嚇得落荒而逃的,是淩雲的那句話。
【小胖,你一點都沒變。】
沒變‧!
那個男人居然說她一點都沒變‧!
就是這句話,嚇得她奪門而出,飛奔到最近的一面鏡子前,冷汗直流的猛端詳,非要再三確認,小媽對她的多年調教,沒像灰姑娘的魔咒般失效,這才能冷靜下來。
噢,該死的淩雲,他是眼睛瞎了,還是眼睛太好?居然說她一點都沒變?她原本以為,除了兄長與雙親之外,絕對沒有人可以認出她的「真面目」的──
眼看落在沙包上的拳頭愈來愈多、愈來愈快,如意擱下禮服,大受打擊的坐下。她一手扶著額頭,不解的頻頻搖頭。
「這怎麼可能呢?他見到你了,卻還開口要你讓開,你確定他不是深度近視嗎?」憑著那張清麗的臉兒,再加上無懈可擊的化妝技巧,她實在很難相信,會有男人面對如此美色,還能視而不見的。
倒在角落的楊愛國,掙紮的起身。他不死心的湊過來,想加入討論。
「那個──」
他才剛說了兩個字,所有人就同時開口。
「閉嘴。」
「我想──」
「閉嘴。」
「我──」
「閉嘴。」
「喂,起碼也聽我把話說完啊!」他抗議著。
楊孝國瞄了他一眼。
「你要是還想活命,最好就把嘴巴閉上。」
「你們聽聽我的意見嘛!」他不怕死的咧嘴而笑,堅持要提出「精辟」見解。「我想,張徹一應該不是近視,說不定他是個同性戀,所以──」
這次,他遭到兄長們的圍毆。在楊愛國的哀嚎聲中,如意稍微提高聲量,對著娃娃諄諄教誨。
「你先別心急,反正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們往後就同在一間公司,你先摸熟他的喜好,再對症下藥就是了。」她不厭其煩的面授機宜。對於這樁「追夫」大計,她總是比任何人都關心。
「我原本就是這麼打算的。」娃娃拆掉練拳用的繃帶,露出一雙白嫩小手。
「原本?」
「有個人讓我分心了,害我錯失機會。」她不情願的解釋。
要不是淩雲突然攔住她,毫無預警的掀了她的底,害她一時方寸大亂,她老早就追上張徹一,開始跟他「相處」了──
「喔?」楊孝國停下拳頭,詫異的挑眉。「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在張徹一面前讓你分心?」
「只是一個沒用的繡花枕頭。」想起淩雲的俊雅模樣,她不以為然的聳肩。
「這麼說來,那家夥不足以造成阻礙?」
「當然!」娃娃回答得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