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謹慎地選取不至於產生負面影響的言詞。「她很像……某種動物。」
「當然。」承治幾乎開始歧視他的智商。「你是動物﹐我是動物﹐她也是動物﹐天下本一家﹗」
講了半天全是白搭。
再這樣瞎扯下去﹐他擔心沈楚天練球回家後﹐會發現樓下停著幾輛警車﹐而吳氏公寓內濺滿呆頭科學家的血液﹐他則被管區大人以「一級謀殺」的罪名逮捕。
「算了﹐我去燒水。」他欠了欠身﹐決議沖泡一杯紅茶提提押。
紅茶﹖他明明屬性黑咖啡生物。
這下子慘了﹐連口味都讓那個仙女似的妖女給惑亂了。王鑫搖頭苦笑。
水壺才擺上爐火台﹐繁紅房內忽然飄出微弱的輕喚。
「繁紅﹖噢﹐該死……」他連忙將觸著火的指尖含進嘴裏。「等一下﹐我馬上來﹗」
快手快腳地奔進她香閨﹐入眼的景象卻讓他不由得升起殺人的沖動。
承治先一步抵達目的地﹐此時已經侵占了繁紅床邊最佳的地理位置﹐扶著她撐坐起來﹐半倚在他胸懷中。
「沒關系﹐你去忙你的﹐繁紅交給我照顧就好。」承治不好意思讓客人太操煩。
「是嗎﹖」王鑫哼了聲。
不知道是他太多心了還是怎地﹐最近繁紅身旁突然冒出一大堆礙手礙腳的野男人﹐代表人物之一是高鷹人﹐第二把交椅自然非尹大科學家莫屬。
或許他應該好好考慮吳語凝前陣子的提議﹐鼓吹孟家小姐盡早回國來攪局﹐別讓尹承治將太多注意力放在繁紅身上。
「想喝茶……」繁紅的氣色依然偏向蒼白虛弱。
「嘿﹐你﹗」王鑫朝房門口偏了偏頭。「廚房在那個方向﹐需要我帶路嗎﹖」
「不用。」承治愣愣地站起來。
「慢慢來﹐不用急﹐免得燙傷了手。」
「好﹐多謝關心。」承治一時不察就被他給騙了出去。
王鑫當著礙眼人物的鼻梁﹐將房門掩上。
總算趕走了他﹗
「繁紅﹐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了﹖」怨氣從王鑫緊擰的眉透出端倪。他依著一式一樣的姿勢將她移回自己懷中。「規矩的淑女絕對不會隨便讓陌生人親親摟摟﹐你應該學會適時的抵抗﹗」
「承治又還沒親。」她很委屈﹐急病中依然不忘反駁。
「等他親了、你才反抗﹐那還得了﹖」他橫眉豎眼的。「陌生人很危險﹗」
「你比較陌生。」繁紅提醒他。
對喔﹗承治似乎比他更早結識繁紅。
王鑫不禁老羞成怒。「那又如何﹖我已經親過你了﹐他還沒有﹐你說說看是誰比較陌生﹖」
「嗯……他。」繁紅思慮過後的回答令人非常滿意。
「這不就對了。」他大剌剌地聲張主權。「記得﹐以後一定要反抗﹐知道嗎﹖」
其實﹐跟邏輯觀與眾不同的人交談也有幾分好處﹐起碼旁人一聽就抓中語病的論調﹐拿出來唬唬她卻不成問題。
商賈之人嘛﹗陰險一點也無妨。王鑫立刻恢複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