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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冰兒真的遵守諾言,再度捧著熱粥來到地牢。
她辛苦地扛著清水、來回奔走著,將水一桶又一桶地倒進較大的木桶中,忙得香汗淋漓;白色的衣棱上有著水漬的痕跡,貼上她柔軟的身段,格外引人遐思。
裘軻下令不許任何人接近,反倒是給了他們一些隱私。最近幾日鐵鷹將護送當朝的日帝來鐵城,主持處決魔教之子的事宜,而群聚在鐵城的正派人士們都前去迎接,更加沒有時間理會地牢內的韓振夜,以為他中了軟筋散、又被捆綁在牆上,應該是無法動彈的。
「冰兒,累了嗎?要不要先歇會兒?」他看著她辛勤地奔走,偶爾停下腳步,靠在木桶旁喘氣。她的身段輕盈、步伐靈巧,但是看得出來並不會武功。
「不能歇息,我必須快些再趕回來,還有好多雜物要處理完才行,不能讓別人知道我跑來這裏。」冰兒搖搖頭,因為勞動而冒汗。她舉起袖子擦著額上的汗水,的確感到有些熱。
她白嫩的肌膚如今透著嫣紅,看來更加可愛。纖細的手來到領口,很直覺地想解開一枚扣子,但在察覺到他的視線時,她的動作陡然僵住。
在他的面前解扣子,似乎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就算是他已經被捆綁在牆上,但是當她准備解開扣子時,他的眼光倏地變得銳利明亮,就像是原本傭懶的野獸在聞到獵物散發的氣味時那般,一瞬間就改變了姿態。
這種無法言喻的改變讓四周的氣氛都不一樣了,更讓冰兒心生警覺。
「冰兒,要是熱的話,就解下衣服。如果你熱壞了,我會過意不去的。」他微笑著,口氣有著體諒,但雙眼其實充滿期待。
啊!要是真能看到這麼美麗的景致,或許可以多少安慰他因為誤中美人計而受到的心靈傷害。眼前的冰兒自然沒有名妓那種絕豔的面容,但是她清靈秀麗、含羞帶怯的模樣讓人想一口吞了她。
「沒……沒關系……我不熱的。」她口是心非地說道,忽視他失望的表情。
冰兒將帕子浸濕之後,強迫自己平靜紛亂的心跳,這才走上前去。
兩人靠得很進,她站到了他的身邊,察覺到他十分的高大,黝黑的膚色是多年在瀚海的陽光下炙烤曬出的;寬闊的肩膀及那雙手臂,可以囚禁住任何被他看上的獵物,輕易地扼斷獵物的脖子。
雖然先前喂食時,曾經跟他靠得很近,但是這次不同,她要為他擦拭血汙,親手撫過那些傷口,等於是某種程度的肌膚相親,更增添了幾分親昵。
「真的不熱嗎?瞧,你都流汗了,」他仍然溫柔的勸著,更加靠近她細致美麗的臉龐。眼前是她白嫩的頸子,屬於她的處子幽香迎面而來,幾乎要讓他目眩神迷了。
夠了夠了!他在心裏歎息著,就算是要承受再多的鞭打、或是落進沈寬的手裏,此時能看見這番美景,他也算是夠本了。
冰兒咬著唇不回話,柔軟的雙手稍微扯開殘破的衣衫,輕輕地擦拭他身上的傷口。血液都已經凝結,她用溫水將血液融化,也將那些鹽分擦幹淨。
他因為她柔軟的肌膚觸感,幾乎要發出一聲歎息。女性溫暖的手來回撫動著,卻沒有帶著半分情欲的需索。他閉上雙眼,感受著她的觸摸,用大量的清水洗淨他的身體……比起先前的厄運,她對他做錯的一切,美好得不像是真的。
「冰兒,真的不熱嗎?」他感受到喉頭因為她的接近而變得幹澀,但仍然不死心地重複同樣的問題,像是最有耐心的獵人般誘拐著心中的獵物。
冰兒紅著臉搖頭,有些艱難地擦拭著他的臉龐。
當他底頭盯著她瞧時,她會不知所措地嫣紅了雙頰,清澈的雙眸也不斷閃躲,單純的模樣讓他更感興趣了。
「不熱。」她堅持著,心頭雀亂撞,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那樣看著她。她哪裏做錯了?是不是露出破綻了?
「是嗎?」他挑起濃眉,黑眸中閃爍著一抹情緒,跟著壓低了嗓音,以再溫柔不過的語調說道:「好冰兒,我發際間有一處傷口,當真疼得緊,你替我瞧瞧,好嗎?」他提出要求。
冰兒不疑有他的踮高腳尖,果然在他散亂的黑發間瞧見一道長長的鞭痕,她十分地靠近,幾乎等於依偎在他懷裏。她專心一致地擦拭著,沒有察覺到他別有所圖的靠近。
韓振夜微微眯起眼,看著冰兒白皙柔嫩的頸子就在他眼前,隨著擦拭的舉動而或遠或近,偶爾靠得近一些,還會不經意地磨擦到他的唇。
他發出低嗄的呻吟。她像花兒一樣芳香、又想蜜一樣甜美,雖然她的身子只是單純地貼近,卻讓他興奮得像是毛頭小夥子。
他無法再忍耐!微側過臉,以嘴輕觸她的頸子,接著探出柔軟卻有灼熱的舌尖,迅速地順著她頸部的曲線,貪婪地滑上她敏感的耳朵,先是輕咬,接著大膽地探入她的耳中,引發她激烈的顫抖。
這麼親昵的接觸只在一瞬之間,卻強烈得像是有如雷電突然擊中她。
「你!」她又驚又羞又怒,他無禮的舉動激起冰兒本能的反應,激烈如火的本性突破了外表的嬌柔,想也不想地就給了他一巴掌。那一巴掌用盡了她所有力氣,聲音清脆響亮,在地牢內回蕩不已。
他的手迅速蓋住他先前舔過的地方;他灼熱的舌尖掃過,觸感是那麼鮮明,像是用舌尖就替她烙了影子。她完全沒有想到,就算是被綁在牆上了,他還是可以調戲良家婦女。
韓振夜的頭被打得偏了過去,臉頰上熱辣的疼痛讓他挑起眉頭。黑眸裏卻沒有半分怒氣,他緩慢的轉過頭來,打量冰兒在怒氣中仍美豔動人的小臉。